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遍地皆銀礦這五個字,夏元吉頓時兩眼放,直接發了大明錢袋子人格,要錢,要錢,還是他娘的要錢!
“凜冬將至,不急,過完年再說,更何況,現在還需要造船呢,所以現在就需要調船、建船。”朱權回答道。
朱棣當即開口,“我這就去找允恭,讓他安排!明年三月份之前,必須把船安排好!不管是調,還是建造,反正明年三月份,我要船!”
朱棣說著,就要轉離去,去找徐允恭了。
朱權提醒道,“四哥,這件事要保,暫時不要說。”
“好。”說著,朱棣現在就去找徐允恭去了。
“臣去查查大明還有多條戰船,昔年太上皇打天下時,和陳友諒幹架,應該還剩不船,臣告退。”夏元吉行禮,然後也告退了。
提到錢,夏元吉那可就不困了。
這大把的錢,都得是我們商部的。
夏元吉要錢,朱棣要打仗,朱權要東瀛亡族滅種,三人各有各的目標,頓時一拍即合。
不過朱棣剛走出去,又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回來了。
“皇上,你那彈藥夠嗎?要不要下旨讓軍局的加班加點的造?火沒有彈藥,那可就是一堆破銅爛鐵了啊。”朱棣詢問道。
朱權笑了笑道,“四哥你放心吧,朕有機床,子彈炮彈不說管夠,等到明年三月,讓你對東瀛那個小島,實施一場火力覆蓋還是問題不大的。”
朱權的機床是不需要搭電的,那是太能自化的,係統出品,嘎嘎好使,隻要有原材料,彈藥就能管夠。
“那就行,皇上你放心,我一定用咱們的大炮,好好的為我大明丈量一下國土麵積!”
聽到朱權的話,朱棣也出了笑容。
彈藥不那就行。
就怕彈藥不夠,到時候火了一堆廢鐵。
“四哥,把他們青壯男子閹了和給子喂下絕子湯的事,最好不要傳出去,以免影響不好。”朱權提醒了一句。
聞言,朱棣點點頭,“這個命令是我下的,跟皇上你沒關係!若是傳出去了,千古罵名我朱棣背了!”
“四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朱權意識到朱棣誤會了,以為自己是讓朱棣背鍋,自己隻是提醒一句而已。
朱棣擺擺手,“讓他們亡族滅種,也是給我們華夏子孫後代謀福祉,以免他們的後人想要複國,到時候找我們華夏報仇,將他們亡族滅種,罪在當代,功在千秋,亦如你所說,千秋功過自有史書去記,是非對錯自有後人去說,我那時候都死了,哪管後洪水滔天?”
朱棣笑了笑,朱權的這個想法,朱棣當時聽到後,那是十分讚同的。
“四哥,你沒必要如此的,我沒有讓你背鍋的意思啊。”朱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朱棣握住朱權的手,“容我放肆一下,十七弟,作為兄長,為弟弟辦事,那是理所應當的,這沒什麽。
作為臣子,這更是應該的,你要知道,父皇這些年屠戮功臣,影響不好,你若再背個罵名,於我大明不利。
到時候史書上麵不好看,到時候史書寫我大明兩代帝王那都是殘暴之人,那跟北元又有什麽區別呢?”
朱權聽後,心中頗。
“四哥……”
朱棣繼續說道,“這事我會盡力瞞消息,倘若傳出去了,罵名我一肩承擔,而這也是我遞給你的一個殺我的刀。
你說要封我做征北大將軍,來日我若戰死沙場,還則罷了,可倘若我沒有馬革裹,反而功高震主。
那時作為皇帝,你必然對我起了疑心,屆時我必然隻有馬放南山,激流退這條生路,不選就是死!
可我功高震主,若馬放南山,作為君王是不可能放心的,你若殺我,必然落得個殘殺手足,兔死狗烹的罵名。
這把刀我遞給你了,來年我功高震主之後,你若放心我馬放南山,就許我一條生路,讓我安晚年。
若不放心,你就可以用這把刀來理了我,這是明正大的理由,不會有人說你薄,以至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洪武一朝,父皇誅殺犯事的功臣沒錯,錯的是株連太多無辜,你這永樂一朝,萬萬不能再出現這種事。”
朱棣的話,讓朱權聽得很是暖心。
沒想到朱棣竟然已經悟出了帝王之道,難怪不會是一個平庸的王爺。
“四哥,為我辦事,絕不會出現兔死狗烹的下場!”朱權保證道。
朱棣看著這個年輕的弟弟,隻是笑了笑。
“你剛登基,有些事你不懂,帝王掌控天下,對權利的掌控是非常大的,我若功高震主,你定然擔心我效仿你奉天靖難,為皇帝,你不可能不起疑心的。
這把刀遞給了你,你就不需要對我起疑心了,因為你隨時有個可以明正大殺我的理由,還不會有損你的聖明,隻有這樣的臣子,皇帝才敢放心用,明白嗎?”
朱棣教導著朱權帝王之道。
朱權看著朱棣,問道,“四哥,我們兄弟之間,要相疑到這個地步嗎?”
朱棣回答道,“一朝登基,六親絕!天子前,何來兄弟?”
聽到這十六個字,朱權的心莫名的就是一痛。
“難道帝王家就不能有親?”朱權又問。
朱棣釋然笑答,“為君者,稱孤道寡,注定是孤家寡人,擁有天下,卻沒有家!這是做皇帝的代價!
站在這個位置上,高不勝寒,你沒有朋友,也不會有兄弟,更不會有親人,你所擁有的隻是臣民!”
聽到這話,朱權拍了拍朱棣的手。
“四哥,現在說那麽多沒有意義,事實勝於雄辯。”
朱棣笑著點點頭,“若你真念著我日後的功勞,就許我一個善終即可,哈哈。”
說完,朱棣灑一笑,轉離去。
著朱棣遠去的背影,朱權在大明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會到了什麽兄弟。
朱權喃喃自語。
“四哥,其實帝王家,也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