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崇錦的臉布滿了寒霜,他看著一頓跪地求饒的趙潛,平靜的口吻卻分外讓人膽寒。
“你應該是知道的,在牢裏欺侮犯,就是犯軍法。”
趙潛一聽這話,聲音更加慌張了:“軍座,是這個人先勾引我,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
“你說謊!”
宋沐笙直接了斷地打斷了他,看著他那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一陣反胃。
“你本就不是鬼迷心竅,你就是有意為之!曾經我被關在這牢裏的時候,就差點被你、被你......”
宋沐笙聲音裏帶著抖地指控著他,趙潛沒想到此時竟然會有一個人在旁邊落井下石,緒激地反駁道:“你不要含噴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看向了宋沐笙,直到這時他才驚詫地發現,和躺在地上的人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
他怔愣的一會兒,還沒來得及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就聽見旁邊傳來顧崇錦低沉冰冷的聲音。
“你說的都是真的?”
宋沐笙沒有抬頭,雙眼如炬地看著趙潛,像是想用自己的目將他挫骨揚灰一般,冷靜地說道:“千真萬確。”
“不是的,不是的!”
趙潛驚恐地搖著頭,還想要狡辯,卻被顧崇錦一把揪住了領,一隻手像是拎小一樣的一把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用力地摁在了牆上,然後另一隻手從槍套裏火速掏出了手槍,用力地抵在了趙潛的額頭。
他的目像是沉浸在冰層裏的寒鐵,看得趙潛連大氣都不敢。
李修傑自然明白顧崇錦這番然大怒的原因,麵無常地掃了一眼畏畏的趙潛,心裏冷笑了一聲。
誰不好,偏偏要軍座的人,還真是活膩了。
現在軍座怒氣正盛,隨時都會要了趙潛的狗命,可這會兒宋小姐還在旁邊看著,若是軍座在麵前犯了人命,即使宋小姐心裏的氣撒了,隻怕日後會因為害怕更躲著軍座了。
李修傑走上前,低聲說道:“軍座,宋小姐還在這,還是讓屬下去外麵決他吧。”
顧崇錦目裏的嗜沒有半分消退,他將手裏的手槍往戰戰兢兢的趙潛腦袋上又用力了幾分,他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一般,隨時準備展開一場殘忍的廝殺。
許是顧及到有宋沐笙在場,他遲遲沒有手,許久之後,他才手一甩,將人一把甩在了地上。語氣裏帶著嫌惡和忍的說道:“你去理吧。”
“是。”
李修傑微微躬,幾步走到了趙潛的邊,抓住了已經被嚇得癱在地的趙潛的領,試圖將他提起來,可趙潛像是想做最後一搏一般,緒激地喊道:“軍座,軍座,這一切都是曹夫人要我做的,軍座,我是無辜的啊!”
宋沐笙皺了皺眉,還沒反應過來趙潛口中的曹夫人是誰,卻聽見顧崇錦麵寒地說道:“你說的是趙可妍?”
趙潛慌慌張張地答道:“是的是的,這一切都是曹夫人指使的,不然給屬下一萬個膽子,屬下也不敢啊!”
顧崇錦卻冷笑一聲:“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副,把人帶出去!”
“軍座,我錯了!軍座!”
趙潛還想要求饒,卻被李修傑拖著出了牢房,他那求饒的聲音在黑暗空曠的牢房裏回著,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一會兒過後,伴隨著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那悲慘的聲音才最終消失了。
宋沐笙這才轉頭看向了依舊是神恍惚的宋欣瑤,輕輕地趴在的上,抱住了的肩膀,聲音哽咽地說道:“阿姐,你看到了嗎?他已經得到報應了。”
可宋欣瑤卻像是沒有聽見所說的話一樣,雙眼依舊像是沒有焦距般地盯著上方,像是自語一樣地喃喃道:“孩子,我要我的孩子。”
宋沐笙看見的口一張一合,微弱的聲音從的口裏溢出,耳朵在的邊仔細地聽了一番之後才聽清所說的話。
“孩子,孩子,想要的孩子。”
宋沐笙轉過頭,目帶著祈求地看向了顧崇錦。
可後者卻似乎並不像如的願,隻是筆地站著,麵無表地回看著。
宋沐笙知道他這是不同意,有些心焦地咬了咬下,又轉頭安道宋欣瑤道:“阿姐,等下我們就把孩子給你抱過來,咱們先起來把服穿好好不好?”
宋沐笙說著,試圖將宋欣瑤從骯髒的地板上扶起來,這時聽見一旁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是顧崇錦為了避嫌走出了牢房。
宋沐笙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心裏稍稍暖了幾分。
剛將服給宋欣瑤套好,宋欣瑤卻一把抓住了的手腕,神異常激地說道:“我要我的孩子!你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那是我和葉瀾之的孩子!那是我給葉瀾之生的孩子!”
一邊說著,一邊大聲地尖了起來。
宋沐笙看著像是發了瘋一樣,手忙腳地想要將摁住,卻反而被一把掐住了脖子。
脖子上的那雙手在不斷地收,宋沐笙瞬間便不能呼吸了,的臉因為缺氧很快便變了豬肝。
一邊掙紮著,一邊努力地開口說道:“阿......姐,我是......沐笙......”
可此時的宋欣瑤卻像是完全不認得了一般,目眥盡裂死死地掐住了的脖子不肯鬆手。
宋沐笙的心裏死灰一片,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下一秒,宋沐笙脖子上的手驟然鬆開,新鮮的空氣終於能夠被吸,難地咳嗽了許久,才慢慢地緩過神來。
顧崇錦抓著的手臂,把從地上扶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還有話要說,強地將帶出了關押宋欣瑤的牢房。
宋沐笙看著躺在地上,依舊在喃喃自語的宋欣瑤,心裏實在是放心不下。
“求求你,求求你,把阿姐放出來吧。”
顧崇錦卻是頭也不回地拉著就往大牢外走去。
“宋沐笙,我隻答應帶你來看你姐,並沒有答應會把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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