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瑜心裏一暖:“謝謝娘。”
“傻孩子,謝什麽!”
辛老夫人看著辛瑜,滿眼真摯:“娘問你這些,並不是想要你親,隻是怕你錯過好的姻緣。你若不喜歡,娘全都幫你回絕了去。這麽多年,娘都隻盼著你能回來。如今你回來了,娘也沒什麽再奢求的了。你想怎麽活便怎麽活,隻要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就好。”
見辛老夫人如此包容自己,辛瑜的眼眶有些泛酸。
“在辛家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
聽到辛瑜的這句話,辛老夫人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辛瑜回來的這些日子,總擔心自己會有做得不足的地方,會讓辛瑜不習慣或者覺得被怠慢。知道辛瑜開心,便也放心了。
……
人擁的火車站,溫可嘉幾乎被推著走下了火車。
來來往往的人群幾乎要將撞到,皺著眉頭,努力走到了一個相對人的位置,抬眸四張著。
這是第一次來都城。
就在上周,項誌新突然又找到,給了一筆錢,還告訴了一個消息——都城有個闊看中了,想要去都城一趟。
溫可嘉不想失去這個賺錢的機會。
自打項誌新拋棄之後,便因為無可去隻能四流浪。
不想再過這樣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看人臉的日子,所以當項誌新告訴這個消息的時候,即便對此還存有疑慮,卻也決定來運氣。
從那筆錢裏拿出了一大部分,買了一嶄新昂貴的旗袍,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矜貴一些。
想再賭一把,賭能夠抓住那位闊的心,那說不定便能徹底翻了。
“你好,請問你是溫小姐嗎?”
溫可嘉還在人群中尋找著,突然有人拍了拍的肩膀。
轉過,看見了一位穿著黑西裝的年輕男子。
自上到下地打量著他,不太確定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就是項誌新口中的闊。
遲疑地點了點頭,男人低聲道:“我何景明,是特地來接你的,請你跟我走。”
說罷,他轉朝前走了兩步,回頭看見溫可嘉站在原地沒,他的聲音裏帶了些催促的意思。
“溫小姐?”
溫可嘉這下下定決心,跟在了何景明的後。
在人群的盡頭,丁祺然牽著秦倩的手正要上車,卻見秦倩站在原地,一不地盯著遠。
他順著秦倩的目看去,卻隻看到漫漫的人海。
他輕輕了的手心,目又落回到了的上。
“怎麽了?”
秦倩擰著眉頭:“瑜姐的妹妹溫可嘉怎麽會在這裏?”
一聽說是辛瑜的妹妹,丁祺然不有些好奇起來。
“在哪?”
秦倩抬頭朝人群中指了指,就是那個穿著淺旗袍的人。
車站裏多是疲於奔命、風塵仆仆的底層人,溫可嘉一淺的旗袍勾勒著妖嬈的段,在人群中異常顯眼。
丁祺然沒見過溫可嘉,但溫可嘉旁邊的那個男人他卻見過。
“那不是何書嗎?”
“何書?”
秦倩疑地看向了他。
丁祺然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盯著遠:“何書是總督軍鍾晉鵬的書。”
他怎麽會和辛瑜的妹妹在一起?
秦倩想到之前辛瑜還曾提到過溫可嘉離家出走的事,沒想到溫可嘉竟然一個人到都城來了。
在心裏暗暗決定要將這件事告訴辛瑜。
轎車停在了福順飯店的門外。
溫可嘉下了車,便被撲麵而來的貴氣震住了。
典雅奢侈的水晶燈、致細膩的大理石裝飾為寬敞奢華的飯店大堂營造出了浪漫輝煌的氛圍,來往的賓客無一不是著鮮麗、貴氣照人。
跟著何景明踏酒店的那一刻,溫可嘉不自覺地抬頭,抬手微微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仿佛自己是常來這裏的賓客。
來到二樓,何景明帶著走到了走廊的最裏間。
待何景明敲響房門之後,溫可嘉便開始期待起來。
可房門打開後,一切卻大大出乎了的意料。
出現在眼前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個明豔貴的人。
意識到況不對,溫可嘉心中頓時有些戒備。
鍾蔓蕓不神地打量著溫可嘉,心裏暗自嘲笑這溫可嘉果然和辛瑜不是親姐妹,這姿和那個辛瑜比起來,的確差了不是一丁半點。
何景明這時開口了:“鍾小姐,這位就是溫小姐。”
“嗯。”
鍾蔓蕓傲慢地抬了抬下,似是從鼻腔裏出了幾個字。
“進來吧。”
溫可嘉站在原地未,盯著鍾蔓蕓的背影,從鍾蔓蕓曼妙的姿、不俗的穿著上便能猜出非富即貴。
這樣的人,沒道理會害自己。
“請吧,溫小姐。”
何景明的催促聲突然想起,打斷了溫可嘉的思緒,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跟著走進了房間。
鍾蔓蕓坐在沙發上,右輕輕搭在了左上,腳尖勾著金絨的拖鞋,姿態慵懶,帶著些說不出的風。
冷傲地盯著溫可嘉,雙眸如冰窖般寒涼。
“你是辛瑜的妹妹?”
聽見“辛瑜”的名字,溫可嘉的臉微沉。
怎麽又是辛瑜!
為什麽明明已經離開辛瑜,耳邊還總是會響起的名字!
溫可嘉異樣的反應並沒有讓鍾蔓蕓到意外,挑了挑眉,繼續道:“你姐姐從小你溫家的恩惠長大,現在回了辛家,過上了錦玉食的生活,就徹底忘了你這個妹妹。看著你在外麵吃苦,不聞不問,可真不是個稱職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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