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別想躲著我
江郎走上大秋寺山門的時候,瞧著裏面還熱鬧的,遠遠一瞥,既然還有軍士守衛,普通香客只能走一邊,不能去更靠里的位置。
不用問,肯定是哪個王公貴族新年來祭祀了,不過江郎也不是來找和尚的,更不是來拜廟裏的菩薩的。
不得不說大秋寺確實香火好,大清早的又是這麼冷的天,寺廟裏依香客眾多,來來去去的絡繹不絕,到都是一子香火味。
江郎就站在大秋寺前院的開闊地帶觀察四周,約約能察覺到一殘存的龍氣,肯定是那條小白龍無疑了,只是被這濃郁的香火味掩蓋倒是有種讓人嗅覺失敏的覺。
江郎的到來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當然並非看穿他是什麼龍王,而是著打扮和那種獨特的氣質就讓人覺得他非同一般,更不用說面容也是俊朗,引得不香客頻頻回眸。
來往的香客和僧人雖多,但直到一個清瘦的年長僧人從旁邊經過,江郎才上前一步攔下對方,這一位上的氣相不同於尋常僧人,是有真修行在的。
「請問這位師傅,你們寺中的那條小白龍現在何,請帶我去見見他。」
原本這位僧人只是路過此,在江郎開口的時候也做好了指路或者幫助的準備,但聽清對方問的容之後,僧人的眼睛也不由睜大幾分,瞳孔也微微散大,不過短暫時間后又立刻掩飾了過去。
「施主,貧僧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哦,可是要問大秋山白波潭?這可不在寺中.」
雪天的事就算在大秋寺部也只有經歷過當年之事的部分僧人才知道,忽然來了人直接問小白龍,這位僧人心中自然是驚愕的。
江郎笑了,想了下繼續道。
「那我就說得明白些,弘興十三年,冰雪封境,此後你大秋寺中就多了一條小白龍,我要找的就是他!」
僧人心頭一震,睜大眼睛看著來者,僧人也是有學問的,來人說的是山弘興十三年,其實就是大晏王朝滅亡的那段時間。
「請問施主是誰,又是從何聽說此事的?」
「呵呵呵呵.鄙人江郎,來自大庸長風府長風湖,江某是友善來訪,還這位師傅去將他找來,或者通知你們方丈也行,免得到時候江某不耐煩了弄出些誤會!」
江郎雖然一直彬彬有禮,但語氣卻是不容質疑,僧人趕忙又行了一禮。
「施主隨我去後院。」
江郎咧一笑,隨著那僧人離去,待到了後院一人相對較的禪房才停下。
「請施主在此等候,請容我稟明方丈大師!」
「好,有勞了!」
江郎也不急,更不擔心和尚會耍花招,目送對方匆匆離去,後者走遠之後還回頭看看禪房所在,心中有種覺,那位施主恐怕不是凡人。
僧人心中思緒也不由回到了當年。
大晏王朝之末,天下大民不聊生,現在的大秋寺香客眾多看著很熱鬧,但是當年大秋寺裏面人比現在還多的多,甚至一度到了人人的地步,多難民逃來此尋求庇護。
而當年那場暴雪襲來更是不人親眼所見,但一眨眼快四十載過去了,當初年輕的僧人已經老去,寺里老一輩僧眾大多圓寂,還能了解當年事的人其實不多,倒是傳說故事在安國確實有。
雪天也是最近幾年才在寺中走的。
那邊的安國大皇子和大庸使者在主殿拜過之後,又一起到了眾僧做功課的禪房,方丈和寺中幾位高僧作陪,一起講經論道,也聊聊一些風雅之事。
為了招待使者,禪房放了炭盆,裏面比外頭溫暖許多。
但凡有大庸使者來安國,必至大秋寺,而這次來的使者更學問不淺,對佛法也有很深的研究,能見到無法和尚顯然是有些激的,聊得興起忍不住講起往事。
「本久仰大師之名,更是聽說方丈大師當初曾經在我大庸出家為僧,可有此事啊?」
這件事已經過去太久太久了,六七十載時間甚至能讓一個王朝由盛而衰繼而滅亡,甚至安國的大皇子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辭,其邊的安國員和太監也都面驚愕。
在安國權貴了解中,無法神僧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大秋寺的方丈才對啊。
看著大庸使者的眼神,無法和尚沉默了,隨後緩緩起到了門前,將禪房的門打開一扇。
一冷風吹屋中,讓裏頭已經適應了溫暖的人不由子一陣哆嗦。
「我佛慈悲.難得使者大人竟然知道此事.以大庸年記,那是承興十六年的事了,貧僧在溯州相山正式出家為僧」
大庸使者不由激起來,他研究了很多相關資料和佛學典籍的猜測是得到了印證了!
