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許妙妙回了一趟家。
要了一點生活費,又把積累了好幾天的髒服拿回去給家裏人洗,順便給沐依依帶了一要的那種繩索。
走到校門口的時候,許妙妙遇到了剛好準備去校門口買麵包的王小可。
“妙妙,昨天又不是周末,你怎麽突然就跑回家了?”王小可看著許妙妙手裏拎著大包小包,有些疑地問道。
“噓!”許妙妙一副神的樣子,四下環顧了一圈,湊近耳邊說道,“我是特地回去給依依帶繩子的。”
說到這裏,頓了頓又接著道:“順便要點生活費,再把那些髒服帶回家。”
王小可的眸閃了閃,重點全在說的前半句話上麵,又問道:“什麽繩子那麽重要,非得你立刻回家去取?等周末再拿不行嗎?”
“小點聲!”許妙妙又用力地“噓”了一聲,低聲音道,“前段時間依依不是一直在跟咱們商量著逃跑計劃嗎,這不半路殺出了個厲詩妍嗎?所以隻能放棄原計劃,啟備選方案!而且說在厲家待不下去了,隻想要快點逃離那裏,所以我就連夜趕回家給準備逃生道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王小可想了想,然後很熱心地接過手中的大包小包,“瞧你帶了這麽多東西,我幫你拿著吧。”
“不用不用,我天生力氣大,這點東西我拎得!”許妙妙又搶了回來。
“我知道你力氣大,這些東西倒也不是很重,就是積太大不好拿。”王小可一副善解人意的口吻,又把那幾個袋子搶了回來。
“那好吧,謝謝。”許妙妙見很堅持,也不再推辭,隻是問了一句,“你不是要去校門口買東西嗎?這不太順路吧。”
“沒事,麵包可以明天再買,不急。”王小可已經拎著那些大包小包往宿舍樓的方向走,一邊和許妙妙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
第二天下午放學的時候,厲詩妍像是往常一樣粘著沐依依。
而周樂則是混在人群裏,不遠不近地跟著們。
經過教學樓樓梯拐角時,沐依依突然停下腳步,輕蹙著眉頭道:“詩妍,我突然有點想去洗手間,你先走吧。”
“啊?你想去洗手間啊,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厲詩妍跟在後也進了洗手間。
都說生之間現友誼的最高形式,就是一起去洗手間,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廁所裏有單獨的小隔間,沐依依進去之後就立刻把門反鎖,從書包裏把那繩索掏出來。
厲詩妍就在隔壁,一邊上廁所還一邊找聊天:“依依啊,其實我覺得你五長得漂亮的,就是被臉上那些雀斑毀了啊。要不這樣,周末我帶你去我經常去的那家容院,給你做個皮護理。男人都是視覺,我們人啊,就要隨時保持鮮亮麗,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生來就是話癆,說了這麽長一段話也不帶停頓的,直到說完之後才發現有些不對勁。
隔壁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沐依依沒聽到自己在說話嗎?好歹給點反應啊!
這麽想著,有些疑地了一聲:“依依?你怎麽不理我啊,是便了嗎?”
回應的,依舊是一片死寂。
自然不知道,此時隔壁的隔間裏……
沐依依特地選擇了最後一個靠窗的隔間,把繩索的爪子扣在窗臺邊緣,然後整個人從高窗鑽了出去,順著繩子一點、一點地向下爬……
已經計劃好了,之所以選擇廁所這個風水寶地,是因為從這個廁所爬下去以後,就是教學樓的背麵。
而這棟教學樓於學校最靠東邊的位置,背後就是一個小側門。
這一塊區域還沒有開發,是一片荒涼的小樹林。
樹林裏綠樹蔭,枝葉繁,蔽非常好,而且裏麵的小路四通八達。
隻要能從教學樓爬下去,再從那個側門逃出去鑽進小樹林裏,即使守在外麵的周樂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也絕對抓不到。
雖然沐依依從小就很會爬樹,但爬樹跟從高樓爬下來本就是兩碼事。
攥著繩索的手心被得像是要燒起來,尤其現在還是冬天,的手指又僵又痛,有點使不上力氣。
眼看著自己離地麵越來越近,原本張的心也一點、一點放鬆下來,甚至有一點點的小雀躍。
想象著自己像是畫片裏的大猩猩一樣,抓著繩子在空中來去,那覺不要太好。
沐依依正這麽幻想著,突然覺到有些不對勁——自己正抓著的這條繩索,竟然發出了刺耳的斷裂聲。
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隻見就在自己頭上不遠的那截繩索已經裂了一個大口。
那個斷麵一點、一點地擴大,眼看著馬上就要完全斷掉……
全開始不控製地發抖,完全可以想象等待自己的結果會是什麽——不死,也要半殘。
電火石間,沐依依咬咬牙,在繩子斷裂之前縱一躍,朝著一棵大樹的方向跳了過去。
也許還能掛在樹幹上,撿回一條小命!
的運氣還算不錯,朝著大樹繁茂的枝葉急速墜落。
不過萬幸中的不幸是,沒能掛在樹幹上,而是斷了一又一的樹枝,繼續往下墜落……
那些樹枝緩衝了墜落的速度,但也在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傷痕。
最後跌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沐依依痛得在地上蜷一團,隻覺得全哪哪哪都疼。
鬧出這麽大的靜,自然驚了一大群人。
不過那些人隻顧著拿著手機拍照上傳朋友圈,本沒有一個人上前扶。
沐依依躺在冰冷的地上,絕地想: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還年輕,還沒有談過,的人生還沒有真正開始!真的不想死啊!
就算要死,至也要等買了人意外險,再死……
周樂臉發白地趕了過來,將從地上扶起:“沐小姐……你……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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