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在宇文晏那兒了釘子,毫不猶豫進宮請貴妃幫忙。
正好皇上也在,聽說他的來意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絕了。
為了讓他下旨,臭小子居然跟他保證,以後會收斂自己。
若是這門親事沒了,他怕是要翻了天。
皇上和宇文晏父子失和多年,這次是孩子第一次主求他,隻要天沒塌下來,薑晚就必須進太子府!
傅貴妃有心為侄子說話,可事涉及到了太子,也就不好多說了。
隻能裝聾作啞,希侄子不要執著於男之。
人這輩子,沒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未必就是件壞事。
離得遠些,說不定還能保留幾分好的記憶。
傅辭失魂落魄離開了皇宮。
沒有人幫他,意味著他隻能走最後一條路。
帶薑晚私奔。
和普通人一樣,傅辭也想建功立業,有一番作為。
一旦離開了京城,而且還是帶著薑晚私奔,就意味著他這輩子都不能出仕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得姓埋名,躲避府的追捕……
傅辭定了定心神,如果非要做選擇,那他寧願放棄一切,也要和薑晚在一起。
有了決斷,傅辭就不想再拖了。
早點帶薑晚離開,他們也好早點擺京城的一切。
……
太子妃的嫁不需要薑晚親自繡,隻需要繡個蓋頭就好。
這個任務對薑晚來說很簡單。
畢竟薑家從小就把當聯姻工來培養,除了琴棋書畫,紅也得過關。
薑晚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學到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永遠也不會被人走。
因此,學得很認真,也算是小有所。
做的針線就連宮裏的見了也是讚不絕口。
及笄那日,宇文晏送了薑晚一支簪子,這事薑晚一直惦記著,打算繡個荷包送給宇文晏當回禮。
說幹就幹,等到宇文晏送孩子回來,荷包已經初雛形了。
怕被人看到,還眼疾手快地藏了起來。
“姐姐,太子殿下給你帶了禮。”小家夥神神,趴在薑晚的耳邊說道。
薑晚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什麽禮?”
“你跟我來。”
小家夥牽著薑晚去了院子。
然後,薑晚就看到了籠子裏的小白兔。
宇文晏不好意思地了脖頸,這個季節不是打獵的好時機,隻抓到兩隻小白兔,也不知道能不能討姑娘的歡心。
薑晚蹲在兔籠子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可。”
宇文晏也笑,“隻要你喜歡就好。”
“再養養,可以做香辣兔丁。”
宇文晏:“……”
別人家的小姑娘看到兔子好像不是這個反應啊?
看著他懵懵的模樣,薑晚笑得出了梨渦,“開個玩笑而已,殿下該不會當真了吧?”
宇文晏傲地抬了抬下,“孤送你的兔子不準吃。”
“要是真想吃的話,我去給你獵新的。”
薑晚拿著青草喂兔子,覺得很好玩,敷衍地應了宇文晏一聲。
清清也蹲在旁邊,母子二人興致地喂著兔子,把宇文晏忽視了個徹底。
宇文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送錯禮了,不然眼前的場景怎麽和他想象中的差別那麽大?
視線落在薑晚的臉上,看著的笑容,突然又覺得這個禮送對了。
雖然忽視了他,但隻要薑晚高興就比什麽都強。
厚著臉皮,大大咧咧蹲在薑晚邊,“這麽喜歡?”
“嗯。”
“那你要怎麽謝我?”
薑晚嗔了他一眼,“哪有人問這個的。”
宇文晏才不管別人會不會問,他隻知道想要的東西要自己去爭取。
點了點臉頰,“親我一下。”
“殿下!”
薑晚臉紅,臉皮燙得像是要燒起來了一般。
心裏暗罵,果然是惡霸,居然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清清捂著笑,以前爹娘親親他都見過好多次啦。
有一天夜裏,娘都被親哭了。
他替娘親出頭,把爹的頭發揪了一把,從那以後他們就不帶他一起睡覺了。
後來娘親說看到喜歡的人就會想親親,因為爹太娘了,所以親親的時候才會魯了一些。
小家夥表示理解。
“姐姐,你親一下太子殿下吧,不然他會誤會的,以為你不喜歡他。”
薑晚:“……”
這孩子怎麽一會兒機靈,一會兒又憨憨的?
