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我又遲到了,我在心裏第N次地鄙視自己,音樂會的門票關乎著我第一次華麗又好的浪漫約會,可我居然又睡過了頭。
以若,我站在那長長的人龍後麵,握著小拳頭,一下又一下地敲著自己的腦袋。
以若,都是因為你那個賴床的病,才會錯過了一次又一次與陶悠然親接的機會。
以若,你以後要是再遲到,你就不以若!
我哭喪著臉,在人群裏,努力尋找著一個又一個突破口。
燦爛無比,晃著我的眼,照耀著我那一頭蓬蓬的頭發。我,我,我再,可是沒用,我已經不知道被出來多次了。
真是一票難求啊!
我無語問蒼天!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看著每個買到票的人,都帶著快樂的微笑離開了。
我整了整裝,突然——
不是吧,我那睡的一個角卷了起來,出一大片肚皮,我趕扯了扯服。可是再看看地上的影子,頭發得像窩,我趕又用手指當梳子梳了梳頭。
而我的兩隻拖鞋,啊啊啊——我竟然一隻腳穿了鞋,一隻腳沒穿!我是一開始就沒穿,還是剛才在路上跑丟了?
唉,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沒買到票啊!
“各位,真不好意思,今天的票已經賣完了。”一個十分聽清脆的聲音自後傳來,我扭頭,隻見人們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地走開了。
我趕跑過去,攔住即將關閉的門,急急地問道:“小姐,請問真的沒票了嗎?”
“不好意思,因為這次的音樂會是國際級的大師,所以票很快就賣完了。”售票員的一張一合間就將我從天堂打了地獄。
我垂頭喪氣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鬱悶。我這人有一個最大的病,越是生氣越是鬱悶的時候,越需要發泄一下。
於是我決定,把借來的500塊錢全給吃了!
3
一個,兩個,旁邊是圈,圈的旁邊是一朵小紅花,小紅花的旁邊是一個正方形。
呃,不對,不是正方形,是菱形,唉,也不對,應該是小白花。
我仰著天花板上那盞很顯眼的吊燈,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仰它了,因為我生怕它哪天出什麽問題,從上麵掉下來。
“砰”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然後便看到林莫言一臉驚訝地跑了進來。
“喂,一條特大消息!”他一驚一乍地扯著我的袖說道。
“沒興趣!”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繼續鬱悶!
我大大地打了一個飽嗝,真是罪啊,中午吃得太多,到現在都快兩個小時了,我還是隻能躺在床上,連坐都不能坐。
“姐姐,這個消息,保證你聽了立刻就不想活了。不過依你這人的格來看,頂多三天吃不下飯。”林莫言很了解地跑到我的床頭。
“剛才我在街口看見很多警察叔叔在希西餐廳裏麵調查,門口圍了好多人在看。據說他們今天製作蘑菇濃湯的原料出了一些問題,很多顧客在那裏吃完後就食中毒了。你不是最喜歡吃他家的濃湯了嗎?你以後一定不想吃了吧……”
我眨了眨眼睛,再了眼睛,順便手在林莫言的臉上狠狠地擰了一把。
“啊——姐姐,你幹嗎?”林莫言立刻跳開一段距離,很委屈地在地上跳來跳去。
我雙手抖,哦,不,我的心在抖,他說的那家希西餐廳,就是我中午大吃特吃的地方,我正好點了兩大碗蘑菇濃湯,吃得一點不剩。
天哪!不要啊!
可是說著,我就好像真的肚子痛了起來。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好想吐啊。
吐,對!興許吐出來就好了,對,吐出來……
我趴在馬桶上,使勁地吐著胃裏的東西,可是為什麽什麽都吐不出來。
嗚嗚,我不要這麽年輕就死去,不要啊,不要啊——
“怎麽啦?”林莫語那好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吃了希西餐廳的蘑菇濃湯,現在好像有中毒跡象,在使勁把吃的那些東西吐出來,不過好像沒用。”林莫言說道。
這個死小子,為什麽說話的口氣有點幸災樂禍?
