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他們可是剛想到,還沒開始實施呢。
想著通過卡bug,來給自己的撈錢。
這夢還沒有開始實施呢,就直接被朱權扼殺在搖籃裏了。
“嗯?諸位卿是有什麽反對意見嗎?”
朱權看向文集團,一臉無辜的問道。
“臣等無異議。”王純卅帶頭表態,再不順坡下驢,還不知道朱權要搞什麽幺蛾子呢。
“臣等附議。”
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王純卅則是瞪了一眼沈溍,若不是沈溍對朱權發難,朱權又怎麽會無端對文集團下手?
害得文集團又了一筆撈油水的生意。
“嗯……沈溍,這件事朕就給你了,你應該不會監守自盜吧。”朱權這一次沒有把事給武將集團。
而是就用他們文自己。
一旦沈溍監守自盜,那反貪局那邊肯定不會沒靜,到時候自己這邊又是能有大把的銀子賬了。
可若是沈溍秉公執法,那麽沈溍就是斷天下員財路的人。
員不敢怪皇帝,隻能把怒火撒到這實施的人上,斷人錢財無異於是如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不管怎麽樣,沈溍都將落不得一個好了。
沈溍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臣……”沈溍剛想拒絕。
就聽到朱權冷不丁來了一句,“為閣臣,權掌中樞,這點小事不會辦不吧?那朕也要考慮考慮這個位置還適不適合你了。”
這話把沈溍嚇得一冷汗。
這他媽要是不幹,就直接把我給擼了?
這麽狠?
“臣遵旨,必不負陛下厚。”
沈溍的心氣兒一下子就散了,自己的路好像被自己給走窄了。
……
與此同時。
在北平的姚廣孝,看著天空中的星象,坐在一塊石頭上,裏叼著狗尾草。
白天也是有星星的,隻是太太強,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對於姚廣孝而言,白天黑夜沒什麽區別。
“不對勁,這不對勁,這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大明國運的走勢變了,這怎麽可能呢,天道不可移,大勢不可逆,是誰能夠逆天而行?燕王這隻金鱗距離那龍門越來越遠了,即便遇上風雲,也化不龍了,這怎麽可能呢?我推算數月,這中間到底哪裏發生問題了?寧王那一脈雖然代代造反,但不可能造反功的啊,他怎麽就功了呢?”
姚廣孝已經琢磨好幾個月了,都沒琢磨明白到底怎麽了。
“哈哈哈,道衍,豈不聞神更易,江山易主乃自然之理?你又因何愁眉苦臉?”這時候,一個白發老道士走過來道。
姚廣孝見到來人,起道,“神更易,是自然之理,可這攪風雲飛躍龍門的,怎麽會是寧王?天象不是這樣的。”
這老道士捋了捋胡須,“你著相了,豈不聞天道無常?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神歸於有德之人,便是自然之理,你又何苦執念於天象?”
“天道無常……”姚廣孝聞言,似有所悟,又一次看向了天穹。
“你要知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為變數!這個一就是人定勝天的本錢!傳國玉璽消失多年卻突然現世,那天象有變又有何奇怪?
手持傳國玉璽之人,所作所為皆是奉天承運,天下正統,所言所語皆是口含天憲,言出法隨,你枉參了這麽多年的禪,更枉悟了這麽多年的道!”
這個老道士揮了揮拂塵,一副指點的模樣。
姚廣孝剛聽還覺得有道理,但是突然反應過來,“好你個牛鼻子老道,竟敢妄圖壞我佛心!”
老道士哈哈一笑,“貧道壞你佛心?可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何惹塵埃?你若參不破七六,又如何涅槃佛?”
“我觀觀音觀自在,我見如來如來見,心靜時何不是西天,一念間我又何曾不是如來?我又何須涅槃?”姚廣孝輕哼一聲,不讚同老道士的話。
紫城那邊,也已經退朝了,大批錦衛在街上開始大張旗鼓的搜尋兩位尚書大人的下落。
宋忠親自帶著一批親信來了破廟,而後一腳踹開了門。
“搜!仔細的搜,每個地方都要搜!搜完這裏我們再去其他地方,就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務必要把兩位尚書大人找出來!”
宋忠一臉正氣的指揮著錦衛。
而破廟裏的便錦衛接到宋忠的眼神暗示,迅速的開溜了。
“錦……錦衛?”某個角落裏被狗鏈拴著的一個乞丐,看到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的錦衛,眼中老淚縱橫,這一刻,眼中仿佛有了!
從來沒有看錦衛這麽順眼過。
“哪來的乞丐?讓開讓開,別擋著我們找人。”走過來的錦衛踹開了這個乞丐一腳,這他媽周圍屎臭尿,惡心死了。
這也沒辦法,這乞丐被鐵鏈套在了脖子上,吃喝拉撒都隻能在這裏啊,嗚嗚嗚。
這個乞丐趕忙把自己的頭發撥開,簡單的整理一下,“老夫是吏部尚書杜澤!我在這裏啊!你好好看看老夫啊。”
這個錦衛眉頭一皺,“你是吏部尚書?你個乞丐得癔癥了吧,滾滾滾,你要是吏部尚書,我就是吏部尚書他爹!”
“老夫真是吏部尚書!真的是啊!”杜澤抓著錦衛不放,這兩天過的真是豬狗不如的日子,此刻杜澤隻想說,所有的麵子、儀態,都去他媽的!
這個錦衛眉頭一皺,吩咐小弟,“去把指揮使大人來,就說我們發現了一個自稱是吏部尚書的乞丐,請他過來認認這是不是吏部尚書。”
“是。”一旁的錦衛小弟領命,然後就去找宋忠了。
而宋忠得知消息,也是立馬趕過來。
杜澤看到了宋忠,就仿佛看到了救贖自己的,所有的心酸委屈在這一刻盡數湧上心頭。
“宋大人,老夫嗚嗚嗚……”
剛一開口,杜澤就直接哭了起來,究竟是什麽事讓一個四十餘歲的人嚎啕大哭?
是倫理的扭曲?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的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