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撅了撅:“季灃哥哥超級帥!姐,我是喜歡你,才說你他相配呢,我就是覺得你應該找個更好的,氣死那個冰塊臉。”
“你湛哥也超級帥的。”秋芷隨口說了一句,臉又有些紅,眼見態度毫不松,只能從長計議了,也便沒有再提這個話題。
一直等到和秋意睡下後,才出來,湛厲呈還在院子裏等,男人站在房檐下面,著上面碎掉的瓦塊若有所思:“這房頂如果再不休憩的話,下雨天會水的。”
“是啊,我剛剛也看到了,過些天找些瓦工過來吧,順便把院子的圍牆也整一整,老院子殘破的地方多,又一直不願意搬出來,所以不能大工程,只能一點一點修,比較費事一些。”秋芷也點點頭。
兩個人慢慢走回家去,已經數晚上十一點多了,當晚也就這麽將就著休息下了,房間裏稍微有些風,秋芷睡在靠裏面的那側,有男人寬厚的脊背替擋著,倒也沒怎麽到冷。
昨天舟車勞頓,難免累了些,早上沒有起來跑步,七點多睜開了一次眼睛,然後又裹著被子睡了過去。
早上太都全部升起來了,才聽到院子外面有人在吵鬧,了眼睛拉著窗檐看了一眼,頓時睜大眼睛,十分的驚訝。
說實在話,秋芷從來沒見過自己妹妹秋意那麽厲害過,小丫頭手裏拿著一頂門的子,張牙舞爪的沖著面前高大的男人揮舞:“你怎麽跟我姐姐住在一個屋裏,你到底要不要臉?”
湛厲呈估計也是剛起,上隨便套了件恤,頭發還沒有整理,稍顯得淩一些,臉上的神也不怎麽耐煩,只是勉強忍著緒。
他用一只手小丫頭帽衫後頭的帽子拎著,就這麽提溜著往門外走:“你姐姐還睡著,小聲一些,別把吵醒了,昨天累到了。”
秋意不依不饒:“你做賊心虛,所以才不讓我大聲嚷嚷!你跟我姐已經離婚了,就應該離遠一些。”
湛厲呈先前也是見過秋意的,那會兒小丫頭被他的氣勢震到,唯唯諾諾的低著頭,連話都不敢說,現在卻完全變了一副面孔,顯然為姐姐出氣的心理已經戰勝了害怕,果然親的力量無限大。
他今天也睡了懶覺,主要是窗戶風,他怕自己起來後秋芷會覺得冷,所以一直躺在旁邊替擋風,又看見小人的睡實在,忍不住想要親一下,結果秋意就忽然闖進來了。
這丫頭是有房子鑰匙的,雄赳赳氣昂昂站在門口,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就跟姐姐的房間進了賊似的,一下子就要嚷起來,讓他拎著帽子給提溜出去了。
這會兒看見秋意對自己的敵意還是很重,湛厲呈索把松開,懶洋洋的靠在門邊,只想著趁秋芷醒來之前把事解決:“小丫頭,你不是很討厭我嗎?給你個出氣的機會,現在你可以隨便打我,打到哪兒算哪兒,我絕對不會躲開。”
秋意這下倒猶豫了起來,本也是為了嚇唬嚇唬這冷面男人,看到人家真任由出氣,倒是慫了,後退一步問道:“你是真心想對我姐姐好嗎?”
“嗯,真心的,我這輩子只會有一個人,我從前犯過錯,現在會好好彌補,不會讓一點委屈。”湛厲呈的神嚴肅起來,沉聲說道。
頭一次看到如此深的表白,秋意畢竟還小呢,臉皮薄,一下子臉紅起來:“你這麽大的人了,也不覺得害臊!反正你們的事我是不會再管了,你轉告姐姐,就說讓中午去吃飯!”
