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嗎?”
“好像是!就是!”
“王出來啦,他騎著黑豹出來了!”
“快看,那是王!”
“吾王萬歲,吾王萬年!”
“…”
數萬島民沸騰了,頓時人聲鼎沸,發出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人們像瘋了一樣衝向石門周圍,恭敬地跪倒在地。
一時間,烏泱泱的人跪倒了一大片,包括那尊貴的長老和金甲衛,也肅穆而視著王,單膝跪地。
“什麽!”
金和首府皆驚。
順著石門方向看去,隻見一個騎著黑豹,著金袍,麵戴銀麵,手持王杖的王,從石門中緩緩走出。
王腦袋隨著黑豹的作輕微擺,下微微揚起,眼神中盡是睥睨天下的王霸之氣。
隻見他掃視一圈跪倒的臣民,略微抬手:“吾民…平!”
沙啞淡漠的聲音響起,數萬島民更加虔誠了,他們以額地,雙手恭敬地舉過頭頂。
“是王,王終於醒了!”
金狂喜。
借著魂力從臺上跳下,落在王的前。
“聖金,叩見吾王!”
金右手左。
低著頭,雙膝跪地。
眼角不斷流出激的淚水。
“五百年…我終於等到您了!”
金略微抬眸。
剛好先和黑豹對視了。
“嗯?是錯覺麽?”
“這黑豹怎麽貓裏貓氣!”
金有些發愣。
“吼!”
突然,那黑豹衝著他低吼一聲。
沉悶的嘶吼如同悶雷,將金嚇了一跳。
看著黑豹霸氣凜冽的樣子,心中的疑才褪去。
畢竟幾百年沒見,對於黑豹的模樣也已經模糊,說不定黑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你幹的不錯!”
林墨淡然道。
他把嗓音得很低,極力模仿出在幻象中所見王的聲線。
“王誇我了!”
金激不已。
立刻叩頭,揚聲道:“為吾王做事,萬死不辭!”
“平吧!”
“這個祭壇…”
林墨瞥了一眼祭壇。
發現鬼司海祭還在持續,祭壇下方大部分人的魂魄都已經被吸走,融進了金字塔。
隻有阿秋和部分人的魂魄剛剛離開,還沒有完全離。
阿秋已經毫無氣息,口吐白沫,渾僵。
若不是有罡之與祭壇抗衡,他的魂魄早就被勾走了。
現在尚未完全離,還有一線生機。
“回稟吾王,這是我在大陸發現的一門傳邪法!”
“可以將人的魂魄強製離,這樣就能快速增添神塔的魂息量,以至於臣民和您快速複蘇!”
金恭敬地回答道。
直到此時,都沒有發現這個王上有任何不妥。
擁有王者之氣,布滿的雙眸,毫無活人的氣息…完全都是對王的印象。
又或者說,本沒有膽量去懷疑王,以至於毫無察覺。
而實際上,“王”和“黑豹”此時都慌得一批。
每說一句話,每一個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如果細心觀察,就會發現“狂野霸氣”的黑豹,尾在不經意地發抖。
“停下獻祭!”
林墨冷聲道。
他知道這樣說會有風險,不過阿秋魂魄馬上就要剝離,他不得不這麽說。
“什麽?”
金略微一愣,不解道:“吸收了這些人的魂魄,才能更快的…”
“孤說停下!”
林墨厲聲道。
“我…”
金怔了一下。
“完了,不會要餡了吧!”
“王該怎麽自稱,是孤,還是寡人…特麽這古國的王平時怎麽說,我怎麽知道!”
林墨心很慌。
不過他還是死死盯著金,要用氣勢先過對方。
而且此時更不能解釋,自己一個王怎麽會給下屬解釋,解釋的話就裝不像了。
“金該死,金這就去結束祭祀!”
金雖然委屈,卻也不敢反駁。
對於至高無上的王,自己崇拜至極的王,怎能去違背。
在躍往祭壇的時候,還在自責:“我怎麽能質疑王的決定,幾百年過去,我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接著雙手結印,用魂力來終止魂息陣法。
就在阿秋魂魄離的瞬間,祭祀結束了。
隨著祭壇上晦暗的咒文消退,一直持續不斷的風也停止了。
飄離出的魂魄,開始一點點被阿秋的吸收回去。
過程較為漫長,不過好在罡之對魂魄有鞏固作用,最終魂魄還是回到的。
也正是這樣,阿秋才恢複了一點點氣息。
氣息非常微弱,不過總算是逃過一劫。。
“呼!”
“可算是趕上了!”
林墨暗暗鬆了口氣。
剛才眼睜睜看見靈魂要離開,他的心髒差點跳出來。
用餘一掃,發現安然也換了一套農婦的服,站在剛複蘇那批島民的後麵。
也沒有人懷疑,三人的偽裝暫時都還安全。
“王上,金鬥膽問一句…獻祭為何要停止?”
一位長老恭敬跪在林墨前。
“這種獻祭,將魂魄轉化為魂息的時候,損耗有些過大!”
“一人之魂魄,隻能化為三分之一的魂息!”
“也就是說,獻祭三個人才能複蘇一個臣民,這樣效率太為低下。”
林墨悠悠說道:“我想要的是獻祭一人,則複蘇一臣民的祭祀之法!”
這番話是他剛才快速思索出來的,既能解釋,又能救阿秋一命。
“有如此之法?”
那長老又驚又喜。
“我心中已有此法!”
“不過還需要活人進行實驗!”
林墨有意無意瞧了祭壇下半死不活的阿秋:“那剛好有個人,晚上就送至我的寢宮,我嚐試將此人的魂魄全部提煉魂息!”
“王想的果然比我周到!”
金低頭服帖道:“這樣一來,要複蘇剩下七萬多臣民,便不需要二十多萬活人,隻需要七萬即可!”
“吾王萬歲!”
包括金,長老,還有數萬臣民,他們再次被王折服。
王所擁有的遠見,為島民造福的思維,往往是他們無法達到的。
“幸好幸好,目前為止還沒餡!”
著眼前的人山人海,林墨努力穩著心緒。
然而,在眾人狂熱的目中,那蒸汽車的豔麗王後,眼神卻愈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