宇文晏笑出聲,快速地在薑晚的臉上啄了一下,“沒事,我親你也是一樣的。”
當著孩子的麵被親,薑晚惱了,“宇文晏!”
語氣裏帶著警告,但更多的是。
宇文晏愣了愣,反應過來以後了薑晚的臉,“膽子不小,居然敢直呼我的大名了。”
“那你要治我的罪嗎?”
宇文晏一本正經地點頭,“總有一日要還的。”
薑晚不了他的眼神,總覺得裏麵帶著火,輕易就能將點著。
“殿下,時辰不早了,您快回去吧。”
親之前,未婚夫妻是不能見麵的,也就宇文晏離經叛道,才會隔三差五來看薑晚。
再待下去確實不合適,宇文晏施施然起,“那我走了?”
“嗯。”
“明日若是有空,我再來看你。”
薑晚連連點頭,“殿下慢走。”
毫不挽留的姿態氣得宇文晏想收拾人,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沉得住氣,不能把人嚇跑了。
叮囑小家夥要聽話,不要惹長輩生氣,宇文晏念念不舍地離開了。
送走了粘人,薑晚命人給兔子搭了窩,安頓好小兔子以後便帶小家夥去沐浴了。
眼見著太子和薑晚的關係日漸親,太傅的野心死灰複燃。
等兒進了東宮,生下太孫,到時候就好辦了!
薑晚不知道父親的想法,隻是安安心心地等著宇文晏來娶。
這日,薑晚睡得迷迷糊糊察覺到床邊站了個人。
心裏一慌,正要喊人卻被捂住了。
“是我,別怕。”
耳邊的聲音有些悉,又有些陌生。
“傅辭?你怎麽在這?”
傅辭低聲音,“那日我等了你很久,你都沒來。”
薑晚抿,“失約是我不對,後來我也已經傳信解釋過了,傅公子,就當我們有緣無份,你日後謹言慎行,不要再做越界的事。”
傅辭有些懵,“什麽信?我從未收到過?”
薑晚先是詫異,隨後一想便明白了問題所在。
那段時間宇文晏頻繁登門,估計讓正院那兩位起了心思。
為了斬斷和傅辭的聯係,暗中把信攔截了也不是不可能。
傅辭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出現了狂喜的神。
他就知道自己的覺沒錯,薑晚喜歡的人是他!
而不是卑鄙無恥的宇文晏!
“我帶你走!不要管什麽賜婚,我們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親,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薑晚被傅辭的話嚇了一跳。
先不說的,既然已經答應了和宇文晏在一起,就不會搖擺,更不會三心二意。
至於旁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傅公子,我不可能跟你走。”
“為什麽?”
傅辭語氣急切,“就算離開了京城,我也不會讓你吃苦,你別怕。”
薑晚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為何?”
“我已經和宇文晏在一起了,他對我很好,除非他反悔,不然我不會離開他。”
傅辭大打擊,“難道你喜歡上他了?”
薑晚仔細地想了想,“喜歡?或許是有的,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
心髒傳來悶悶的痛,傅辭不願意相信的話。
“可你一開始喜歡的人是我。”
“傅公子風霽月,京城裏的姑娘都慕你,我確實也心過,但心的時間太短,不足以轉化為更深層次的喜歡。”
“傅公子,我們既然錯過了,就說明有緣無份,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應該大步往前走,不要回頭。”
傅辭喃喃細語,“所以,你真的喜歡上了宇文晏?”
薑晚不知道他為何執著於這個問題。
不管喜不喜歡宇文晏,都不會和傅辭私奔。
私奔代表著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傅辭是天之驕子,私奔之後他的前程就徹底葬送了。
再過個幾年,幾十年,他會不會埋怨上?
總而言之,薑晚絕對不會幹私奔這種事。
再則,對宇文晏並非一點都沒有。
人心都是長的,宇文晏的好都看在眼裏。
看著傅辭,薑晚堅定地說:“我喜歡宇文晏,想要和他攜手同行,願傅公子也能覓得良緣,未來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