秋意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頭一溜煙跑了,那子被扔在一邊,看來是不打算要了。
秋芷在門裏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一時又好笑又,直到男人推門回到院子裏,都還沒緩過緒,勉強對他笑了笑:“你怎麽對小孩子說那些話?又不懂。”
“你妹妹很關心你,所以我必須給一個代,才能讓放心,包括那邊也是。”湛厲呈笑了笑,牽著進屋:“還是把你吵醒了,本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的。”
秋芷打了個哈欠:“已經夠久了,再睡就到中午了。”
回到鎮上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很快有相的人過來求醫,秋芷也便找了個房間盡心診脈,一時人越來越多,原先在鎮上開診所的時候,醫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頗得大家信任。
就這麽被纏住不了,秋芷下午三點多才去那邊吃飯,湛厲呈從上午開始就沒見人影,秋芷只以為他出去逛了,并沒有怎麽在意。
誰知道到了這邊才看見,男人居然正在房頂上修補破損的地方,大太下十分炎熱,他也沒有打個傘,就那麽用水泥一點點把磚都抹嚴實了,出了一頭的汗。
“這是怎麽回事?”秋芷在下面看著心疼,急忙問旁邊的秋意。
秋意才說道:“是他非要給補房頂的,咱們攔都不聽,上午就過來了,帶了些水泥過來,還把那邊的圍牆都給補好了。”
秋芷才轉頭去看,果然那圍牆被修補的非常好,還細心的用白灰在外面塗了一層,看起來就跟原先牆面的沒什麽差別。
倒是不知道,湛厲呈居然還有這種手藝?這男人從小生活就富足,雖然沒有得到父母親,但也是被簇擁著長大的,各種事都有專門的傭人負責,一口一個小爺著,過得自然不是平凡人的生活,又怎麽會懂這些?
眼見這太如此大,還生怕他會被曬中暑了,急忙站在房檐下喊:“你快下來吧,別補了!”
“還有一點裂口,弄完這些就好了。”男人在上面回複道,隨手把汗的T恤下來,赤著壯的上把最後一袋子水泥倒出來,加水後用鏟子和好。
這麽髒累的夥計,他幹起來沒有一一毫的嫌棄,英俊的面頰沾上污漬,就用胳膊蹭了蹭,而後繼續埋頭修補房頂。
秋意用手遮在額頭上,忽然臉紅了,小丫頭悄悄跟秋芷嘀咕道:“姐,我覺,姐夫比季灃還要帥…”
都還沒複婚呢,這姐夫就親親的了起來,看來湛厲呈這一番行還是有作用的,起碼這小姨子是重新對他有了好印象。
秋芷笑了笑,也不再阻攔了,知道他強壯,想必也不會傷,便進屋去找,想看看老太太的反應。
估計是因為修補房頂,今天的飯菜有些遲了,正站在電磁爐旁邊,往熱氣騰騰的湯鍋裏下餃子,神看起來正常的,沒有昨天晚上那麽生氣了。
白乎乎胖乎乎的餃子在鍋裏翻滾著,又點了兩次冷水之後,就算是煮了,拿著笊籬一盤盤的舀出來,放在桌上晾著。
秋意也是壞了,急急忙忙去拿醋碟子,剛要坐下來的時候,又被攔住了:“去,把房頂上的那小夥子下來,讓他去院子裏沖一沖上,然後進來吃飯。”
秋芷一聽就笑了:“算了,還是我去吧。”
到院子裏的時候,正好湛厲呈已經把房頂修完了,正順著□□走下來。
秋芷給他在井裏打了盆水,兌了一暖壺熱水進去,就那麽從肩膀上淋下去,把他上的灰塵往下沖了沖,這才把水盆放下來:“還有些水,你把手和臉洗一洗,我去拿香皂。”
兩個人低聲談了幾句,才又笑道:“接你了,開不開心?”
