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書找我，我去找院長，找副校，又找覃常……那廝居然說輔導員是他的研究生，所以不能開，我說那你當南師大是你家開的唄草，當我面徇私護短。”

“……”

“后面那誰說要開會討論，要幾天后才能給我結果，我說幾天后我都兒孫滿堂了。”

“……”

“我又去找曾山，一群廢，最后還是托那個蘇元才給辦下來，哈哈哈，一群廢真的，搞得我像個廢，花了四十分鐘才給你把事辦下來，我不行了，我要退休了。”

“……”

君熹震驚得無法開口，他這一段話里念了快十個名字，聽得懂的都是學校里的領導或教授，聽不懂的是那些把事徹底辦下來的人。

雖知道應晨書有能力為找場子主持公道，卻沒想這背后有這麼多人道要走。

而走了這麼多道，才四十分鐘，而他卻說這是要退休的績……

“這些人，你們要怎麼還？”君熹忍不住問。

男人角的弧度往一側上揚：“你問這干什麼？你沒能力還。”

“……可能也是，”很認真地說，“我都不認識，有點對不起您給我念了這麼一堆人。”

“也不是不能還哈哈哈。”他樂呵呵地笑了聲，“我最近想找晨書幫我辦個事，你幫我跟他吹吹風？”

“……”

君熹差點沒咬破：“是什麼況讓您誤會我和應先生的關系的？我是他家家教，沒其他關系。”

“哎我知道，我又不是讓你吹枕邊風，就是普通的風。”

“……”

君熹說：“您這麼厲害，怎麼還有辦不了的事？”

“什麼？你管這厲害？”他一臉驚恐，“晨書邊還沒有眼界這麼低的。”

“……”君熹默默扭開臉。

“哎哎哎，學妹學妹，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說你單純，單純多可貴啊在這個年代，不然你們那個狗輔導員敢欺負你，就是看你弱。我就慧眼識珠，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君熹回過腦袋，“我就是非常普通的人，這事應先生也欠了您的人債，您還不敢自己找他，那您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一臉真誠地說，“真是小事，你能辦到。”

“我和應先生不，再小我大概也莫能助。”

忽然，一抹影子兜頭籠罩下來，君熹眼前飄過一道淺淺的雪松香味。

伴隨著一道清澈而磁的嗓音飄過耳邊：“答應他吧，人最難還。”

君熹怔愣，沒有回頭看他，只是默默問：“那我欠應先生雙重的人，要還到哪輩子？”

應晨書：“不用還，我不是小人。”

趙高啟：“……”

君熹夾在中間，比夾心餅干還難做人，火速溜之大吉，踩著高跟鞋哐哐哐去了自助區取水果吃。

大約過了十分鐘，發現應晨書和他朋友沒在一塊兒了，就端著盤子找上了門。

“喲，學妹你還來啊，我以為你以后見了我都繞路。”男人樂不可支，見了無比高興。

“……”

君熹得地朝他微笑：“說笑了，我欠您的，不至于這麼沒良心。我只是怕確實辜負您的寄托，但是我覺得，聽聽也沒關系。”

他意外的模樣，舉著高腳杯晃晃悠悠，杯中的清明黃在里面漾，混著他的淺笑，君熹看到了游戲人生四個字浮現在眼前。

“不怪晨書找你當家教，這人品沒得說。”

“您想要我幫忙的是什麼事？”

“你教的那個小姑娘，練安啊，不是應晨書的親生兒，你知道嗎？”

“我知道。”

“你這都知道你還說你倆沒關系？”他眼神一挑，出了懷疑的眼。

君熹平靜地接話：“是練安告訴我的，和爸無關。”

“哦…”他點點頭，笑說，“無所謂，知道就行。你回頭有機會多在晨書耳邊念念，說練安跟著他不合適，他一個還沒結婚的人帶著個小孩兒，加上他本自的原因，不太適合帶。”

君熹很茫然，沒想過是這個關于練安的問題。

“你跟他說，把孩子過繼給趙高啟。”

君熹：“趙高啟是誰？”

“我。”

“……”

君熹都呆住了，“你，你結婚了嗎？他還沒結婚不適合帶孩子，那你合適嗎？”

“我不想結婚。”他惆悵地嘆，“所以我養練安最好了，我不用生孩子，家里也有人傳宗接代，老人就不會催我了，練安也沒有任何危險，可以正常上學。”

危險……上學。

君熹想起一開始接到這個兼職的時候，很好奇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兒為什麼不是去學校，而是要請家教在家里上課，不需要那些社環境嗎？

可是也沒好去問人家的私，有人給錢就賺吧。

可是本來來找他，是想著如果他的問題不算大，那可以試著和應晨書說，以一兩年的教學時間來換取。

結果竟然是關于孩子過繼這麼大的問題，且過繼給他后練安就可以上學了，還教小練安什麼？沒法還應晨書的人債了。

唯一的功能失效。

“怎麼樣？”趙高啟試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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