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做的事,第一時間傳到了傅辭的耳裏。
他不知道薑晚打算做什麽,但隻要想做的事,他都會全力支持。
男人最懂男人,傅辭心知宇文晏肯定也會支持薑晚。
難得有機會可以和宇文晏一較高下,自然不能浪費了機會。
他要好好表現,讓晚晚知道他已經不是過去的傅辭了。
於是,借著看孩子的借口登門,想要親自問問況,也好知道自己該從哪個地方手。
薑晚出門辦事去了,不在府裏,隻有娘和丫鬟帶著悠悠玩。
傅辭好幾日沒見兒了,很想。
決定留在薑府帶孩子,順便等薑晚回來。
府裏的人都知道薑晚和傅辭的關係,也知道悠悠是傅家的孩子。
這會兒傅辭要帶孩子,沒人能拒絕。
默默站在不遠留意著傅辭的一舉一,若是有不妥的地方得及時補救才行。
涼亭裏鋪了塊毯子,悠悠趴在上邊,努力地練習抬頭。
看到眼前出現了雙鞋子,著小手抓了一把,更加賣力地仰起小腦袋。
“啊~”
小小的人兒吐了個口水泡泡,傅辭看得心都要化了。
把孩子抱起,“有沒有想爹爹?”
悠悠看著傅辭,愣了片刻。
反應過來以後不安地扭地小子,哼哼唧唧地表示拒絕。
丫鬟們想過來抱悠悠,卻被傅辭的眼神製止。
輕輕拍著孩子的後背,溫聲哄道:“悠悠別怕,我是爹爹。”
小家夥哪裏聽得懂他在說什麽,揮舞著小手放聲大哭起來。
的爪子不小心拍在了傅辭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紅的劃痕。
傅辭沒有生氣,大手包住那雙小手,“打人是不對的,脾氣不能這麽暴躁。”
小手被錮著,悠悠哭得更傷心了。
珍珠似的眼淚順著胖嘟嘟的臉頰往下,傅辭看得心疼,立馬鬆開了悠悠的爪子。
下一瞬,乎乎的掌又拍在了他的臉上。
傅辭哭笑不得,“我和你娘都不是脾氣急躁的人,你這娃娃怎麽一言不合就打人?”
故作嚴肅地拍了拍的手,“再敢打人,看爹爹怎麽收拾你。”
“啊~”
小家夥天生反骨,傅辭越說越要打人。
不過這麽一來,倒是沒再扯著嗓子哭嚎了。
拍了傅辭幾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反應。
傅辭自我反思,“悠悠是不是怪爹爹陪你的時間太?”
“那爹爹以後天天來,好不好?”
“啊~”
傅辭滿臉笑意,“爹爹就當你同意了,真是個乖寶寶,”
控製不住地親了親孩子的小臉,傅辭心了一汪水。
想到宇文晏背地裏教悠悠,傅辭掂了掂人兒,一字一頓道:“喊爹爹,我才是爹爹知道了嗎?”
“啊~”
大概是傅辭的態度太好,挨了打也不發脾氣,漸漸地,悠悠竟然不排斥他了。
乖乖地讓傅辭抱,父二人一起看了魚,看了花。
傅辭還給悠悠編了個小巧的花環,戴在的手腕上。
悠悠出生以後,傅辭陪在邊的時間不多。
再加上悠悠認生,之前都是看一眼就被趕出門。
第一次陪孩子玩,傅辭會到了為人父的幸福。
可轉念一想,宇文晏一直著屬於他的幸福,傅辭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聲道:“悠悠快點長大,然後幫爹爹追回娘親好不好?”
“隻要幫爹爹追回娘親,爹爹給你摘星星,摘月亮。”
傅辭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低頭,懷裏的孩子已經睡著了。
角還掛著口水。
傅辭啞然失笑,他怎麽會把希寄托在這麽小的孩子上?
病急投醫,大抵就是如此了。
沒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兒的睡。
乎乎的模樣落在傅辭的眼裏怎麽看怎麽可。
輕輕晃悠著胳膊,等孩子睡了,這才把人給娘。
叮囑道:“孩子睡覺的時候不能離太遠,好好照顧,不能有任何閃失。”
“奴婢們知道的。”
懷裏沒有了香香的小人兒,傅辭心都空了一截。
更恨過去的自己做事不周到,才落到家庭破裂的結局。
如果沒做那些蠢事,這會兒晚晚和悠悠都在邊,傅辭不敢想他會有多幸福!
世上沒有後悔藥,哪怕傅辭日日祈求,薑晚也沒為他回過頭。
傅辭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安自己,終有一天會柳暗花明的。
……
為了招到合適的繡娘,薑晚在城中了告示,隻要有意向的人都可以來薑府找管家報名。
之後再一一篩選,各方麵條件都達標,便可以在的學堂當夫子。
薑晚很是闊氣,在告示中寫明夫子每月可得十兩例銀。
這個酬勞,足夠大戶人家請一位教書先生了。
這也意味著薑晚的要求不會低。
忙完事,薑晚便要回府等消息,快到府門口的時候卻出了幺蛾子。
所乘坐的馬車和雲嫣然的馬車撞上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敵見麵同樣如此,看到薑晚,雲嫣然就想起了這一年自己到的委屈。
今年十九歲了,在婚期將近的時候被傅辭退了婚,京城裏的人都在嘲笑。
以至於這一年都不敢出門。
原本以為薑晚離開傅辭,在外麵過著朝不保夕的苦日子,自己就不算輸。
沒想到回來了。
還給傅辭生了個孩子!
雲嫣然怒氣衝衝地看著薑晚,為什麽回來京城?
怎麽不帶著那個孽種死在外邊!
“薑晚,你是不是故意的!”
對方的眼裏冒著火,好似要把生吞活剝了一般。
薑晚無語,“如果你腦子沒出問題,應該知道責任在你家,我家馬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你們撞了一下,我還沒追究責任呢,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薑晚,你居然敢罵我?”
“你自己找罵,我這是在全你。”
薑晚一臉淡然,和滿臉通紅的雲嫣然形強烈對比。
在雲嫣然的印象裏,薑晚就是個滴滴的廢,隨便一磕一都能要的命。
可一年不見,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自己嗆聲。
雲嫣然氣不過,手就想打薑晚耳。
在宇文晏的指點下,薑晚現在已經會簡單的防了。
一手接住雲嫣然的手腕,反手給了一耳。
“當初在皇家獵場的事我沒忘,這一掌是你該得的。”
沒有任何防備的雲嫣然耳朵嗡嗡作響,薑晚怎麽會打人?
事的發展不該是這樣的。
“你居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怎麽會不敢呢?”
薑晚拿著帕子手,若無其事地後退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知不知道我馬上就要嫁給四皇子了!我以後就是皇家人!一個卑賤之人也敢打我,你這是在找死!”
雲嫣然又想去打薑晚。
這次不用薑晚自保,匆匆趕來的傅辭便已折斷了雲嫣然的手腕。
傅辭麵覆寒霜。
“看來是之前的教訓不夠深刻,敢對晚晚手,這雙手別要了。”
哢嚓。
骨頭斷裂聲清晰地落了所有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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