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財將這個消息送來的時候,恰好辛瑜得空,立馬坐車去了醫院。
這段時間辛瑜腦子裏一直有個疑問——
為什麽溫可嘉會恨到了想要置於死地的地步。
今天必須要問個明白。
到了醫院,腳步不停地上樓。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突然迎麵撞了上來。
辛瑜重心不穩,差點往後栽倒,好在跟在後的賀財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喂!怎麽走路的!”
賀財忍不住聲斥責道,辛瑜抬起頭朝對方看去,可就是這一眼卻讓呼吸猛地一頓。
眼前這個人就算是化灰也能認出來,就是當初在溫家意對圖謀不軌的……馮振平!
可是他不是在監牢裏嗎!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在見到辛瑜的那一刻,馮振平冷的臉霎時間出幾分狠戾來,隻是在賀財出聲嗬斥時,他似是意識到了什麽,不甘又警覺地瞥了賀財一眼後,這才沉默不語地離開了。
“什麽人吶!”
賀財盯著那人的背影,裏喃喃著,眸中出幾分怪異。
辛瑜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低下頭,竟發現自己的雙手在控製不住地抖。
見辛瑜站在原地遲遲未,賀財忍不住輕聲呼喚:“辛小姐?辛小姐?”
辛瑜終於反應過來,惴惴不安地往三樓的危重病房走。
想到之前馮海榮為了替馮振平報仇,做出的那些瘋狂舉,辛瑜擔心馮振平也會如此。
還沒等細想,就看見一名護士突然從危重病房裏跑了出來,辛瑜疑地看著焦急地跑進了醫生辦公室,很快幾名醫生和護士便從辦公室裏衝出,奔了危重病房。
辛瑜覺得有些不妙,趕忙跟了上去,此時危重病房的大門閉著,隻能從門上的探視窗口上看見醫生們正在力搶救溫可嘉。
辛瑜的心提了起來。
轉頭看向賀財:“不是說可嘉已經醒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賀財也有些懵了,害怕辛瑜怪罪,立馬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我離開醫院之前的確醒了,醫生也說了的況好轉了不,隻是損嚴重,暫時不了,也說不了話,知道了這些之後,我就馬上去金喜找您了。”
辛瑜點了點頭,看著危重病房裏醫生們忙碌的影,緘默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危重病房的門打開了。
方醫生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他麵沉凝地站在病房門口,沉聲道:“辛小姐,我們盡力了,但是病人……沒有救回來。”
雖對溫可嘉早已經心冷,可聽見這句話,辛瑜還是覺得眼前發黑,腳步虛浮。
賀財趕忙上前扶住了辛瑜。
別說辛瑜了,連他自己都懵了。
“方醫生,這是怎麽回事?溫小姐不是已經醒了嗎?現在怎麽會……”
方醫生的目在賀財臉上劃過,最終看向了辛瑜,
“辛小姐,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溫小姐不是因為毒藥死的,而是窒息死的。”
“窒息?”
辛瑜不能理解,好端端的怎麽會窒息。
“我們在溫可嘉小姐的脖子上發現了明顯的勒痕,懷疑有人趁病房沒人的時候對病人行兇。”
辛瑜隻覺得汗直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說什麽?”
“難道……”
賀財腦子飛轉,突然反應過來:“就是剛剛我離開的時候,有人殺害了溫小姐?”
他的話也讓辛瑜的腦子裏突然晃過一個人的模樣,涼意頓時從腳底升起。
莫非……是馮振平?!
方醫生並沒有給出答複,轉而說道:“醫院剛剛已經聯係了警察署,等會兒警察署的人應該會過來進行調查。”
他頓了頓,沉沉地吐了一口:“辛小姐,節哀。”
辛瑜用了很大的力氣,才終於消化了方醫生這些話。
想過溫可嘉可能最後會因為況危重去世,卻沒想到會被人掐死。
在此之前,本有很多話想說,可現在,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站在病床旁,出有些抖的手,輕輕地揭開了蓋在溫可嘉上的白布。
看到溫可嘉慘白的臉,辛瑜眼眶瞬間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回憶像是水般在腦海裏翻湧,忍著眼淚,將白布慢慢揭到了溫可嘉的脖子下方。
果然如方醫生所說,溫可嘉的脖子上有著一道明顯的紅勒痕。
辛瑜不忍地閉了閉眼,最終將白布重新蓋上了。
終究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麽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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