黑板上糟糟的,年筆力勁峭的字抄寫的歌詞,還有的小字,畫的是吉他的幾品。
想起好多兩年前的事。
比如跟他一起午睡的那天晚上,回宿舍,許久睡不著覺,在被窩里抿笑,上鋪的同學疑地問是不是哭了。
比如上課總是走神,剛開始畫七八糟的涂,后來總是喜歡寫他的名字。
比如二十五塊錢買的,陪了好久的MP3,里面有許多他給下載的歌。除了喜歡的孫燕姿,梁靜茹,大喬小喬,還有他自己喜歡的周杰倫、梁博——他當時對沒聽過周杰倫這件事表示驚訝。
“等你下課好聽哎。”
“是啊。我手機里有MV,要看麼?”
“在下雪天拍的?看起來好冷啊。”
“喜歡樸樹麼?”
“嗯。new boy聽起來像近幾年的歌哎,但是新世紀,未來牌香煙,和Windows98 是什麼?”
“這是上世紀末的歌。”
“嗯......欸?”
......
許多回憶,消失在日漸稀的聯系和數千里的距離之間。
想一想,最憾的大概是,那本筆記本沒有送出去。在他的記憶里的份,也許定格在‘朋友’這個詞。
陸敏在這里坐了好久,直到廣播中鈴聲響起,午休結束。
站起,環繞四周,漫步走向門口。
余瞥見黑板一角,腳步頓住。
年字跡永遠意氣昂然,這次卻一筆一劃寫得認真:
刮風這天,我試著握過你的手——天晴
似有若無的雙手和“下雨天”。
陸敏凝視這幾個字許久,忽就釋懷地笑了。
笑著笑著,下微涼,抬手眼睛。
/
2019年。
渡郵路725,一家清吧。
“學姐,你這杯讀度數很低的。”池嬈小臉艷野明麗,捧著手看陸敏。
陸敏暈頭暈腦,臉頰兩片緋紅,盯著不遠表演的樂隊,“我覺得我已經醉了,開始眼花了......”
“都要畢業了 ,總得happy一下吧,以后你可就是歷城三中的社畜老師一枚,再出來玩是要被社會‘譴責’的。”池嬈笑嘻嘻說,“跟我說句實話,看上哪個了?”
“我......”陸敏眼睛,盯著樂隊吉他手,嘟囔:“覺看到了認識的人......高中同學。”
池嬈回眸,眼睛里閃過笑意,故意問:“誰?”
“不會是那個在追你的叢致遠吧?”
“不是。”陸敏搖頭,“那個吉他手......”
“很帥那個?據說是搞電影的,過來兼職,你搞得定嗎?”
陸敏握著杯子,灌了口酒,搖頭。
“細雨帶風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主唱深款款。
“愿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
喜歡你,那雙眼人。”
“這首歌,好耳啊。”陸敏皺眉。
“對啊,喜歡你嘛。杭......怎麼選這麼俗的。”池嬈吐槽,“好幾年前就被鄧紫棋唱火了啊。”
“不是......不是那個版本......覺在哪里聽過。”陸敏拍了拍腦袋,“旋律耳又陌生。”
“哎哎,想不出來別想。”池嬈說,“這樣吧,你不是說搞不定那個吉他手嘛,這樣,我幫你要聯系方式,怎麼樣?”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并指敲了敲陸敏面前的桌面,搖頭,“池嬈嬈你別鬧,我才不要、”
“才不要什麼?”低沉微磁的男聲打斷。
陸敏一怔,慢慢抬頭。
杭敬承垂眸,狹長深邃的眼睛看著,“不要幫,還是不要我?”
他笑,“好久不見,小陸同學。”
.......
好久不見,小陸同學。
陸敏從睡夢中睜開眼睛,口起伏,蜷了蜷在懷里的手指。
室安靜,微風吹窗簾,微忽忽現。
手往一側索,到粥粥的玩熊,心下安定下來。
陸敏頓了頓,翻了個,挨著仍在睡眠中的男人,然后出的手指,描摹他深邃的眼窩,拔瘦削的鼻梁骨,下剛冒出的青短胡茬。
杭敬承忽地偏了下頭,吻過的指腹。
他慢悠悠睜開眼睛,看一眼,又闔上,睡意朦朧的模樣,呼吸逐漸均勻。
陸敏以為他又睡著了,準備翻,杭敬承手攬住的腰,將帶到懷里,手臂搭在側。
他將下抵住的發頂,低聲懶怠地問在笑什麼。
“我笑了嗎?”問。
他點頭。
雖然笑意淺淡,但他看到了。
“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夢見好多。”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將手臂搭在他側,“比如你和秦典在門口發傳單,比如你我送你花,比如你我小陸同學......然后,你還給我唱歌。”
杭敬承的掌不輕不重落在側,聲音沙啞,“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是我的老婆?我什麼時候娶的你?」剛蘇醒不久的睡美男低沉的問。「三月十六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提醒你一下。」「是嗎?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女人?」他眸子微微一瞇,唇角噙著一抹邪笑。「憑我將你從植物人喚醒!」她不滿他的傲慢,挑釁的說。「結婚證拿來!!」「想抓我,先站起來再說!你還沒有那個能力!」有一天,他將她按在牆上,「我抓住你了,你要受到懲罰!敢這麼對我的人隻有你一個!」
「不用擔心,不會留下後顧之憂。」「吃過葯,就不要浪費藥效了,」他嘴唇微勾,「不用擔心會製造出一個孩子來惹麻煩。是吧?我-親-愛-的-老-婆。」結婚三年,顧青青的目標有三:和冷斯城離婚,和冷斯城離婚,和冷斯城離婚。冷斯城的目標有三:和顧青青生孩子,和顧青青生孩子,和顧青青生很多很多很多的孩子。直到有一天……
【追妻火葬場 破鏡重圓】紀景安被迫娶了薑南橘,他心不在焉,她小心包容。當心上人歸來,紀景安義無反顧地把離婚協議書扔給薑南橘,薄薄的一張紙,簡單明了,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後來薑南橘真的走了,沒有回頭,也不知怎麼的,紀景安像丟了魂一樣,她離開的每一步好像都踩在了他的心尖上。幡然醒悟後,紀景安卑微求和,薑南橘淡淡拒絕,我們的婚姻原本就是個錯誤,既然已經及時止損,又何必再重蹈覆轍?再後來,薑南橘嫁為人妻,身邊還多了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奶聲奶氣地喊媽媽。紀景安終於忍無可忍,蹲在小姑娘麵前,耐著性子說,你媽媽是我的,不許跟我搶,乖,快找你爸爸去。
顧霖城以為自己恨透了這個心機的女人,直到她要離開了,他開始慌張……原來她才是自己愛著的人。原來她才是曾經救了自己命的人。原來她才是當年和自己約定要在一起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