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繞了一圈,看到每個環節都在有序進行,才走去簽到。介同事秦暢在臺邊接待,已有二十幾家簽到,其中三家是兩點半參與群訪的。
見到今朝,秦暢有些著急:“老大有看到奚首席嗎?還有半小時記者就要群訪他,我還沒見他進來,也沒他聯系方式。”
今朝抬頭,往場掃了一眼,確實不見奚行影,這家伙不會是自己遲到吧?
點開微信,指尖懸在他微信頭像上,頓住了,放下手機轉頭說:“這里我守著,你去外面展區找找看,記得提醒他采訪時間。”
前臺上擺了一排汽車模型的伴手禮,今朝站在邊上接待,不時往展區掃去,人越來越多,還看到了向陸明和他們的PR總監。
第五次抬眼,看到奚行。
他今天換了西裝,姿筆,和一個廳局模樣的中年男人在說話,單手著兜,不時頷首笑笑,看起來聊得好。
第六次抬眼,奚行已經不在原地。
今朝的視線繞著圈,沿展區掃視,越過重重人影,在輔助系統的展板前看到他們,原來是在給中年男人講技。
簽到臺的位置離那塊展板不遠,今朝往他側脖頸瞧了眼,襯衫領外出半截紗布,有些歪扭的邊緣,是昨晚的糟糕杰作,早知他不換紗布,就仔細點了。
嘆了口氣,眼神往下掃到他兜的手腕,戴著塊復古盤腕表,微金閃,與昨天的運腕表又是不同款。
他到底有多塊表?
今朝正想著,眼神隨他抬腕的作升起,路過西裝扣,路過領帶,好巧不巧,對上他瞥來的眼神。
零度冰水與炎炎沙漠相傾——
定住一秒。
展區人影瞬慢作,聲音通通消失,越放越大越越窄,窄到沒有過去也不需要未來。
很快,今朝揚了點眉,將眼神遙向他后玻璃墻,若無其事去看墻外舉相機拍攝的KOL,角彎起,我可沒有在看你。
展板前的陳局問道:“快到時間了吧?”
奚行也揚了下眉,收回眼神,往玻璃墻外瞥了眼,回他:“陳局您先逛著,我采訪時間快到了,待會兒向陸明也想見見您。”
告辭市局領導,奚行走到簽到臺邊,手敲敲桌子,看今朝一眼,問:“采訪室在哪里?”
今朝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表閃了下,下往附近玻璃房一點,給他指了方向不說話。
奚行勾起角,朝張開手掌。
今朝看到到面前的骨節分明手掌,又看看他眼睛,莫名其妙問:“要什麼?”
奚行笑了:“了,有水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簽到臺旁堆了兩箱礦泉水,堆得高高的,三歲小孩都能看到。今朝手到紙箱撈出一瓶水,咚地放到桌上,揚眉問他:“需要幫您擰開嗎?”
“還。”
奚行滿意地點了下頭,見到今朝真要手去拿水瓶,他又一把撈走,自個擰開,掀起眼皮看:“留下次吧。”
說完,他仰頭喝一口,擰好瓶蓋拎在手里,也不做逗留轉往采訪間走。
等秦暢回來,今朝讓直接去采訪室,記者應該都在了,隔著玻璃墻能看到他們架起的機。
簽完最后一家,今朝收好表格,卷在手里,又在展區逛了一圈,路過采訪間的玻璃墻外,雙手抱,站在那兒看采訪。
三家一起群訪,攝影記者的鏡頭正對奚行,他坐在單人沙發,手肘隨意搭著沙發扶手,面向鏡頭的神一點也不怵,姿態輕松得像和朋友聊天。
隔著玻璃墻,今朝聽不到他們的采訪容,倒是注意到記者的闡述較長時,他會點下頭,像是在說“我在聽你繼續”,等問題完全提出后,他才看著對方一一回復。
采訪過半,對面坐著的幾個記者也放松了許多,奚行笑著講了幾句,對面記者也跟著笑起來,像是什麼好玩的事。
看了一會兒,今朝意識到一個況,他對公眾、對麥當勞店員、對藥劑師、對出租車司機,都很禮貌周道。
唯獨對不一樣,皮得很。
展區開始茶歇,酒店送來的餐點擺在長方桌上,任大家自由用,人群紛紛聚在餐桌邊。
今朝倒了杯橙,和小沫站在一旁聊天,小沫負責外場的試乘區,正說著指引牌丟失的況。
抿一口橙,若有所思掃了眼其他方向,回小沫:“影響不大,從展區走去的距離很近,待會兒讓禮儀幫著指引就好。”
小沫離開后,今朝往展示轎車的方向瞧了眼,奚行在與另幾個人聊天,盯了那塊后頸紗布幾秒,意識到他要瞥過來時,迅速挪開腳步,走去外場。
試乘環節很順利,從展區出發,每輛車可載兩個人,任選開發區的目的地,一去一返,結束一趟行程。
活尾聲,在展區附近的餐廳安排了招待宴,連同現場幾方工作人員,用完餐已經是晚上八點,一天的工作才就此結束。
一行人走到餐廳外,今朝從包包側兜拿出一臺相機,只比手機大一點,最適合隨攜帶,出差這兩天,還沒好好逛過郁洲的市貌。
小沫打了個飽嗝,胳膊了下今朝:“你昨晚回來好晚哦,今晚還要去玩?”
今朝笑了下,舉起相機解釋:“不是玩,我去掃街,反正這麼早回酒店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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