「當年明宗賜的相山寶剎?」
「確實是那裏!」
無法和尚聲音帶著一慨,視線看向門外,彷彿視線過千山萬水,看向曾經生活了多年的古老寺院,那裏有恩師,有曾經的師兄弟,還有一位特殊的同修
遙遠的大庸溯州,三相縣相山所在也是氣候寒冷,此刻相山寶剎中微風飄雪。
前院一棵花櫚樹上積著白雪,一位披袈裟的僧人手持念珠,就站在樹下遙著北方,這麼些年過去了,相山寶剎的僧人已經換過不止一茬,那個時代的和尚沒剩幾個了。
照梨偶爾還是會將自己的修行和無法和尚做對比,卻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當年寺中一起聽經,開悟此間心得歡喜,如今樹下只剩貧僧,不知無法今夕何在?
只是此刻照梨心頭微微一驚,彷彿在短暫的瞬間,好似能覺到無法和尚的注視,亦如當年在寺院中偶然間會有的一瞥。
「或許他還活著吧?」
大秋寺,無法和尚的視線從禪房外收回,看向禪房中的權貴,臉上出一笑容。
「貧僧回憶往昔心有慨,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不不,大師乃是真高人,本能見到大師已經是三生有幸!大師您既然在相山寶剎出家,何不回大庸看看呢?」
大庸使者此話一出,安國大皇子和幾個員頓時心頭一驚。
「唉,使者大人此言差矣,無法大師乃是我安國人心中神僧,大秋寺更是不能離了無法大師,每逢國祭和重要節日,父王也要見無法大師的.」
「也是也是,是本顧慮不周了」
大庸使者也不是傻的,自然順著對方說話,但心中熱切不減,對於真正的大德高僧誰都是很尊敬的。
「聽說當年大秋寺庇護了很多落難的人啊」
聊到這個,安國大皇子也順勢扯開話題。
「是啊,當初天下兵荒馬,大秋寺大開山門,庇護之人數以萬計,也是我安國將大秋寺定為國寺的原因」
這時一名僧人急匆匆來到了這裏,到了禪房門口看到方丈就在門前,於是趕低聲音說道。
「方丈大師,來一個一個特別的施主,說要找寺中小白龍!」
大秋山附近的香客或許知道雪天,但不會知道寺中有龍,無法和尚眉頭微微一皺,而僧人已經繼續說了下去。
「那人自稱來自大庸的長風府長風湖,給我的覺十分特殊,不像是普通人」
無法和尚微微點頭,低聲和僧人說幾句,後者很快離去,而前者轉看向霧中。
「諸位請稍待片刻,貧僧有要事去去就回!」
說完這句話,無法和尚行了一禮就離去了。
「唉,方丈大師.」
屋中的人都面驚愕,尤其是大庸使者更是忍不住站了起來,論及對無法和尚的崇敬他比這些安國權貴更甚。
無法和尚匆匆來到那一禪房外的時候,江郎正站在那邊抬頭看著後山方向的一座山峰,也正是那禪亭所在。
一看到江郎,無法和尚就是心頭微微一驚。
「不知是長風湖龍王親自駕臨,貧僧有失遠迎,還龍王恕罪!」
無法和尚邊的僧人被驚得瞪大了眼睛,而江郎則收回視線看向來者,臉上也出笑容。
「無法大師,想來你也知道江某來此的目的了?」
無法和尚點點頭。
「貧僧這就去把雪天喚來!」
江郎笑容更甚,當初他送過雪天龍族法,如果他真的和白君有關,自己也算是結下善緣了吧。
「唉也不急,其實我不一定就要找他,只是想問問大師,雪天是不是和敖龍君有些關係?」
無法和尚倒也不瞞。
「確實有些關係,雪天有幸得白君親自指點修行!」
江郎心頭一跳,還真是關係不淺,難道真的是有脈關係?
「那位龍君什麼時候來過?下次什麼時候來,可否代幾句話,就說四海龍君有心想與白君一敘!」
無法和尚邊的那個僧人這會聽得直咽口水,這些容聽著太驚人了,而無法和尚則面帶微笑。
「那江龍王何不自己去說呢,易先生就在上峰亭,白君本就是山河界龍君,想傳話於他,易先生遠比貧僧和雪天合適!」
無法和尚可不知道易書元等人都躲走了,很自然就說了出來。
江郎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什麼?!」
話音還沒落下,江郎縱一躍,淡淡流帶起一陣風雪驟然飛向那邊山峰,頃刻間已經落到峰上禪亭中。
雪天愣愣看著突然出現的江郎,反應過來之後趕忙行禮。
「雪天見過江龍王!」
「老易人呢?」
「呃沒,沒見過啊」
江郎皺著眉頭盯著雪天,看著他張的樣子角微微一,隨後視線轉了一圈沒有發現。
「老易——你可別躲著我——我找你有正事——」
江郎站在山峰上吼著,聲音巨大且好似長,震山野,不山峰和林木上的積雪都紛紛落
「我可是命而來,我知道你聽得到——咱們舊事既往不咎——」
隆隆隆隆的響聲伴隨著迴音在山中震,也驚得大秋寺中香客和僧人都出驚愕,不知道這巨大的聲音從何而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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