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歡其實不適應這樣的沈璨的,但對著這樣的他,心里又得不行,看著他的眼睛,就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將服放進柜子里,走到床邊坐下,低聲道“以后不會了,我去哪兒肯定跟你說。”
聽到的話,沈璨終于笑了起來。
陸言歡到一會兒,沈梨就醒了。
但卻十分疲倦,沒什麼神。
陸言歡勸道“二姐,你回酒店休息吧,昨晚你都沒睡。”
沈梨看了眼床上的額沈璨,后者也在看著,對視了兩秒,收回視線轉向陸言歡,說“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陸言歡說“這里是醫院,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梨說“你懷著孩子呢,休息不好怎麼行。”
陸言歡余瞥了眼病床上的沈璨,果不其然,見他神微異。
沈璨失憶了,肯定也不記得懷孕的事。
而還沒來得及跟他說這事。
陸言歡緩緩呼吸了下,對沈梨道“待會兒我讓護士送張陪護床進來,晚上我會好好休息的。倒是你,一天一夜沒睡了,需要好好休息。”
頓了頓,又說“蓉市這邊應該還有很多事等著你理。”
沈梨神還有些猶豫,聽到最后這句,那抹猶豫就消失了,笑了笑,說“那好吧,我還是把助理留在醫院,晚上有什麼事,你吩咐他就行了。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陸言歡點頭。
送走沈梨,回到病房,沈璨眼神殷切的看著。
“言言,剛才二姐說的是真的嗎?”
陸言歡站在床尾,迎著他的目,點了點頭,“是真的,我懷孕了。你失去記憶前,也是知道的,今天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跟你說。”
沈璨眼睛格外的亮,像是綴著星。
他朝出手“言言,過來。”
陸言歡心跳了拍,回過神,已經不知不覺走到沈璨旁,將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握的手,另一只手臂環著的腰,抱著,臉埋在的腹部,著隆起的位置,嘆息道“言言,我好開心,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要有你在我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陸言歡垂眸,看著沈璨的頭頂,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護士給他換過藥,看了眼傷口,長的一道口子,周圍的傷口附近的頭發都被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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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很是目驚心。
聽著沈璨的話,陸言歡并沒有覺得多高興。
現在,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好像溺水的人,只不過將當做唯一的浮木而已。
等他記憶恢復的時候,就未必會這麼想了。
陸言歡拉開圈在腰上的手臂,聲音有些淡“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沈璨收回手臂,坐在床上沒,看著陸言歡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打了盆水過來,擰了巾遞給他。
他角噙著笑,沒接,“老婆,我傷了,你給我吧。”
陸言歡“你傷的是頭,又沒傷手。”
沈璨眼神無辜看著,可憐道“手也疼。”
剛才抱的時候,也沒見他手疼。
陸言歡還是順著他,給他了臉,又拿漱口杯給他漱了口,收拾妥當,就調整了病床,讓沈璨躺了下去。
護士送了折疊床和被子進來,幫忙在床邊擺放好后,給沈璨量了溫和,就離開了。
沈璨瞥了眼那張脆弱的折疊床,蹙眉“你就睡這兒嗎?”
陸言歡嗯了聲,緒不高。
沈璨還想說什麼,但見已經在折疊床上躺了下來,且背過了去,明顯不想跟他說話。
“老婆。”
他喊了一聲,陸言歡沒理他。
“言言。”
又喊了聲,陸言歡還是沒反應。
沈璨盯著陸言歡看了會兒,再開口,聲音低緩了起來“言言,我能覺到,我很很你,但你好像本就不我。”
安靜的病房里,男人的聲音格外的低落和可憐。
陸言歡本就沒睡著,直視單純不想理他,聽到這話,僵了僵,腔里也有氣。
從折疊床上坐了起來,有些兇的瞪著他,想反駁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但對上他不安的神后,最后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自嘲的牽了牽角,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為什麼跟一個病人計較。
“睡覺。”
說了聲,就起來關了病房的燈,然后又回折疊床上躺了下來。
不一會兒,病房里傳來聲響,跟著聽到一陣氣聲,陸言歡睜開眼,就見一個模糊的影從病床上下來。
一驚,又立即從折疊床上下來,扶住沈璨,語氣嚴厲道“你下來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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