我繼續吐,使勁地往外吐。
我彎著腰,趴在馬桶上,滿頭大汗,而那兩個不像樣的家夥居然站著說話不腰疼,像看好戲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地繼續調侃我。
“你這樣是沒用的,吃下去兩個多小時的東西,胃早已經把它們都消化了,就算是沒消化也吸收了。”林莫語貌似很專業地說道。
“啪!”我停止了繼續嘔吐的作,怔怔地著馬桶蓋子。
“你別自己吐了,還是趕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林莫言說著就過來扶我。
我苦著一張臉扭頭著林莫語,隻見他靠在門框上,十分淡定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死不了的。”
“又不是你吃了那些有毒的蘑菇湯,你當然這麽說了。”我扯了扯角,鬱悶地站起來往外走。
我是麗、漂亮、可、青春、活力十足的以若啊,為什麽會上這麽讓人鬱悶的事?
“姐姐,別擔心,你要相信自己的抵抗力是很強的!”林莫言像個大人似的安著我。
我緩緩抬頭,激涕零地拉住他的手,哽咽道:“親的言言,謝謝,謝謝。嗚,姐姐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姐姐以後天天給你講故事,天天給你……”
“別費話了,快點走吧。”林莫語在前麵催促道。
4
我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翻著手中的雜誌,可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真是的,好鬱悶啊,昨天去醫院檢查了一堆東西。檢查的結果,林莫語告訴我,要過兩天才知道。
“小不點,你看今天的報紙,頭版頭條就是希西餐廳食中毒事件。”林莫語突然走了進來,將一份報紙丟在我麵前。
頭版頭條?
我瞪大眼睛著那大片的版麵,很認真、很仔細地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下去。
突然——
“截至今天早上9點,已經有10人確診為食中毒,其他尚未發現中毒癥狀的顧客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林莫語在一旁以標準的普通話和播報員的口氣讀道。
“啊——”我一聲尖,從床上跳了起來,拉著林莫語的手抖著問,“林莫語,林莫語,你說我該怎麽辦啊?你看到沒,看到沒,現在已經有10個人中毒了。”
“看到了!”林莫語的語氣還是那麽平淡,該死的,我們怎麽說也是同桌,怎麽說也是契約男朋友關係吧,他怎麽就像說別人的事一樣?
“嗚……”我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著他,楚楚可憐地說道,“我會不會真的有事啊?那萬一中毒了,那是不是還要去洗胃、導瀉什麽的?呃,還要住院吧!要是我真的住院了,你要記得給我送花,還有給我送好吃的。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什麽都無所謂,就是不能沒有東西吃。還有就是,你要將陶悠然最帥的照片帶給我哦。”
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代道:“哦,對了,還有,我的QQ,你也要幫我掛著,天天幫我菜,記得哦……”
林莫語一臉迷茫,隨後眼珠子一轉,恍然地張開雙手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鄭重地說道:“好的,看在我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的份上,我一定會記得你代的事的,你就安心地去吧!”
我轉就朝外走。
突然——
呃,不對啊,我這是要去哪裏啊?
扭頭,林莫語早已笑得前俯後仰,斷斷續續地說道:“小不點,你也太可了吧!住院還不忘你的菜!”
我,我,我——
我走過去,彎起手肘在他的後背上用力砸了下去,罵道:“你怎麽可以這樣?明明知道我已經現在鬱悶得要死,你幹嗎還要拿我開玩笑?”
“咳,咳——”林莫語咳了兩聲,止住笑,揚著手上的一張單子,說道,“那個,其實我是來告訴你,檢查結果出來了。”
我抬頭,小心翼翼地問道:“結果怎麽樣?我到底有沒有中毒啊?”
林莫語怔了三秒後,回答道:“嗯,結果顯示,從細菌培養的況來看,毒素不明顯。但是,要先要200ml的,做進一步的化驗。”
“哦!”我應了一聲,轉朝門外走去。
可是走了沒幾步,我便扭頭著林莫語,小心翼翼地確認道:“你確認是要200ml的嗎?會不會太多了?”