“嗯,那就好。”湛厲呈隨手接過巾:“不過我修房頂,也不全是為了這個,只是做小輩的,應該為老人多盡孝。”
“我知道的,你的態度很真誠,自然也看得出來,秋意也是,剛剛還誇你帥呢。”秋芷說。
四個人圍坐在家的餐桌邊吃了頓餃子,場面倒也溫馨,只是湛厲呈太高,那桌子矮小,他不免需要彎腰,顯得有些別扭,但他并沒有怨言,反而一直在誇餃子好吃。
的神就越發滿意,看見湛厲呈的肩膀上有些曬傷,還找來藥膏給他,雖然態度仍舊是不冷不熱的,但也比剛開始的時候好多了。
只是等到兩個人出門告辭的時候,老太太冷不丁又來了一句:“小湛啊,怕你記不好,以前說過的話我再對你重複一遍哈,你要是敢對我孫不好,再過幾年我死了,就趴你背上整天給你往耳朵裏吹冷風。”
老太太一向很信鬼神的那套說法,秋芷聽了就很無奈:“,您健康著呢,可別說不吉利的話。”
湛厲呈倒是嚴肅點頭:“行啊,,等您老人家活到一百二十歲駕鶴西去,如果想來找我的話,我給你每天供奉香火,保證把您伺候的妥妥帖帖。”
這話…雖然聽著奇奇怪怪,但聽著好像還蠻順耳的?秋芷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片刻後又聽笑道:“這就好,小夥子心思坦,看來我是白心了!”
看著老太太滿意的神,秋芷也便松了口氣,反正不管怎麽樣,邊最親的兩個人都接了湛厲呈的存在,這一次回鎮上也算是沒白費功夫。
兩個人漫步在田間的小路上,才好奇的問道:“你怎麽會做泥瓦工的活計?我以前可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有這個手藝。”
男人牽著的手,過一會兒才皺皺眉頭:“網上沒有這方面的教程,我是找鎮上的泥瓦工現學的,付了五百的學費。”
秋芷便驚起來:“你這是被騙了!修一個房頂都要不了這麽多錢,給五十就夠了,你居然給五百!”
“是啊,我知道,但是時間,我也沒功夫跟他講價,錢不錢的無所謂,就是不爽自己被人當傻子騙。”湛厲呈才說,神仍是不好。
秋芷一想到他那麽驕傲的人,居然還有被敲詐的一天,就忍不住想笑:“你可不是傻子嗎?但凡問我一聲,我也能給你找一個便宜又稱職的師傅啊。”
正是午後的時候,遠的田地一片綠油油好不漂亮,路過一個玉米地的時候,秋芷見那玉米已經有些了,就進去跟一旁勞作的農戶講了講價,掰了十來個裝在袋子裏,預備著晚上煮了吃。
旁邊的地裏小油菜和青菜長得也十分好,兩個人也過去付了錢摘了一些來吃,滿載而歸的走在小路上,迎面的夕紅彤彤的照在地面上,連帶著天邊都好像染紅了似的。
秋芷還想著湛厲呈被騙了五百元的事,尋思來尋思去,還是決定要替他討回公道:“你到底去哪個店裏找得泥瓦匠?告訴我,我去找人評評理,這鎮上請我看病的人很多,人脈還是有的,一定替你把那五百要回來,然後讓那個人給你賠禮道歉!”
越說越來氣,覺得自己的男人怎麽能被人欺負?一心要替他討個公道,冷不防被人按著肩膀站下來,男人笑著在上上吻吻,含笑問道:“阿芷,咱們複婚吧?明天回到市區就領證,咱們重新再辦一個婚禮,這次在鎮上舉行,就咱們親近的人,讓我熱熱鬧鬧的重新娶回來,好不好?”
這田間人來人往,遠還有很多人在勞作,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這人就明目張膽的親吻,實在是太了,秋芷的臉先是紅了紅,這才聽清他的話語。
“好啊。”并沒有毫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心頭的幸福像是漫溢出來似的,一時之間倒不知怎麽來宣洩快樂,只能的抱著他。
“這次一定要請來參加,還有爺爺,秋意,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個飯,然後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的聲音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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