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察署的人就來了,對現場和相關人員進行了調查。
辛瑜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將見到馮振平的事說出來。
畢竟對馮振平的懷疑全是的直覺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馮振平做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太忙,又遭遇到溫可嘉遇害這件事的打擊,第二天辛瑜就病倒了。
等再次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竟是辛湛。
“你醒了。”
辛湛的神看上去沒有平日的那般灑,他盯著辛瑜,低聲說出了一件讓措手不及的話。
“陸啟年知道你懷孕了嗎?”
辛瑜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辛湛。
“你、你說什麽?”
看見辛瑜震驚的樣子,辛湛微微有些遲疑:“你不知道你懷孕了?”
懷孕的消息頓時像一道驚雷般,震得辛瑜腦袋放空。
……懷孕了……
這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推遲了未來的月事,這段時間總有的疲乏反胃的覺,原來竟都是因為懷孕了……
辛瑜說不清楚現在心裏是什麽覺,的肚子裏有了和陸啟年的孩子,可卻連陸啟年的妻子都還不是。
驚慌、不安,還有些許意外之喜,所有複雜的緒全都雜糅,幾乎占據辛瑜的所有思緒。
可很快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驚詫地看向了辛湛。
他剛剛提到……陸啟年……
他怎麽會知道和陸啟年之間的事……
“哥,你……”
辛湛知道辛瑜在想些什麽,他的表有些複雜。
“我很早就知道了,陸啟年也知道我知曉此事。但我也和陸啟年說過,我替你們保守這個,並不代我支持你們。如果陸啟年將你明正娶,我沒有半點意見,甚至衷心祝福你們。但是現在,他未給你任何名分,就讓你有了孕,他到底想做什麽?你又在想些什麽?”
就算陸啟年是他的好友,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也不絕不會任由陸啟年胡來。若不是因為陸啟年給了他承諾,若不是看出辛瑜也喜歡陸啟年,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保護好辛瑜,不讓與陸啟年再見麵。
但現在,未婚先孕可不是兒戲,搞不好辛瑜可能會因為陸啟年敗名裂。
雖然辛湛的口吻有些重,但辛瑜卻明白他是在為擔心。
隻是從選擇相信陸啟年、決定等他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是孤注一擲了。
除非陸啟年首先違背諾言,否則便會堅定地等下去。
“哥,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督軍有他的顧慮,他還有他未完的事。他向我承諾過等事之後就會娶我,我能覺到他是真心待我,所以我選擇相信他,也願意等他。”
“事之後?”
辛湛擰了擰眉。
他知道陸啟年要做什麽,卻不太確定陸啟年是否將一切都已經告知辛瑜。
他謹慎開口:“你知道他在做什麽?”
“我不知道。”
見辛瑜搖了搖頭,辛湛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來陸啟年還沒有將此事告訴辛瑜,如果辛瑜知道這件事除了讓擔驚怕,讓到牽連,沒有半點好。
但同時他又到氣憤,發軍變這樣的事,若是不功便是死路一條,沒人能有十足的把握。
陸啟年怎麽敢做出這樣的承諾來!
不想看辛瑜被蒙在鼓裏,他冷聲開口:“那我告訴你,陸啟年現在做的事,極有可能會失敗。若是失敗,他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就算是這樣,你也還要等他?”
辛瑜定定地看著辛湛,試探地問道。
“所以……哥你知道他在做什麽?”
辛湛麵無表:“我的確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
辛瑜聞言,沒有在繼續深問,而是回答起了辛湛剛剛的問題。
“他告訴過我他現在做的事有危險,現在不公開他和我的關係就是因為擔心之後牽連我。哥,我知道你一定會覺得我傻,為了憑口的一句承諾,就心甘願地等著。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想相信他,就是想試一次。如果最後他沒有信守承諾……我會和他一刀兩斷,從此形同陌路。”
辛湛不語。
他一時不知道辛瑜對陸啟年的事究竟知道多,是否知道陸啟年下個月即將和鍾蔓蕓訂婚?
但他清楚陸啟年和鍾蔓蕓訂婚並非陸啟年的本意,若要說此事,也該是陸啟年自己向辛瑜說清楚,而不是由他來說。
他心裏好像憋著一氣,又問:“那這個孩子你打算怎麽辦?”
辛瑜不自地上了自己的小腹,沉默了半晌:“我也不知道……”
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可若是要狠心將孩子拿掉,卻也舍不得。
辛湛沒有這麽多複雜的心,他僅僅不願看冒險。
“這個孩子現在留不得,現在陸啟年那邊況未定,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測,難道你要一個人帶著這個孩子生活?”
辛湛的話在理,但辛瑜現在心裏很,本拿不定主意。
“哥,我想自己再考慮考慮。”
頓了頓:“我懷孕這件事,爹娘知道了嗎?”
辛湛臉微沉:“他們還不知道,給你看病的醫生是我朋友,我已經告訴他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
見辛湛考慮得如此周全,辛瑜鬆了一口氣,目期盼地看著他。
“哥,希你能繼續幫我保守這個,連陸啟年也先不要說。”
“為什麽?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辛湛想不明白,懷孕這麽大的事,辛瑜竟然還要一個人擔著。
辛瑜坦言道:“你也說了他現在在做的事很危險,我不想他因為這件事分心。而且我也需要時間考慮這件事,等我考慮好了,我會主告訴他的。”
辛湛覺得頭疼煩躁。
“我都不知道我替你這麽瞞著是不是在害你。”
辛瑜輕輕地握住了辛湛搭在床邊的手,還有些虛弱地笑了笑:“這件事和哥哥沒有任何關係,不論未來怎樣,都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我不怨也不怪任何人。”
辛湛看著帶著些憔悴的麵容,無奈地歎了口氣。
……
孫家的電話再次響起。
會在晚飯之後打來電話的,除了那個人,孫盼夏想不到還會有誰。
自打知道鍾蔓蕓派人殺了溫可嘉之後,孫盼夏便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現在就算是想從這條船上下去也下不去了。
鍾蔓蕓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看著傭幫塗著指甲,慵懶地開口:“我讓你去警察署問的事怎麽樣了?”
鍾蔓蕓得知昨日溫可嘉死後,警察署就開始調查這件事了。
擔心會查到的上,便想要從孫盼夏這裏了解些況。
陸啟年的警告猶在耳邊,孫盼夏本不想再被牽扯到和辛瑜有關的事裏來,但也不敢得罪鍾蔓蕓,所以還是派家裏的傭人去警察署問了況。
溫可嘉這件事,因為沒有任何人證證,嫌犯本無從尋找。
“聽說還沒有任何線索。”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鍾蔓蕓滿意的笑聲。
鍾蔓蕓眸中帶著幾分張揚和得意。
看來這個馮振平做事還滴水不的,比起那個沒腦子的溫可嘉可靠多了。
前兩日特地讓何景明將馮振平從沐縣監牢轉到都城的監牢,不僅告訴他,他弟弟馮海榮因為辛瑜獄並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事,還好心地給了他一筆錢,向他了辛瑜溫可嘉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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