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按照答應湛明澄的事,餘小溪在去醫院的路上,路過一間花店,買了一束向日葵。
可是到湛明澄的病房的時候,裏麵卻空無一人,隻有一位來收拾病房的護士小姐。
餘小溪愣了愣,才問道:“護士姐姐,這裏的這位病人這麽快就出院了嗎?”
“沒有呢,這位病人今天一大早出去了,說是一會兒就會來,還說要是你來了的話,幫他把花到那邊的花瓶裏麵,然後記得把花瓶放到那邊的窗邊曬曬太。”
循著護士小姐指著的方向,餘小溪看見桌上放著一隻空的明玻璃花瓶,明明昨天還沒有的,倒像是特意為準備的一樣。
餘小溪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不過這個人也真是的,明明還沒有出院還到跑,要是出了點什麽事,那怎麽辦?餘小溪心裏嘀咕著,歎了一口氣。
……
另一邊,湛明澄換了西裝,帶著金書到了另一家醫院——湛賦鴻住院的地方。
換上自己服的湛明澄看上去倒是神了不,不過臉還是一如既往的白。
兩人的腳步一前一後停在醫院住院部的VIP病房門口,門前還站著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兩人對視了一眼,金書點了點頭。
這就是他大伯的病房?怎麽覺這病房門口守著兩人,倒像是在裏麵的人一樣。
湛明澄皺了皺眉,上前兩步,卻正好遇到裏麵的人開了門。
開門的人是郭雪琴,湛明澄衝微微頷首:“大伯母,大伯在裏麵嗎?”
看到湛明澄的郭雪琴先是驚訝了一瞬,隨即又好像見到了救兵一樣,一把抓住了湛明澄的手,假裝很難過的樣子道:“明澄你可來了,你大伯的病突然就惡化了,也不知道是怎麽了,你快進去看看他吧!”
湛明澄有些不習慣這樣親的接,不聲地把手又收了回來,隻是點了點頭:“我進去看看大伯。”
可是他剛上前一步,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下了。
“你們什麽意思?他湛時廉管天管地,還管著不讓人來探病了不?”郭雪琴一看這架勢,剛剛難過的神立馬一掃而空,倒像是有些著急了。
現在算是被湛時廉拖在了這裏,已經好幾天沒有跟外界有聯係了,也不知道湛時廉在這幾天做了些什麽作,雖然自信藥不會被湛時廉的人找到,但是心裏還是有強烈的不安。
要是再不能自救,說不定自己真的要栽在湛時廉手裏的。眼下看到湛明澄來了,怎麽也要好好利用好這一次機會。
可是保鏢隻是解釋道:“探病的人可以進去,但是現在請您回避,不要跟相關的人多說話,湛先生說了,多說多錯。您還是先去休息室坐一會兒,或者,我們帶您去休息室坐一會兒,隻是就怕您臉上不好看。”
郭雪琴臉鐵青,胳膊擰不過大,哭也好,鬧也好,湛時廉就不吃這一套,醫院這邊又都是湛時廉的人,自知是不能來。
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卻是出一個笑來對湛明澄道:“明澄啊,你大伯病得很重,你那個堂哥啊,明明讓人在這裏守著,卻從來沒有來看過一眼。你大伯他現在心裏就念著親人呢,你來看看他也是好的,還有,要是得空的話,你讓你父親他們也來看看才好,看一眼一眼。”
說著,眼眶一紅,就有眼淚掉下來,看起來似乎是難過極了。
湛明澄皺了皺眉,大伯病重,自己的那個堂哥卻讓人守著病房,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地,他覺,這好像是一潭深水。
他看了一眼郭雪琴,還是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跟父親說的。”
然後郭雪琴才在保鏢的帶領下去了一旁的休息室。
湛明澄進到病房裏看到湛賦鴻的第一眼就驚呆了,印象,上次見大伯父的時候,他還隻是神不好,臉看上去有些難看,但是絕對還沒有到這個地步。
病床上的男人睡著,但是不說別的,是這重就眼可見的瘦了好幾圈,頭發白了不,因為瘦了,臉上的廓都顯得格外明顯,這臉慘白,要不是看到氧氣罩還有白氣呼出來,他都差點以為這個人是死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大伯的一向康健,而且湛家人每年都會定期去做全檢,大伯這麽多年也沒有檢查出有什麽疾,絕對不會突然之間就這樣了。
自己的堂哥湛時廉跟大伯父的關係一向很張,而大伯父之前是把湛家到了那個湛楷安手裏,後來又直接繞過湛時廉到了自己手裏,這件事該不會是自己那個堂哥做的吧?
湛明澄眉頭蹙,想來好像有些道理,為什麽湛時廉要在大伯父的病房裏守著保安?又為什麽隔離離真相最近的大伯母?
腦中思緒萬千,湛明澄也一時找不到答案。
“明……明澄啊……是明澄嗎?”病床上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有氣無力地了他一聲。
湛明澄忙回過神來,上前坐到了湛賦鴻的床邊:“是,是我,大伯,您覺怎麽樣了?”
湛賦鴻了自己的手,作顯然有些不方便:“最近,看見你堂哥了嗎?”
他堂哥,湛時廉。
“還沒有的,堂哥最近應該忙著其它的事吧,您安心休養,養好才是最要的。”湛明澄替他掖了掖被子。
可是湛賦鴻卻是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那個臭小子,從小就不聽我的話,估計,他是不得我死了才好!”
不知怎麽,湛明澄的心裏猛然抖了一下。
世界上哪有恨不得父母去死的孩子?荒唐,簡直荒唐!按理說,不會的。可是——要是萬一真的是這樣,那大伯繼續留在這裏豈不是很危險?
“大伯,您的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這樣了?”湛明澄最想弄清楚的還是這個。
可是湛明澄仍舊是搖了搖頭:“也許是年紀大了,病來如山倒。”
這個說法,湛明澄自然是不信的。
他這才試探著問了一句:“大伯父,您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關於……堂哥,或者邊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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