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驚恐地睜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抬手用力地想要將對方的手掰開。
但對方的力氣大的出奇,拚盡全力也不能撼分毫。
捂著口鼻的棉布散發出一淡淡的幽香,隻往溫瑜的鼻裏躥,覺得頭暈腦脹,逐漸失去了力氣。
“唔唔……”
後的人拖拽著一步步往後走,遠的小轎車漸漸模糊了起來,就在溫瑜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約看見小車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個影跑了過來。
“姐!”
是溫子洺……
溫瑜鬆了一口氣,徹底閉上了眼睛。
溫子洺一直在車裏閉目養神,一睜開眼便看見遠的異樣。
借著路邊的燈,他才看清溫瑜正被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挾持者,隨時都有危險。
溫子洺心急火燎地下了車,想要去救溫瑜,可才跑了沒多遠,就覺得心髒一陣絞痛。
他呼吸猛地一窒,蜷地跪倒在了地上。
溫子洺一隻手地捂著自己的口,雙眸不甘地看著溫瑜被拖進拐角不見了。
“溫先生,溫先生!”
一直在打盹兒的徐師傅也後知後覺地下了車,看見溫子洺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手忙腳地想要將他扶起來。
溫子洺額角冒汗,艱難地開口:“別管我,去救我姐!”
他剛完這句話,便徹底暈了過去。
徐師傅茫然地往四周看了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他本沒時間考慮,隻能趕忙將溫子洺背進了車裏,加速朝著醫院開去。
……
溫瑜頭昏腦漲,口幹舌燥,雙手像是被撕扯般的疼。
用力睜開疲乏的雙眸,驚見自己正被掉在一棵樹上,周圍一片黑,唯有正前方橙紅的篝火被四灌來的冷風吹得左右搖擺。
好像是在一片樹林裏。
旁邊突然傳來腳踩樹葉的聲音,張地轉了眼眸,隻見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隻已死的兔子。
盯著那個男人的臉,見他臉上有些猙獰的燒傷痕跡,錯愕地發現有些悉。
皺著眉頭細細回想著,突然一個畫麵從的腦子裏閃過。
是那個在典當行外撞見的男人!
是他抓的?
跟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麽要抓?
“唔唔!”
想要說話,卻因為裏塞滿棉布本無法開口。
男人聽見了聲響,狠地抬眸掃了一眼,什麽也沒說,坐在火堆旁用匕首理起了手中的獵。
紅的將男人的手染紅了,在這寂靜冷黑的夜裏,配上他森可怖的神,溫瑜隻覺得自己就像他手中的獵般,遲早會被他開膛破肚。
溫瑜不敢再看,垂下眼眸,努力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暗自絞盡腦地想著逃生的辦法。
抬手看了一眼自己被束縛的雙手,試著用力掙紮了一下。
“別白費力氣了。”
男人將兔子用木起來,架在火堆旁銬了起來。
他的聲音啞,聽得人難。
“你們溫家人還真是有些本事,我廢了這麽大勁,竟然不能把你們置於死地。”
男人的話,讓溫瑜徹底怔住了。
果然!溫父溫母的死不是意外!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幹的!
想到溫家父母因這個男人送命,溫瑜不顧一切地掙紮了起來。
恨不得殺了他!
如果不是他,溫家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男人抬頭看著掙紮的樣子,緩緩起,走到的麵前,用帶的右手地掐住了的脖子。
“怎麽,是不是很想殺了我?”
溫瑜隻覺得間的手在不斷收,的呼吸逐漸變的困難起來,雙眸卻依舊毫不畏懼地狠狠盯著他。
男人背對著火,臉上的神讓人看不清楚,但眼底的那份毒溫瑜卻看得清清楚楚。
“在你們溫家害得我們馮家家破人亡時,就該想到,遲早有一天你們溫家上下會遭到報應。”
溫瑜皺了皺眉,本不知道男人在說些什麽。
溫父溫母都是善良的人,從不曾與人結怨,怎麽可能害得馮家家破人亡。
男人看著溫瑜質疑的表,突然笑道:“怎麽,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
溫瑜看見他突然出詭異的笑容:“馮振平你還記得吧?”
一提到“馮振平”這個名字,溫瑜埋藏在心深的記憶又被喚醒,頓時覺得骨悚然、不寒而栗。
這個名字,一輩子也忘不了。
馮振平原本是溫家的管家,因為在某個夜晚想要對行不軌之事,被溫家父母發現,送進了大牢。
直到好幾年,溫瑜才漸漸從影中走了出來。
“想起來了?”男人出白森的牙齒:“馮振平就是我哥哥。當初馮家上下懇求溫家高抬貴手,放我哥一碼,溫家卻無於衷,堅持將我哥送進大牢。最後我嫂子帶著孩子投了井,我爹娘因為重病無錢醫治也病死了。”
說到這,男人麵兇,掐著溫瑜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如果不是溫家,馮家也不會淪落至此!你就說你們該不該死!”
“唔……”
溫瑜覺得隻覺得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的雙腳無意識地彈踢起來,臉也漸漸變了豬肝。
就在溫瑜命懸一線之時,男人的手卻驟然鬆了。
溫瑜像是死裏逃生般,拚命地呼吸了起來。
“放心,不會讓你死得這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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