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瑜醒來時,陸啟年正好從門外進來,他一眼就看見了已經坐起的辛瑜,微微揚了揚,放輕腳步走了進來。
他吻了吻辛然的臉頰,又親了親辛瑜的額頭。
辛瑜怕吵醒辛然,刻意低了聲音。
“你什麽時候起的?”
陸啟年寵溺地了的臉:“比你早一點。”
兩人剛說完,就聽見辛然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甜的聲音聽著人心頭甜甜的。
“娘親,爹爹。”
陸啟年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該起床了,小懶蟲……”
“咚咚咚——”
陸啟年的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
他轉出去,隻見嚴北站在門外。
陸啟年隨手關上了房門。
“怎麽了?”
嚴北抬手,一條悉的項鏈躺在他的掌心裏。
“總督軍,這是剛剛唐清送來的,說是鍾小姐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您。”
陸啟年盯著那條項鏈。
那是他最初送給辛瑜的那條,他明明記得後來落了孫盼夏的手中,怎麽現在又出現在鍾蔓蕓的上。
而且……鍾蔓蕓口中重要的事……說不定和何景明背後的勢力有關。
原本陸啟年本就不想見鍾蔓蕓,現在看來不得不去見一見了。
陸啟年走後,辛瑜讓秦管家幫忙看著辛然,自己開始專心地準備起了時裝畫稿。
因為前段時間被各種各樣的瑣事纏,現在距離陳池院長說的流活已經隻剩下半個月左右,必須要抓了。
……
再次見到陸啟年,鍾蔓蕓覺得好像已經隔了一輩子那麽久。
“陸哥哥……”
忍不住開口,著曾過無數遍的稱呼。
覺得自己一定是中了陸啟年的毒。
雖然他帶兵將爹爹推下了臺,可就是對他恨不起來。
甚至還在幻想有朝一日,他的心裏也能有的位置,哪怕隻有他對辛瑜那份心的萬分之一,就心滿意足了。
陸啟年走進審訊室,坐在鍾蔓蕓的對麵,麵無表地看著。
他將口袋裏的項鏈隨手扔在了的麵前。
“這條項鏈為什麽會在鍾小姐手裏?”
項鏈“啪”的一聲落在了桌上,鍾蔓蕓的忍不住一抖。
垂眸看著項鏈,許久不肯開口。
陸啟年眸中的冷意更添了幾許,他不急不緩地說道:“鍾小姐若是不肯說,那我就隻能去問孫盼夏了。”
一聽陸啟年要去問孫盼夏,鍾蔓蕓的臉上閃過一慌。
孫盼夏那個人險狡猾,若是讓陸啟年知道更多針對辛瑜的事,陸啟年肯定更加不會放過了。
與其這樣坐以待斃,還不如……
鍾蔓蕓了眼淚,沉默半晌才開口道:“這條項鏈就是孫盼夏給我的。”
陸啟年雙眸微瞇,目疑。
鍾蔓蕓不敢直視陸啟年那冰冷的視線,目閃躲地說道:“因為嫉妒辛瑜和陸哥哥在一起,記恨陸哥哥為了辛瑜將從督軍府趕了出去,所以就把這條項鏈送給了我,想讓我幫對付辛瑜……”
說到這,看了一眼陸啟年愈冷的臉,求道:“陸哥哥,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傷害辛瑜的,如果不是有孫盼夏在我耳邊煽風點火,說辛瑜的不是,我也不會做出那些錯事來。陸哥哥,你能不能原諒我……”
陸啟年不知道鍾蔓蕓說的有幾句真話。
但是這件事和孫盼夏不開關係是肯定的。
陸啟年麵不改,轉口說道:“鍾小姐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我,不妨直說吧。”
見他依舊如此冷漠,鍾蔓蕓有些心寒。
看了眼守在審訊室裏的其他人,忍著眼淚,沒有開口。
陸啟年會意,揮退了其他人。
“這下鍾小姐能說了?”
鍾蔓蕓紅著眼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有些哽咽地看著他:“陸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冷漠?”
陸啟年沒有說話。
他願意來見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
當初蓄意陷害辛瑜,不僅想設計讓何景明玷汙辛瑜,還釋放了馮振平,差點要了他和辛瑜的命,他和辛瑜也因為非要橫一腳耽誤了這麽多年。
竟還要求他對不要這麽冷漠。
陸啟年眸冰冷:“我勸鍾小姐最好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鍾蔓蕓見他對沒有一義,突然為自己到悲涼,自嘲地笑著,笑出了眼淚。
吸了吸鼻子,看向陸啟年。
“我知道陸哥哥一直想要抓到袁紹宇,我有袁紹宇的線索,我可以告訴你,但我有個條件。”
鍾蔓蕓知道袁紹宇是陸啟年的心頭之患。他一直在尋找袁紹宇的下落
對鍾蔓蕓來說,袁紹宇是殺父的仇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但現在不僅沒有能力除掉袁紹宇,甚至連個能夠容納的地方都沒有。
總要想辦法為自己的將來做好謀劃才行。
聽見袁紹宇三個字,陸啟年眉尾一挑。
他之前有猜到何景明後之人是袁紹宇,但他並未有十足的把握,現在鍾蔓蕓的話倒是讓他徹底肯定了。
陸啟年不聲地說道:“鍾小姐覺得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鍾蔓蕓急道:“我的條件對於陸哥哥來說,很簡單!隻要陸哥哥同意讓我留在你的邊,哪怕就是做個姨太太,甚至做個下人,我都願意……隻要你答應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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