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溫北辰那個混蛋,明明知道廉是個多難搞的人,怎麽偏偏還找自己要漢景別墅的號碼,還給餘小溪這個小嫂子送什麽貴賓票,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湛時廉思忖了片刻,這種時候闕意初心裏愈發難熬。
他認識湛時廉很多年了,很見到湛時廉會這麽沉默著思忖,在他印象裏,廉是一個很快就會做出決定的人,能讓廉沉默的事,一定是很棘手的事。
他以為自己會聽到的下一句,是不“明天你去太平洋對麵的挖礦公司報道吧”,然而沒有,湛時廉薄再次微時,說出的是:“溫北辰,究竟有哪裏吸引人?”
“什麽?”闕意初下意識就以為自己聽錯。
湛時廉冷冷看著他,顯然不打算再說第二遍。
在這種目的是注視下,闕意初的反弧一下子就變短了,很快反應過來:“那……那個……大概是他歌唱得好吧?”
說完,不甚確定地撓了撓頭。
那一頭糟糟的卷發,在潔癖十分嚴重的湛時廉看來格外的礙眼。
“還有呢?”湛時廉接著問。
“還有……大概是他長得也……也還行吧。當然,比起你來那可是差遠了。”闕意初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言語,頗有種伴君如伴虎的覺。
這弄不好就是一道送命題啊,他怎麽就了這麽一個分分鍾能要自己命的朋友?
難,活著真是太難了……
拯救闕意初的,是餘小溪。
放了學回到漢景,聽李管家說大叔在樓上書房,便拿著自己織好的羊手套過來了,小心地把手套藏在後,敲了一下門。
門隻是虛掩著,隨著這一敲,就慢慢地打開了。
餘小溪疑的小臉出現在門外的一瞬,闕意初簡直就像見到了失散已久的親人:“小嫂子……”
這三個字飽含淚傾訴,聽得餘小溪忍不住怔了一下。
“咦,是你?”看見闕意初這一脖子上係著銀棒、大下穿著睡的奇怪的打扮,忍不住笑出聲來,臉上浮現兩個可的小梨渦,“闕,你是來找我家大叔的?”
“別別別,別我闕,”闕意初覺得自己萬萬擔當不起,連連擺手,“我小意,或者小初就好。”
一看小嫂子就是個好心腸好脾氣的,闕意初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搞定廉這座冰山是不可能的,倒不如圍魏救趙,曲線救國,先搞定這個可的小嫂子再說。
“小嫂子,聽說你是溫北辰的?”他問。
餘小溪點點頭,詫異他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你認識北北?”
一聲北北,讓闕意初心裏的危機又加深了幾分。
也難怪廉會吃醋,這麽親昵的稱呼,換誰不吃醋啊?
“其實吧,溫北辰已經有朋友了。”闕意初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啊?”餘小溪聽得驚訝起來,“北北有朋友了?”
這種事,這個資深怎麽不知道?
之前在演唱會上,北北不是還澄清了和好幾個明星的緋聞嗎?
難道……北北的朋友不是那幾個和他鬧緋聞的明星,而是另有其人?
“他有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已經很多年了。”闕意初咽了一口口水。
其實這個所謂的朋友本不存在,也不知道是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力太強,還是餘小溪實在太單純,本沒想到這個才見過兩次的人會這麽煞費苦心地騙自己。
不管怎麽樣,餘小溪是信了。
“青梅竹馬?”非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反而高興起來,“這麽說,北北其實一直不是單了?”
“對。”闕意初一本正經地重重點頭。
自己撒的謊,哭著也要說完。
不過小嫂子臉上的笑容是怎麽回事?
聽說豆不是單,不應該很難過才對嗎?
就他這麽認真地點頭,餘小溪覺得這應該不是小道消息,而是確有其事,反而愈發高興:“那太好了,有人陪著北北,照顧北北,他用不著孤孤單單一個人。”
有時候其實心疼北北的,聽說北北胃不好,又因為工作的緣故經常到趕通告,有人能照顧北北,當然為北北到開心。
“不是?”闕意初不撓頭,他怎麽覺得這劇本有些不太對?
“小嫂子,你不是……喜歡溫北辰嗎?”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啊,”餘小溪點頭,所有邊的朋友都知道喜歡溫北辰,這早就不是什麽了。
頓了頓,似乎捕獲到了一道有些醋意的眼神,連忙又搖著腦袋補充了一句:“他是我的豆,我當然喜歡他,不過僅限於喜歡聽他的歌,喜歡他的好人品。”
當然,還有他的值。
不過顧及到大叔醋壇子的屬,餘小溪把這句咽了回去。
還是更喜歡大叔的值,北北站在舞臺上總是芒萬丈,而大叔在眼裏,每一刻都是芒萬丈,溫暖人心的。
“這樣啊……”闕意初舒了口氣。
這麽說來,溫北辰就算不上是廉的敵了。
“也分很多種的,有友,有親媽,有事業,我是屬於事業的那一種。”餘小溪說道。
闕意初雖然不混圈,但對這些概念多是知道一些的。
他點了點頭,心裏的那顆石頭可算是放下了。
隻要不是友就好,不然廉非手撕了自己不可。
其實即便是也沒有關係,就憑溫北辰那小子,還沒本事跟廉搶朋友。
在闕意初眼裏,這兩人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別看廉每天隻忙於工作,跟一座不近人的冰山似的,其實溫北辰會的那些樂,廉都會,而且在國際上拿過的獎項可實在不比溫北辰。
拋卻這些,單憑長相,廉也能甩溫北辰那小子十條街。
“不過,北北的朋友到底是誰呀,能不能一下?”餘小溪接著又好奇地問。
睜大了一雙清澈的眼睛,等待著闕意初的回答。
看到幹淨如水的眸,闕意初很有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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