林莫語眼珠子一轉,木然說道:“不多啊,很正常,獻的時候都是200ml,有的還一次獻400ml呢,所以你那麽多應該死不了!”
“是啊,死不了的!姐姐,你是最堅強勇敢的哦!所以200ml算不了什麽的啦!”這時,正在客廳看畫片的林莫言也附和道。
“哦!”我眨了眨眼睛,怎麽都覺得這話有點問題,可是現在的我,還在乎多嗎?
“喂,小不點,咳,咳,那個,那個,你走錯方向了。”林莫語隨後跑了出來,拉著我的胳膊。
“哈哈,姐姐已經嚇蒙了!”林莫言那個臭小孩,又在後麵幸災樂禍地說道。我還以為他變善良了,原來都是我的一時錯覺。
“小不點,那個,其實你不用這麽擔心,又不是很痛!”林莫語手了鼻子。
“又不是你的,你當然這麽說了。”我的頭垂到了前,著自己的腳尖,一步一步朝醫院走去。
突然——
“喂,小不點,別再往前走了!”林莫語手扯著我的胳膊,使勁將我向後拉。
“砰”的一聲,隻見離我不到一米遠的門開了,裏麵走出一個像氣球一樣的大叔,大叔邊走邊係著自己的腰帶。
呃——
抬頭,門框上“公共廁所”的牌子使勁地晃著我的眼,刺激著我的大腦神經。上麵還畫著一個叼著煙頭、戴著帽子的男人頭像。
“站這裏幹什麽啊?真是的,嚇人啊!”大叔邊走邊罵道。
林莫語忙堆起笑臉道歉:“對不起,不好意思啊!”
我木然地著充氣大叔的背影,扭頭向林莫語說道:“大叔一定也是吃了希西餐廳的毒蘑菇,所以才會脾氣這麽暴躁!”
林莫語眨了眨眼睛,揚起角說道:“那個,其實,其實,你看這個吧!”
我像木偶一樣接過林莫語一直抓在手上的化驗單——
“林莫語!你這個豬頭!大豬頭!這哪裏是化驗單啊?”
“哈哈哈……”
“哈哈哈,姐姐,我們看你一直這麽擔心,所以開個玩笑,讓你放鬆放鬆啊……”
下,林莫言和林莫語兩兄弟笑得直不起腰,而我,抓狂地拿著那張電費通知單……
這兩個臭小子,明知道我經不起驚嚇,還這樣耍我!很好玩嗎?騙我很好玩嗎?看我嚇得麵蒼白、心慌氣短、寢食難安,他們就能得到莫大的快樂嗎?真可恥,可恥!
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們居然還這樣尋我開心,真是太沒有良心了,嗚嗚嗚……
5
等待果然是件漫長的事!
我站在校長室的門口,頂著大大的太,數著對麵不停旋轉的風車。
“250,256,253,549,267……”
“喂,!你沒事吧!怎麽在數啊?”安安的小腦袋突然從臺階下冒了出來,和一起冒出來的還有仇靈靈和阮小豔。
三個人,六隻眼睛,骨碌碌地著我,安安一臉擔心地問道:“,我們聽說你剛才去倒垃圾的時候,把垃圾倒在了校長的頭上了?”
我用力點點頭,的確是這麽回事,我拿著垃圾桶,走著走著,就將垃圾從樓上往下倒,結果校長剛好站在下麵,於是他被垃圾砸到。
然後,就有了現在我這個樣子。
“那個,校長沒說讓你站多長時間嗎?”安安用手狠狠地砸在我的腦門上,喚回了我的注意力。
隱婚兩年,紀舒語傾盡所有的愛顧修遠。 她以為自己終能走進他的心裡,卻抵不過舊愛回歸。 那一刻她才知道他的溫柔、寵溺都只是做戲,就連她腹中的“寶寶”都只是他保護愛人的工具。 為救愛人,他將她和寶寶置身於危險之中,十年愛戀,終於心死。 ...... 再遇,她小腹隆起,已有良人在側。 那一刻,顧修遠心如刀割......
