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一顆忐忑的心,林寒在商場掃式購了一整天。
主要買一些新家,床品,鍋碗瓢盆還有一些生活小電。
順便還回了一趟姜夢妍之前租的房子,把的行李收拾好帶到新家。
新買的東西大包小包的送到新租的房子,看得姜夢妍目瞪口呆。
“你……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多嗎?這不都是日常用的。”
林寒一邊鋪床,一邊回答:“今晚我要回家一趟,跟我爸媽說一下你和孩子的事。
買的家有很多需要安裝,也很重,你先放著別,小心別累著,明天回來我裝。”
“你……你這就要和父母說嗎?”
姜夢妍輕聲問道。
“當然了,我能等,但是你和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不能再等了。”
林寒偏過頭,看著有些憂慮的姜夢妍,放下手中的活,輕輕握住的手: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真的不用擔心。
我家是很普通的家庭,我媽在紡織廠上班,我爸是退休教師,都是很普通的職工。
他們如果知道他們的兒子娶到了一個大學教授,只怕都要慨你怎麼會豬油蒙心找了我。
放心吧,他們會很喜歡你,很喜歡我們的兩個孩子的。
倒是我,真要認真說起來,我去你家提親的話,恐怕不太好過關呢。”
林寒苦笑一聲。
“好不好過關的……孩子都四個多月了,他們……他們還能說什麼……
總不見得要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吧……”
姜夢妍眼波流轉,小聲吐槽了一句:
“對了,這個給你。”
姜夢妍出手,從居家服的兜里出一枚鑰匙,到林寒的手里,有些別扭的把頭轉到一邊:
“你……你收好,這是咱們……咱們家的鑰匙。”
聲音細如蚊蚋,但是林寒還是聽清楚了。
他角忍不住上揚:
“嗯,咱們家的鑰匙。”
“……煩人,趕走趕走,我好困,我要睡覺。”
知道林寒是故意重復了一遍,姜夢妍嗔怪的把他推出臥室,啪的關上了門。
沒幾秒又打開了一條:
“……你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門里出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
“不會太晚,不是說好了要帶你去建檔做產檢的嘛。”
門啪的一聲又合上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林寒揣了鑰匙準備回家。
到家的時候,趙秋紅正把菜往桌子上端,林國棟則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電視。
完蛋,爸怎麼還真按時回來了。
林寒角一。
本來還想著能逃過一劫,抗一個子單打。
現在看來恐怕要變男混合雙打了。
“趕洗手,先過來吃飯。”
聽到門響,趙秋紅沖著門口的林寒喊道。
“知道了媽。”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林寒認命的洗了手,在飯桌旁坐了下來。
“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們說?過兩天就要去學校了,媽給你做了點好的。”
趙秋紅看出了自家兒子好像有心事,給林寒夾了好幾塊排骨。
等吃完飯再說吧。
林寒正想著,趙秋紅用胳膊肘捅了捅林國棟。先開了口:
“老林,我之前跟你說的小妍的事兒,你還記得不?”
“記得,咋不記得,那殺千刀的男的找到沒呢?”
嗯?有瓜吃?
林寒登時來了興趣,一邊吃一邊:
“媽,哪個小妍啊?什麼事兒啊?”
“還有哪個小妍,你妍姨唄,你媽這輩子也沒幾個好朋友,你妍姨算頭個了。”
趙秋紅說道。
自家親媽說的妍姨,林寒自然是知道的。
幾年前林寒還在上初中的時候,趙秋紅去京海出差,被人搶了包,手機證件文件錢包全丟了。
趙秋紅一個上火,直接氣暈在路邊,是妍姨給送到醫院,墊付了費用,又照顧了好幾天。
趙秋紅結婚早,生孩子也早,有林寒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歲,三十幾看著也很顯年輕。
妍姨比小十多歲,那會兒才剛工作,在京海當老師,二人一來二去,聊得又投緣,就了好閨。
林寒的記憶里,妍姨每年都會從京海寄東西來。
有時候是好吃的特產,有時候是漂亮的新款文,有時候是給母親趙秋紅的新裳。
而趙秋紅也總會惦記著把自家做的食和特產給妍姨寄去一份。
幾年間見面的次數雖不多,卻沒斷過。
“那,妍姨是怎麼的了,爸剛才說什麼殺千刀的男人?”
“你一提這個我就窩火。”
趙秋紅呸的啐了一口:
“前幾個月小妍來東海出差,因為工作不順心不好去酒吧喝酒,結果被個殺千刀的男的給糟蹋了,還懷孕了。
小妍腦子也軸,我跟你爸都勸把孩子打了,偏不,說孩子也是一條命,來了就是有母子緣分,一個人也要養著。”
說到這兒,趙秋紅恨鐵不鋼的用力拍了兩下桌子:
“今天下午小妍給我打電話,說是工作調到東海這邊了,也找到了那個殺千刀的渣男了,對方愿意負責。
可是老林,你猜怎麼著?那個渣男居然都還沒畢業,是個學生!”
趙秋紅越說越生氣:
“誰家瞎了眼的爹媽養出這種不負責任的小畜生來?還上著學就把人的肚子搞大!這要是我兒子我把他都打斷!”
林寒:……
冷汗開始往外冒了。
這劇怎麼越聽越啊?
如果是巧合,那相似度未免也太高了吧……
林寒腦海中掠過了一個災難級的猜想。
“你這臭小子,你那是什麼表?”
趙秋紅一口氣說完,看向林寒:
“我可告訴你,你要是干出這種畜生事,我把你剁了扔水庫里去喂魚。”
“……媽,那什麼,我有個問題,妍姨大名什麼?姜夢妍嗎?”
林寒咽了口口水,艱難的開口問道。
“對啊,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嗎?”
趙秋紅有些奇怪的看了林寒一眼。
“那什麼,媽,要是我說,妍姨那倆孩子的爹,是我……”
剛剛氣得直拍桌的趙秋紅作一瞬間停了下來,林國棟也抬頭看向了林寒。
空氣一瞬間陷了近乎詭異的死寂。
“林寒,這種事就算拿來開玩笑,也未免太過不知輕重。
你已經讀研了,這點道理難道還要我教?還是你覺得這樣說很彩?”
林國棟冷著臉緩緩開口,先前的和煦一掃而空,盯著林寒說道。
完了,老爹一張就是喊大名。
但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再怎麼猶豫也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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