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安聽出來了,這個人故意把重音落在“子修哥哥”四個字上,心中頗有些不快。
不過也是戲,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笑著道:“請問……你是夜總的什麽人,是以什麽份來問這句話的?”
夜楚楚咬咬牙道:“我楚楚,是和子修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是青梅竹馬,你懂嗎?”
故意把自己的姓氏忽略,就是不想被厲安安知道兩人的兄妹份,這樣會降低的戰鬥力。
厲安安聽到“青梅竹馬”四個字的時候,心髒猛地一陣鈍痛。
果然猜得沒錯,這個人就是夜子修口中的那個小青梅了。
夜楚楚見臉不太好,便覺得自己這話是到厲安安的痛了,於是繼續乘勝追擊:“厲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跟夜總的關係……”厲安安挑眸看了一眼,扯出一抹笑,“你想知道,就去問他吧,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可為什麽……我覺他一副跟你不是很的表呢?”
其實也納悶,夜子修明明在麵前提起小青梅的時候,那眼神溫得像是能滴下水來,讓嫉妒不已。
可當這個小青梅真的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又是一副理不理的樣子,好像恨不得趕消失。
夜楚楚也是被這話到了痛,暗暗咬牙,深吸一口氣,不想落了下風,於是逞強道:“當年因為一些誤會,子修哥哥跟我分離了,去了國外,心裏對我還有些怨言。我們失去了聯係,他回國也沒主去找我,等我找到他,聯係上他的時候,他大概是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怪我,所以……才會故意不理我。其實他心裏特別在乎我,我能覺到的……畢竟那麽多年的擺在那裏,不是一些誤會就可以磨滅的……”
厲安安聽完這段話,原本是懷疑夜楚楚說話的可信度,但又想到夜子修之前說過類似的話,這個小青梅小時候因為一些原因跟他分離了,當兩人再度重逢的時候,他認出了,卻遲遲沒有認出他,所以他心裏生氣,想要懲罰。
那麽,他現在故意不理夜楚楚,就是對的懲罰?
是太輕敵了,高興得太早了。
電視裏的霸道總裁都是這樣的,越是在意,就越是故意冷淡。
所以夜子修剛才給自己夾菜,對自己熱,隻是單純地想要刺激夜楚楚這個小青梅罷了?
就在滿腦子胡思想之際,夜子修扔完垃圾回來了。
看到夜楚楚還在,他沒好氣地咳嗽一聲,提醒道:“我們一會兒還有行程,如果你沒什麽事的話,請回吧。”
夜楚楚瞥了一眼厲安安那蒼白的臉,覺得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繼續賴著不走,而是起道別:“那子修哥哥你先忙吧,別忘了勞逸結合,我有空再來看你。”
說完,就踩著高跟鞋走了。
夜子修察覺到厲安安緒不太好,便試探地問了一句:“安安,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藥?”
一邊說著,他朝著的額頭出手,想要試試的溫。
厲安安卻一下子拍掉了他的手,悶悶地說:“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先回自己房間吧。”
他明明心有所屬,卻不抗拒的各種接近,甚至還有偶爾撥,讓心存念想,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
夜子修原本還有很多話要跟說,但看確實是一副很累的樣子,就沒再多說,而是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反正來日方長,明天再說也可以。
他才剛走,厲安安負氣地趴在床上,腦海裏回想著剛才那個人說過的話,想來想去都有些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頂著個熊貓眼走出房門。
剛好隔壁李弘毅也推開了房門,看到這副憔悴的樣子,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一句:“安安,你昨晚沒睡好?這是……怎麽了?”
昨晚厲安安被夜子修帶走吃飯之後,他心裏一直張的,生怕他們有了什麽進展。
後來他就窩在房間裏,聽著隔壁的靜,直到聽到夜子修離開的聲音,才放下心來。
看樣子夜子修走得早的,中間還有個人來找過他,所以他和厲安安絕對不可能發生什麽,還有可能鬧矛盾了。
那可真是他趁虛而的好時機,讓厲安安明白,喜歡跟適合,是兩回事。
所以今早他一直在房裏等著聽厲安安出門的靜,一聽到推門的聲音,他就立刻跟著推開門,假裝偶遇。
厲安安打了個嗬欠:“昨晚確實沒睡好,怎麽辦,今天頂著這張臉,還能演戲嗎?”
李弘毅盯著那張俏的臉看了一會:“怎麽不行,就算是這樣,還是很漂亮。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明星,沒有之一。”
厲安安被他逗笑了:“行了吧你,就別吹捧我了……”
話音剛落,就打了個噴嚏,大概是昨晚失眠,又沒蓋好被子,因此有些著涼了。
李弘毅趕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房間裏有冒藥,你先吃一點預防,要是冒加重了,那你就真拍不了戲了。”
厲安安想想也是,於是也沒推辭:“那你去拿點給我吃吃,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啊。”
李弘毅轉進屋找了一下,拿出一盒冒衝劑,找出其中一袋,用熱水衝開遞給:“趁熱喝下去,一會兒發點汗,就好了。”
厲安安接過杯子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你可真行啊,出門還帶冒藥,還有熱水喝。”
住賓館,一般都是喝礦泉水,實在是想喝熱水的時候才會去燒一點。
“出門在外,當然要準備齊全些。”李弘毅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醫藥箱,還有一個超大號的保溫杯,“尤其是孩子,要學會照顧自己,實在不會照顧自己,那就找個會照顧人的男朋友……”
這句話的暗示意味非常明顯,厲安安又豈會聽不出來,正想著要如何應對,另一邊隔壁的房門也開了,夜子修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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