分手時他說:“我覺得事業比愛情更重要,房子車子錢都可以給你,我們好聚好散。” 重逢時他說:“集團給你,我連人帶命都給你,只要你別再離開我。” 沈明月冷笑:“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於是,司景珩開始了追妻的漫漫長路。 特助慌張地跑進辦公室:“總裁,不好了,我聽到夫人講電話,她叫對方……寶貝。” 司景珩俊臉一黑,“在哪?” 特助哆嗦著唇說,“那個叫寶貝的人好像來京城了,夫人讓他在家等她。” 剛說完,司景珩跟陣風似的衝了出去,一路狂飆到家。 結果給他開門的是個小奶糰子。 那眉眼、那鼻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縮小版的他。 司景珩又驚又喜,一把拉住企圖偷溜的沈明月,將她抵在牆角,“寶貝兒,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一覺醒來,章韻宜回到了十七歲這一年,懷着沉重的心情來上課,卻意外在教室外的走廊撞上了班長陳闊,一聲“老闆”險些脫口而出。 此時的陳闊是個青澀少年,還沒有十年後屬於科技新貴的沉穩氣場。 章韻宜摩拳擦掌:從現在開始跟着老闆混,少走十年彎路!這個重生劇本她接受!! 老闆生病,她噓寒問暖; 老闆打球渴了,她及時送水; 老闆考試第一,她狂吹彩虹屁…… 誰知有一天,老闆前世的合夥人開始喊她嫂子了? 嗯?? 章韻宜:歸西了家人們.jpg
愛他五年,嫁他三年,紀靈瑜終于將自己活成了一捧骨灰。 顧若白從不知道,自己真正愛的人,是紀靈瑜。 直至她死亡,他才幡然悔悟,卻已經太晚了。 遲來的情深比草賤。往后余生,顧若白將自己活成了瘋子,活成了雕塑。 他用他的命,來懺悔。
“下雨天,你會想誰?” 二〇一八年聖誕,汀南一中晚自習意外斷電。 視線昏暗,教室忽然炸起歡呼。後排男生一片混亂,有人扔出卷子折起的紙飛機藉機搗亂,人影攢動輪廓模糊,林疏雨走到教室門口忽然聽到誰爽朗地喊他名字。 ——“謝屹周。” 那時謝屹周是人羣中最有話題的天之驕子。 紙飛機掉落她腳邊。 黑暗中林疏雨擡眼,猝不及防撞進他的視線。 一如同他在屋檐下躲雨那天。 畢業前,林疏雨悄悄把那張試卷壓在書裏還給他。 她在那張試卷的最後寫: 畢業順利,前程似錦。 謝屹周,你還記得那場雨嗎? 潮溼校服下肩膀緊靠,是她距離他最近的一次。 ** 林疏雨不知道他們還有重逢。 男人一如既往的人群焦點,眉骨高挺眼皮淡薄,脣角掛着懶痞的笑擋在她面前調侃,“她感冒,就別欺負了。” 然後自顧自往她手裏塞了塊潤喉糖。 心臟像碳酸飲料瞬間冒出的綿密氣泡,林疏雨眨眨眼,倏地想起哥哥口中的朋友。 二十分鐘後,極差的路況紅燈不斷,謝屹周敲點着方向盤想起什麼的偏過頭問,“你下週搬過來?” 四目交接空氣寂靜,她聽見他停頓又補充,“是你哥讓我問。” 而後來水汽傾盆的泥濘地裏,車壞信號差處境狼狽的暴雨中,沒有人請他幫忙。 謝屹周就這樣出現,抱住她。混着悶重的心跳後背浸在水汽裏問。 “林疏雨,你還聽不出嗎。” 我喜歡你,沒想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