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先前，他們肯定要把橫渠四句說出來。

可是自朱權那麽一說，他們迷茫了。

他們為了什麽而讀書呢。

“看看，看看，你們連為什麽讀書都不知道，儒家就是這麽教你們的嗎？”朱權很是失，搖了搖頭。

周圍的百姓和學生看著這一幕，不敢開口，有許多學生跟程言澈他們一樣，陷了迷茫。

“請陛下教學生。”程言澈拱手一禮。

朱權歎息一聲，“橫渠四句沒錯，你們為此而讀書沒錯，但你們理解錯了這四句話的意思。”

聽到這話，程言澈趕忙從懷裏掏出了小型文房四寶。

他們這都有隨攜帶的。

“求陛下為橫渠四句注解！”程言澈祈求道。

【叮咚！係統任務已發！】

【任務：為橫渠四句注解！】

【任務獎勵：大明國運增長三十年！】

【注：係統任務均非強製執行任務，拒絕無懲罰！】

朱權的腦海中也響起了係統提示音。

聽到這話，朱權本就沒打算拒絕的，現在更要答應這件事了。

必須要把這群人的思想掰回來才行！

這群腐儒，什麽都好，就是固步自封，一切按照規矩辦事，實在讓人討厭！

“為天地立心！就是要為天地樹立神價值，要繼往開來！你要記住，固步自封，不進則退！

儒家就是因為重視名節，不敢違背規矩，不敢為天下先！而且還不許他人為天下先！那又如何繼往開來？

朕登基之後，也要為天地立心！朕已經在朝堂放出豪言，朕登基之後，神州屈辱的時代，必定從此一去不複返！

大明從此不和親、不稱臣、不納貢、不割地、不賠款，朕還要遷都北平，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朕不要呆在安寧的中原腹地，朕要去邊疆！朕要敢為天下先！朕要告訴天下各國，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朱權朗聲開口，氣勢如虹。

程言澈等人紛紛記錄，不過程言澈對此有疑不解，“陛下，朱子有訓曰，三綱五常，不可悖論！規矩怎麽能變呢？無規矩不方圓啊。”

朱權點點頭，“三綱五常沒錯，我們要遵守，但是也要與時俱進，你想想，幾千年前古人不蔽到後來穿布麻，再到如今咱們穿錦繡華服，這不是在變？朕也曾跟太上皇說，皇明祖訓也有錯，對後世兒孫限製太大！沒有一不變的東西，要與時俱進，太上皇覺得有理，遂降旨，後世兒孫可與時俱進，適當修改皇明祖訓容！這不也是在變嗎？”

聞言，眾人均是一副恍然大悟之景。

程言澈筆疾書的記錄，“陛下，那為生民立民，何解？”

“為生民立命，此為彰顯大！讓百姓家家戶戶有餘糧，手有閑錢，偶爾吃上一頓，冬天不挨凍，天災不挨，如此豈不是在為生民立命？

讀了書之後，去教會百姓知識，教會百姓明悟大道理，教化眾生，恩澤天下，而非視百姓如賤民，如此豈非大？這豈非是在為生民立命？

朕說過，願建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百姓俱歡！朕發展國防力量，你們儒家罵朕是窮兵黷武，可是朕也想問問你們儒家，朕難道錯了嗎？

國庫的錢不拿來發展國防力量，難不留著當賠款嗎？國防力量才是一個大國的底氣！若是不用來如此，異族侵，他們擄掠，無惡不作。

那時大明怎麽辦？用你們儒家的筆桿子去罵走他們？還是用他們的聖人之言去教化他們？都不行，朕說過，尊嚴隻在劍鋒之上，真理隻在大炮程之！

元庭禍神州之日才過去多年吶，你們儒家就忘了嗎？異族窺測中原，奴役甚至亡我華夏之心不死啊！朕告訴你們，要想種族不滅，唯有抗戰到底！”

朱權義憤填膺，一番話說起來很提氣。

“要想種族不滅，唯有抗戰到底？是啊，異族侵，我們拿著筆桿子去跟異族鬥嗎？眼見神州淪陷，我們卻無可奈何，我們讀了書卻沒有去教百姓道理，沒有護得百姓安生立命，又如何為生民立命？”程言澈後的一個學子喃喃自語，似乎有所大悟。

“陛下，那為往聖繼絕學，何解？”

程言澈再問。

朱權回答道，“你們儒家讀書人，自以為讀了幾本聖賢書，便高高在上，又可曾低頭看見百姓疾苦？

百姓過不上好日子，你們不可能不知道，但你們不改，你們儒家隻知道一味的回避和空談，隻會紙上談兵！

發現了問題，你們儒家隻會說祖宗之法不可變，朕告訴你，這大錯特錯！知道錯就要改，而不是墨守規！

你們儒家不敢為天下先，朕敢！再比如說孔聖人，他沒為聖人之前，你們知道他會為聖人嗎？

朕詔百家世，意為集百家之長，去百家之槽柏，重現先秦孔孟之道，實現真正的天下大同。

這難道不是真正的為往聖繼絕學嗎？真正的為往聖繼絕學，是要接續文脈！而非惡意打百家！”

聽到這話，無數學子開悟，都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那為萬世開太平呢？”程言澈迫不及待的問道。

朱權微微一笑，“國泰民安，天下大同，軍民一心，豈不是盛世？豈不是萬世太平？為萬世開太平，是家國懷！”

話落，程言澈心中建立起來的儒學大廈徹底崩塌，這番理念跟書上教的完全不一樣。

“學生教！”程言澈收好自己的小本本。

“謝陛下為我等開！”程言澈後的幾人也是叩首。

今日一辯，他們大有所悟。

朱權點了點頭，“記住，空談誤國，實幹興邦，吾輩學子，要以吾輩之青春，共鑄華夏之盛世！”

“學生謹記陛下聖言！聽得陛下一言，勝過學生十年苦讀！然攔駕一事乃學生一人所為，還請陛下莫牽連其餘同袍，一應罪行，學生願一肩承擔！”

程言澈跪直了軀，等候置，事說完了，也該到了問罪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