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猛地關上車門,湛南蓉進車後座,一瞬間就像是個逃兵,靠在後座,目還落在遠亮著燈的餐廳方向。
“大小姐,我們……走嗎?”過後視鏡,司機看了一眼後座的湛南蓉,似乎是察覺到的心不太好。
車裏的燈很暗,有些看不清湛南蓉的臉,靠在座位上,臉上顯出一疲憊:“嗯,回去吧。”
司機這才又緩緩發車子,回去漢景。
湛南蓉的臉有一疲倦,可是暗地裏,眼眶的,有一亮進眼裏,泛出點點淚,可是眼淚打落在黑夜裏,了無蹤跡。
而另外一邊,漢景別墅裏。
餘小溪著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裏走出來,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床,而罪魁禍首現在正抱著筆記本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大叔!一會兒南蓉要回來了,你在做什麽呢?”餘小溪嘟著,南蓉今天還說要跟一起睡的,可是這……怎麽睡。
說來慚愧,都是喝酒誤事,一不留神就……
湛時廉把視線從筆記本電腦上挪開,看向餘小溪又看了看房間,才道:“南蓉在客房睡,不礙事,這裏我一會兒收拾。”
說完,又埋頭於電腦,好像是在打字。
餘小溪邊著頭發走上前,站在湛時廉後看了一眼,發現大叔好像是在搜索地圖還是在做什麽,餘小溪有些好奇。
“大叔,你在做什麽啊?”
湛時廉頭也沒抬,樣子認真得很:“剛剛湛岑發信息來,說是湛家新選的那位繼承人要回國了,人還沒到,倒是想著先在北市立威了,看樣子,這人比之前的湛楷安是聰明多了,也厲害多了。”
也難怪湛家那群老頑固會把這個湛明澄選為新的繼承人,年輕,有手段,聰明,比湛楷安強了不知道多倍,重要的是,這個湛明澄是跟他們一條心的,當然了,不一條心的湛時廉自然被湛家那群老頑固排除在外了。
一旁的餘小溪一聽,就覺得這次的湛家好像不像之前想象的那麽簡單了,之前那個湛楷安就差點害死,如今這個湛明澄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加上湛家的那些長輩本來就不喜歡,大叔如今跟湛家好像也不是很對付了。
但是湛家想坐穩北市經濟第一的位置,首當其衝要對付的就是大叔,因為湛家人一直都覺得,大叔姓湛,所以大叔手裏的東西就是湛家的東西。
隻要把大叔手裏的東西拿到手,別說是北市,就是在全國經濟圈,湛氏也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這些都是南蓉告訴的,不懂商戰,但是自從上次湛楷安的經曆,讓知道,商場兇險,不是想象的那麽好應付。
餘小溪不由得有些擔心:“大叔,這個人是你之前和湛岑說的湛明澄的那個人嗎?你們都是湛家人,應該不會鬧得太兇險吧?”
倒是不怕自己會怎麽樣,就怕大叔會出什麽意外,可沒忘記,第一次和大叔見麵的時候,大叔就是了傷才會被“撿”回家的。
湛時廉搖搖頭,停下了手裏的作,一把把圈到自己的懷裏坐下,然後接過手裏的巾溫地幫頭發,才道:“這些事你就不用為我擔心了,放心吧,我不會有事,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餘小溪任由他輕輕著自己的頭發,點了點頭才又問:“大叔,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的,就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為什麽會傷啊?大叔經常會遇到危險嗎?”
湛時廉手上的作頓了頓,經常會遇到危險嗎?印象中,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是不是會經常遇到危險,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人總是走得越高就會越孤單,站得越高就越有人會眼紅,邊自然也會有越來越多心懷不軌的人,出於嫉妒也好,貪心也罷,或者是野心,都可以為對他出手的理由。
這麽多年來,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一切,所以反倒是沒那麽在乎了,但是他不能讓小丫頭為他擔心。
湛時廉搖搖頭,聲音溫醇:“怎麽會呢?我怎麽會那麽輕易就傷,上次隻不過是一場意外而已,我邊有那麽多人在呢!”
餘小溪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麽回事,大叔出門都會有人跟著,當然是不會出什麽事了,反倒是自己,要保護好自己,不讓自己傷,讓大叔擔心就已經很好了。
“那就行,大叔,如果……我是說如果哦,如果大叔以後遇到什麽危險,一定要記得,最重要的是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嘶——”話音剛落,餘小溪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一眼剛剛敲自己腦袋的湛時廉。
“傻丫頭,這話應該是你自己要記住,不管遇到什麽事,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知道嗎?”湛時廉有些嚴肅的教訓道,這個小丫頭就是太容易輕信別人了,很多事,經曆過一次還不知道長記。
餘小溪了自己的頭,衝湛時廉傻傻笑著:“好,大叔,我知道了。”
窗外的黑夜緩緩有燈印上窗框,有汽車緩緩駛進別墅。
聽見聲音,餘小溪看了一眼湛時廉:“應該是南蓉回來了,明天就要走了,我還真的舍不得的,怎麽辦?”
提起湛南蓉,湛時廉的眼神也不由得黯淡了一分,他這個妹妹,子太過高傲自負了,這回算是吃到了苦頭了。
“溫北辰知道嗎?”湛時廉冷不丁問了這麽一句。
餘小溪點了點頭,上回告訴過北北了,可是明天……北北有一個很重要的頒獎典禮,所以大致這兩個人真的……不會再見了吧?
“看得出來,南蓉真的很喜歡北北,可是好憾啊,北北他……”說著,餘小溪停了,沒有再多說,隻是歎了一口氣。
“今天晚上,陪聊聊天吧,一定有很多話想找人說。”湛時廉替餘小溪理了理頭發,溫道。
“嗯!我出去看看。”餘小溪起往房間外走,可是剛打開房門,正好看湛南蓉站在門口要敲門。
看見餘小溪,湛南蓉衝笑了笑,卻是衝房間裏的湛時廉道:“哥,有空嗎?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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