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今天你還必須得跟我說說,你剛剛回太原沒幾天,我到底是哪對不起你了?你要真說出來,如果確實是我錯,那我就改。你剛剛不是說,咱是姐們兒麼,既然如此,咱也別把什麼話都擱在心裡。”
張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轉著酒杯裡那點剩酒,然後悠悠的抬起頭,目深邃的看著景好好,說,“我和阿澤有過十一年的婚姻沒錯,但你不能因為這樣找我鬧事,讓我離開太原,這就是你做的不對了。”
“你也說你剛回來太原,我既沒有長順風耳也沒有長千裡眼,哪裡有那麼大的能耐找你去鬧事?更何況,譚澤又不是缺心眼,他會無聊到在和我結婚前說你的事兒惹得我不痛快。”
景好好反將張琪一軍。
全桌的人看了看景好好,又看了看張琪,心裡的天平偏向了景好好。
張琪強忍著平複痛苦往事湧上心頭的心,眼神誠懇的看著譚澤,說,“阿澤,事實如何,大家都是長眼睛的。我回太原這些天,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把大家都聚在一起開心開心,你非要鬧的這麼不愉快麼?”
的雙眼霧氣氤氳,梨花帶雨,可是眼神卻異常堅毅,像是在堅強的忍著景好好和譚澤的“找茬”。
到這裡,景好好真的有些肯定,張琪背後的人真的很可能是夏雨萱,這裝得似委屈還大方,似怨恨還原諒的表,真心是……惡心……
“種因得果,安生日子得自己給自己,張姐,如果你看開點,不要執拗於譚澤現在有錢,你想分一半。放下執念,你這日子自然過的安生。”
景好好語氣平淡的說著。
張琪強忍淚水說,“我要阿澤的錢?呵呵……”笑出聲,“景好好,你能不這麼冤枉我嗎?事實的真相本就是你害怕我和阿澤複婚,所以我離開太原。你現在一味的說我的壞話,你想把我絕境嗎?”
如此臉皮,厚度絕非尋常啊!
譚澤段數也不低,此刻見張琪決定把戲演到底,把詞兒唱的響亮,便淡淡的回應一句,“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不管怎麼說,我是絕對不會和你複婚的。”
說罷,他的眼神變得淩厲,“今天我就把話說明白了,麻煩你今後離我和好好遠點。我們都是安生慣了的人,沒你的力和時間陪你鬧騰!我們的婚禮已經開始張羅了,你剛回太原,諸事繁忙,屆時,就不請你出席了,免得讓某些自以為是的人覺得我有換新娘的打算。”
一句話,斬斷了彼此間的所有的意。
這種事兒,眾人都不好。便一會兒有意無意的看看景好好和譚澤,一會兒似有似無的看看張琪,也不知道該說點啥。
張琪聽完譚澤的話,突然大聲哭出來了,滴滴的抱著自己的雙臂,把頭埋在臂彎裡,雙肩一一的,哭得好不傷心。
整個包間都靜靜的,只有張琪的哭聲那麼清晰的傳了每個人的耳中。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好在這個時候上前勸架,當那個惹得雙方不快的出頭鳥。
萬籟俱寂的時候,景好好悠悠然的從手包中拿出一個錄音,按開了開關。
“阿澤,我們十一年的夫妻分,我是著你的,你怎麼能用條件來讓我離開你?”
“你也別裝什麼楚楚可憐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都知道,你再演戲也沒用。現在你就給我個痛快話,你想要多錢?”
“我們當時離婚的時候,你什麼也沒有給我,現在,只要你給我一半財產,我就徹底消失在你和景好好面前,你放心,只要你讓滿意,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你們看到我一眼。”
“……”
張琪聽到這裡,整個人也顧不上哭泣,猛然抬起頭,目驚恐的看著景好好。
聲音不會錯的,是和譚澤的對話,可是,那個錄音不是被搶走毀了麼,這個錄音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好好笑得很坦然,“張姐,這個錄音是三天前錄的,你不會忘了吧。”
張琪顧不上偽裝,簡直都震驚傻了!
“你這錄音是怎麼來的?”
景好好不可能備份,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是用兩個錄音在錄音!
“你是不是很震驚?”景好好說道,“你當時明明搶了一個,可是,我還有一個。”
張琪驚得說不出話。
這份錄音要是被景好好給警察,一定會被判刑的!
幾乎是本能的,張琪再也顧不得偽裝,站起沖向景好好。
譚澤眼明手快的攔下,說道,“你還想再搶一次嗎?第一次是我們失誤,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
景好好看著如此張的張琪,眼中盡是冷意。
其實,並沒有先見之明的準備兩份錄音,當時和譚澤商量,如果能用平和的方法解決此事,那麼他們就不會驚警察,但張琪錢如命,一百萬甚至只能在強大的**黑鋪上一個底層。
那空空的**無止無盡……
談判崩裂後,和譚澤本打算把錄音默不作聲的給警察,把張琪抓起來的,但是中途得知張琪後有人,便改變了策略,故意把錄音給了張琪,方便他們揪出幕後之人。
這個錄音,不過是拜托譚澤重新錄的,這裡面的男聲確實是譚澤,但聲確實經過電腦準合的,雖然經過無數次的比對,但也只有七分像張琪的聲音。只要有人仔細分辨,就能輕易的聽出這個錄音是假的。
但張琪做賊心虛,聽到這個錄音的時候本能的以為是真的錄音,激沖之餘,本沒有心思辨認這個錄音的真假。
所以,如今瘋狂的舉不打自招。
景好好關掉錄音,在手中把玩著黑黑的錄音材,笑看著張琪,“張姐,你不是說你不是貪圖譚澤的錢嗎?你不是說是我心狹窄容不下你嗎?你不是覺得自己委屈嗎?那麼,你何苦來搶這個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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