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尋還以為衡月只是盼著能休息,或者就是喜歡過年,也沒多想,安了幾句后聽到敲門聲響起,便出去了一趟。
不一會兒,青尋回來笑道“皇上特地為姐姐準備了藥浴,姐姐快來吧。”
“藥浴?”衡月有些驚訝,低頭看了看自己,“可是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既是皇上的心意,姐姐也別浪費,快來吧!”青尋二話不說拉著衡月便進了浴房。
此時,楚今安也在泡藥浴。
與衡月相比,他的藥湯要深的多,而他表也滿是痛苦,額頭上的汗珠就沒斷過。
廖忠伺候在一旁,看的心急,卻也無計可施。
偏此時,還有人來打擾。
“廖公公,明親王來了……說是今日無事,想來找皇上喝酒。”來報信的小太監低了聲音,語氣全是惴惴。
廖忠簡直想要罵一句,但也無可奈何。
他只能叮囑“你在這里看著皇上,我去瞧瞧。”
明親王楚今正站在廊下,吊兒郎當的樣子靠在柱子上四下張著。
見廖忠出來,他便笑道“喲,廖公公,我皇兄呢?”
“不瞞王爺,皇上昨晚沒休息好,這會兒已經睡下了。”廖忠揣著笑答道。
楚今“嘖”了一聲,看看日頭“皇兄這般自律的人,也會在大晌午的睡覺?”
廖忠只彎腰笑著,并不答。
誰不知道明親王此來是做什麼的呢。
若這其中沒有太后的授意,他廖忠愿意將自己頭摘下來給皇上做球踢。
卻沒想,楚今站直子,饒有興趣的又往后殿方向看去“那個衡月呢?讓來陪本王喝酒也行!”
廖忠笑意一僵,險些就要繃不住表了。
他只能說道“王爺莫要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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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玩笑?你算什麼東西,本王有時間和你開玩笑?”楚今就是這般脾氣,說怒就怒。
他一把推開擋路的廖忠,大搖大擺就往后殿走去。
紫宸殿對楚今來說實在悉,他大步走在前面,廖忠追在他后,不敢阻攔,也不敢命人去驚擾楚今安,只能徒勞的央求道“王爺莫要這般吧……”
楚今哪里理會廖忠?
甚至瞧著他都像是專門打聽過衡月的住似的,直奔目標而且,毫不遲疑。
廖忠實在沒辦法,只能半路攔了個小太監,讓他快去回稟皇上。
就明親王這種一蠻力的,若真對衡月做出點什麼……那他廖忠死都來不及啊!
轉眼之間明親王便要推開衡月住的門,廖忠不管不顧往前一撲抱住他的,無奈道“王爺,王爺誒!衡月姑娘如今已經是敬事房記檔的侍寢宮了,您不能這般啊!”
“侍寢宮?那不正好,本王正想大婚,需要個來伺候人事的。”明親王卻勾起一抹混不吝的笑,完全不管廖忠,單拖著他就進了門。
而就這般恰好,衡月才泡完藥浴出來。
只穿了一件寢,細瘦的腰肢纖纖勒著,被青尋扶著往外走來,越發顯得弱不風。
后的熱氣蒸騰,襯得臉頰白里紅,比往日更多了幾分水潤和俏。
這會兒聽到門響,有些驚訝的看過來,眉眼水盈清,讓明親王一眼就止住了腳步。
片刻后,他哼笑一聲,兩步上前推開
青尋,抬手便握住了衡月的手腕!
他的作實在快的很,似乎早就計劃好要這般做了。
這讓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他握住衡月便將往外拉,青尋才驚呼一聲,跑過來抱住衡月的另一只胳膊“王爺您做什麼!”
“做什麼?原本就該是本王的人!”楚今竟這般說道!
衡月剛剛猝不及防看到明親王,整個人都徹底懵了,這會兒被左右一吼才反應過來,連忙便去推明親王的手“奴婢不是、不是王爺的人!”
“你原本該是本王的人,是本王先看到你的!”楚今執拗的說道。
他力氣實在是大,只這片刻便將衡月手腕上握出一道紅印子。
衡月又疼又驚,用力往外掙“王爺松手,松手!”
“公公!”青尋跺腳去喊廖忠,但廖忠已經完全掛在明親王上都攔不住他,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大開的門中吹進的秋風滿是冷意,衡月只覺得自己渾都在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怕的。
楚今常年征戰,一蠻力又豈是幾個宮人能扛得住的?
便是兩個拉一個拖,他也不過幾息間便將衡月拉出了門。
大約覺得廖忠實在耽誤事兒,楚今抬腳直接踢向廊下柱子,明顯是要將廖忠撞傷好讓他松手。
衡月看的心驚,連忙喊道“廖公公!您快松手,快松手啊!”
廖忠也覺自己整個兒被抬起來了,他連忙放開楚今的,落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爬起來。
就這麼片刻,衡月已經被楚今拖著走出很遠。
“哎呀,哎呀!”廖忠急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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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怕撕破臉直接讓大明宮的宮人去攔住明親王,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也不知皇上會是如何打算。
畢竟,明親王上既有戰功又有從龍之功,還是當今太后的親子、皇上明面上的親弟弟,哪里能為一個宮徹底與他翻臉呢?
大約楚今打的也是這般主意,就想趁著楚今安睡覺的時候直接將人擄走算完。
再加上太后撐腰,他更沒什麼好怕的了。
廖忠此時只后悔該早點讓人去楚今安,眼睜睜看著楚今越走越遠,他再沒辦法,大吼一聲“攔住明親王!”
才喊完,就見明親王惻惻回頭看他“狗奴才,竟敢這般對本王?活膩了不!”
而便是有廖忠這般豁出去的一喊,大明宮的宮人也并不真的敢上前攔住這位殺神。
只小貓兩三只的阻擋,對楚今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
他只幾下就將人打散,然后對著衡月笑出一口白牙,卻也不多廢話,直接將人拎起來就要打橫抱走。
“楚今!”
姍姍來遲的聲音終于響起。
廖忠聽的險些哭出來,拖著一的疼快步到紫宸殿門口“皇上,明親王他……”
“楚今,朕的大明宮,竟是你這般想闖便闖,想帶人走便帶人走的地方麼?”
楚今安語氣淡淡,聲音卻又沉又緩,滿是迫。
他發白,額頭上的汗都還未干,也只匆匆穿了寢披了披風便出來了。
雖有些狼狽,但一氣勢站在那里,便足以讓見到他的所有人都想俯首。
趁著楚今愣神的機會,衡月在掙扎之中,猛的一口狠狠咬在他鉗制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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