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小背帶,裏麵一件藍長袖的小男孩跑上前,臉上有些慌,看見陸元州兇兇的樣子,微微一嘟,看起來委屈極了。
“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一臉歉疚的站在陸元州麵前,說話聲氣的,“叔叔,我剛剛跟我小夥伴玩球,我沒接住,不小心砸到你了,對不起,叔叔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男孩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小手著料,看起來好像有些張。
陸元州了被砸的腦門,看了一眼正在沙灘上玩球的那群小孩,又看了看眼前這個小男孩,這小男孩約莫四五歲大的樣子,長得白白淨淨的,甚至白得有些病態,可眼睛大大的,看起來十分可。
隻是這孩子長得似乎有些眼,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他手裏拿著剛剛砸過來的球,問道:“是你的小夥伴砸到我的,為什麽他們不來道歉,而是你來?”
小男孩以為陸元州生氣了,說話的聲音不由得小了一些:“是我沒有接好……”
說著,小男孩的眼圈不由得紅了一圈,眼裏水汽氤氳著,眼淚好像下一秒就要掉下來一樣。
一看這小男孩要哭了一樣,陸元州立馬手忙腳的,他最怕的就是小孩子和人的眼淚了,他可還沒有小氣到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的地步。
“誒,別別別!你別哭啊,叔叔沒怪你,叔叔不生氣不生氣!”
可是不知道怎麽著,眼前的小男孩一下子沒繃住,就哭出了聲來,接著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這形,看著就像是陸元州欺負了他一樣。
躺在一旁的餘小溪忙上前,從兜裏拿出手帕替小男孩眼淚,邊道:“陸,你對一個孩子這麽兇做什麽?人家都道歉了!”
陸元州一攤手,滿臉冤枉,忙否認道:“我沒有啊!我就是問了問他!”
看著小男孩越哭越厲害,睡在最那頭的夏禾也被吸引了過來,剛剛沒聽見兩人說了什麽,可是看景就猜測,一定是陸元州欺負人家小朋友了。
“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孩兒算什麽本事?”看小男孩哭得傷心,夏禾有些心疼地輕輕抱了抱小男孩。
陸元州一臉莫名其妙,他這真的是有說不清啊!
“我說,我哪裏欺負他了?我是冤枉的好嗎?”陸元州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肩,又道,“我說小朋友,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因為這麽一點事兒就哭哭啼啼呢?這樣不好你知道嗎?”
小男孩好像是聽到了他的話,哽咽著緩緩止住了哭泣,隻是臉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有些小可憐的樣子。
“小司不哭,小司是男子漢,以後要保護媽咪的。”小男孩邊哽咽著邊了自己臉上的淚花。
陸元州這才滿意道:“對嘛對嘛!這才是,小男子漢怎麽能哭呢?”
話音剛落,夏禾狠狠瞪了他一眼,才拍了拍小男孩的背安道:“沒事了沒事了,你別哭喔,你媽咪見了可是會心疼的哦!”
安小男孩的樣子耐心又溫,和平時對陸元州的態度簡直就是一個極端,這倒是把一旁的陸元州看呆了。
小男孩了眼睛,止住了哭泣,看向陸元州有些怯生生道:“叔叔,你能把小皮球還給我們嗎?”
陸元州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球,遞了過去:“給給給,去玩吧!”
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這小男孩,不知道為啥,他看這小男孩的樣子,心裏莫名有些直突突,這覺就像是在看廉一樣。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看到廉他慫一點也就罷了,怎麽看著這小男孩也這樣?
他搖了搖頭,把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了腦海。
“謝謝叔叔,謝謝姐姐!”小男孩禮貌道。
可一旁的陸元州一聽不樂意了,順手一把扯住了小男孩的服:“誒,你這小孩,怎麽倆姐姐,我叔叔?你是不是有什麽別歧視啊?”
小男孩扭頭,一臉無辜地看著他,認真道:“叔叔,你好兇的!”
“嘿,你這小孩!”陸元州假裝嚇唬了他一下。
夏禾下意識地把小男孩護在了後。
小男孩眨眨眼睛,看了看陸元州,然後抱著小皮球轉向沙灘那邊的小夥伴跑過去。
可是,他剛跑出兩步,腳步忽然頓住了,他腳步晃了晃,鼻子裏好像有什麽流了出來,小男孩下意識了一下鼻子,一看,小手紅紅的,是鼻流了出來。
來不及反應,小男孩手上的皮球掉在沙灘上,跟著,這個人暈倒在沙灘上。
本來以為沒事了的夏禾和餘小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到底是陸元州最先反應過來,一個箭步衝上前,把小男孩抱在了懷裏,第一時間了脖頸的脈息,然後檢查了眼鼻口。
“小嫂子,快打電話救護車!”陸元州急忙吼了一聲,然後抱著小男孩就往餐廳的方向跑。
餘小溪手忙腳,忙撥出了急救電話。
愣在原地的夏禾也是被嚇了一跳,再轉頭的時候,已經隻能看見陸元州抱著孩子跑過去的背影了。
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作為醫生的陸元州,還是帥的。
眾人慌慌忙忙,吵醒了睡著的裴卉卉,打了個哈欠,再睜眼的時候,幾人都已經不見了。
醫院。
病房外,餘小溪和夏禾守在醫院門口。
孩子來到醫院已經檢查過了,陸元州打開門從病房走出來,餘小溪和夏禾第一時間就圍了上去。
“怎麽樣陸?這孩子怎麽了?”餘小溪有些擔心。
收起平時的吊兒郎當,陸元州擰眉,一臉嚴肅道:“這孩子……有白病,需要骨髓移植,況有些嚴重,得找到孩子的家長。”
白……白病……一聽這名字就讓人覺得莫名害怕,這個孩子未免太過命苦吧。
餘小溪不由得和夏禾對視了一眼,這麽可的孩子,怎麽會得這種病呢?
“孩子的母親一定在餐廳那邊,還不知道孩子出事了,一定在找,我過去看看!”夏禾想也不想轉頭就走。
餘小溪擔憂地過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還沒有醒過來的小男孩,心裏有些酸酸的,問道:“陸,要是有合適的骨髓配型,你能救這個孩子吧?”
陸元州皺了皺眉,但肯定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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