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楚今安面終于緩和了些。
他也肯正眼看衡月了“哦?是嗎?朕竟未看出。”
“是……奴婢還哭了一場呢。”衡月繼續哄他。
似乎明白了楚今安的意思。
畢竟,自己是他的妃嬪,總不好對他一點兒意思也無。
衡月便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奴婢第一次見到鎮北王妃的時候,心都碎了,皇上……奴婢還以為,皇上對奴婢總是有些不同的分在呢。”
“朕待你,自是不同的。”
楚今安被哄得龍心大悅,抬手摟住衡月笑道,“朕竟不知,你是這般小心眼兒,到現在竟還有埋怨呢。”
衡月只能微笑。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這般小心眼兒。
楚今安終于舍得拍拍,讓快睡,莫要累著。
但衡月卻已經沒什麼多睡意了。
這一晚上,險些睡著又被拍醒,也難熬得很。
只是現在瞧著外面天微熹,已經是要天亮,衡月干脆也不睡了。
這次換去推楚今安“那皇上再給奴婢好好講講,您和鎮北王妃當初到底是如何呀?”
楚今安卻猶豫了。
他輕咳一聲,不愿去看衡月的眼睛,含糊道“那有什麼好講的……”
“奴婢想知道。”
“朕困了。”
“皇上不是還嫌奴婢不問您嘛?您就給奴婢講講嘛。”
“朕睡著了。”
“皇上……”
衡月撒似的抱住楚今安一條胳膊,“奴婢想知道嘛。”
楚今安不敢用力推開,又甩不開,無奈道“真是沒什麼……”
衡月也不是非得要知道他們那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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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楚今安那般鬧,也不能讓他好過。
兩人這般鬧了一夜,直到天亮,卻是誰也沒再睡著。
楚今安還要撐著去議事,衡月卻不管那些,霸占了龍床又補了個回籠覺。
睜眼時,便見到楚今安坐在床邊,正中一種意味深長的目打量著。
衡月笑著往里面讓了讓“皇上?”
“朕不如你自在。”楚今安輕哼,“鎮北王想盡快回藩為鎮北王妃發喪,藩王們今日就都要離京了。”
比原計劃早走一日,要送行,要離別,好在只是將準備好的事提前一些,并不太過麻煩。
卻也不方便楚今安補眠。
而衡月卻是聽說文菁華終于面,很是疑。
“他二人有其余事做,若你想與說話,便留他們在宮中多住幾日就好了。”楚今安道。
衡月便明白,這大約是楚今安的安排了。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故人相見,還是很開心的。
文菁華再見衡月也是開心的不行,只是跑過來還未到,就被宮人連忙攔住。
“你又有孕啦!”文菁華皮黑了一些,糙了一些,眼睛卻比從前更亮。
笑盈盈看著衡月“真好,真好。”
衡月有些好奇、有些喟嘆地看著,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回宮的馬車就停在了跟前。
怕知柏和康寧不老實,半路在馬車上再磕到衡月,楚今安給兩個孩子單獨安排
了一輛車。
衡月便拉著文菁華一起,上了的那輛馬車。
雖然還未正式冊封,但是衡月所乘的車輦,已經全是按貴妃規格來的了。
文菁華上去便左右,也是此時,有人在車門前喚道“夫人,將軍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我不回去啦,讓他帶好秋兒。”文菁華對著車門喊道。
衡月原以為也就是這般了,沒想到,片刻之后,卻是聽到一個男聲在車簾外喚道“夫人,你不來,為夫自己搞不定秋兒啊!”
“廢!”文菁華被迫打斷與衡月的敘舊,很是嫌棄地說了這麼一句。
話說得不中聽,臉上的表卻是實在溫得很,還帶了幾分嗔。
衡月便知,外面的人應是衛蒙了。
車簾掀開,果不其然,衛蒙抱著一個的小孩,可憐地站在那里。
衡月失笑“你們兒還這般小呢,衛將軍如何能自己帶得了?”
了小梅,讓把文菁華的兒也送去知柏他們的車上“瞧著歲數應是差不多的?不若與他們一起玩吧。”
“比大皇子和大公主大了兩個月,生在八月,最熱的時候。”文菁華瞧著人將自己兒帶走,才答道。
“秋兒?”
“……衛文秋。”說起兒的大名,文菁華都覺得不好意思。
輕咳一聲,“衛蒙就是一人,因孩子生在秋日,便秋兒……”
那其中的“文”字作何解釋,已經足夠一目了然。
衡月了然地笑起,輕聲說道“他待你極好。”
“是,待我……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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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文菁華有些不好意思地應道。
再看衡月,卻道,“皇上待你也不錯。”
衡月一怔,不知道應不應該應下這句話。
似乎是不錯的,但……似乎也與衛蒙和文菁華是不同的。
畢竟,君臣,主仆,都是有別的。
只笑著點點頭,略過這些不說,與文菁華說起分別的這些年,又說起兒趣事來。
說得開懷,兩人都笑出聲來。
最前面的車廂里,楚今安正在與衛蒙說起這次去做的事。
“皇上放心,臣確定,安王所有的勢力都已經被清出了京城。”
衛蒙低聲道。
楚今安點點頭“你做事,朕是放心的。只是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也未能歇息。”
“能為皇上效勞,是臣的榮幸。”衛蒙笑出一口大白牙。
楚今安溫和地看著他“不如便在宮中多留一段時間?貴妃也如此盼著。”
“臣自然愿意,子還盼著能參加貴妃的冊封大典。”衛蒙連忙說道。
楚今安點點頭“倒是應該能趕得上。”
說完,他又想起一事,問起衛蒙北疆布局,略過了貴妃之事。
這邊文菁華也正在問衡月“皇上真要冊封你為貴妃呀?”
“其實,我也不知。”衡月坦誠的。
沒聽楚今安說過,也沒見到圣旨,自然不能確定。
畢竟,貴妃的位份,總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擔不起的。
文菁華卻有些不懂了“皇上至今還沒立后,難道不是因為你嗎?為什麼還要封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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