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柏生看著瞪著他的鐘德,心中忽而閃過大勢已去的覺。
「大人,小民二人當年伺候侯爺跟夫人,後來是夫人讓我們帶著小小姐逃過一命,大人,我們家侯爺跟夫人都是被他們害死的!」鍾德朝著李大人拜下,堂堂男兒,居然流下了眼淚,到最後更是哽咽不已,讓人很是容。
「主子!」此時大門口,聖上邊的一個侍衛去又復返,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然後恭敬的退到了一邊。
「你們以前隻是我們侯府的兩個奴才,當年火災,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兩個放的火,想要謀財害命。如今又蹦出來作什麼證,簡直就是胡扯。」鍾安然不得不承認,為了活命,龐老姨娘真的是將厚無恥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你胡說,我家小姐就是你們害死的!」魏春花沒有想到這不要臉的老姨娘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倒打一耙,「我們侯爺夫人如果不出事,哪得到你們二房庶出登上侯爺的位置,就是你們害死的。」
人群在門口議論紛紛。刑部宛如菜市場,熱鬧極了。
聖上朝周正使了個眼,周正一扯嗓子,「皇上駕到~」
議論聲頓時滅了下去,皇上往大堂了進去,李大人一看,急忙從下麵下來,連同風華等人一起叩見,「恭迎皇上聖安!」
外麵的人一瞧真的是皇上,急忙也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平!」
大家謝了恩,都站了起來。那邊早有兩個侍衛搬了把椅子過來,皇上坐下,直直看向曹氏,「朕且問你們,你們兒子在外麵做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鍾柏生一臉茫然,自己都好久沒有見過兒子了。曹氏卻是臉一白,不敢回話。
「剛剛大理寺審案,鍾子懷派人在城郊擄了兩個農,汙以後又致兩人自盡,證據確鑿,他自己也親口承認了。」
曹氏一時沒有站穩,一屁坐在了地上,「我的兒~」
「大理寺判了,秋後斬。」
「惡有惡報!」魏春花看了曹氏一眼,惡狠狠道,這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之前因為一直沒有找到玷汙那些孩子的兇手,弄得人心惶惶。
「曹氏,今日朕隻聽真話,不然你兒子,斬立決。」
龐老姨娘拳頭,隻是聖上在這裡,不敢造次。
曹氏滿麵苦悲,皇上這樣說,應該是已經知道什麼了,自己再掙紮也無益,「皇上,臣婦說。」
「你敢~」隻是曹氏話音剛落,龐老姨娘就激起來,卻被皇上狠狠盯了一眼以後嚇破了膽再不敢吱聲。
「皇上,先侯爺鍾承言跟氏,確實是我們害的,為的就是侯爺之位。」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這下是終於承認了。
「鍾柏生,你說。」
鍾柏生也失去了抵抗的力氣,「臣,認罪!」
「哼!」皇上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將這三人收監,三日後菜市口斬首示眾!」
「啊~」龐老姨娘再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其餘族眾``````」
「皇上,族中人當年也並不知。」一聽可能還會禍及族中人,想到自己回侯府後,族人待自己還算不錯。鍾安然急忙求。
皇帝看了一眼,「其餘族人,年滿十歲以上,三日後到菜市口觀刑。」
鍾安然鬆了口氣,還好,隻是一個殺儆猴的事。
「鍾柏生一家子其餘人等,充作奴,流放五百裡。」
鍾柏生徹底癱坐在地上,自己算計了半輩子,到最後,什麼都沒了。
「李大人,再仔細查查,可還有參與了的人,一併問罪。」
「是!」李大人一聽,急忙應是。
衙役就要上來把鍾柏生等人帶下去,鍾安然攔住,「二叔,你我也算叔侄一場,我隻問你,當年汙衊我父通敵的書信是哪裡來的?!」鍾柏生區區一個庶出,就算他再有能力,上麵也被父親這個侯爺著,鍾安然並不覺得他有多實力能跟父親對抗。那封以假真的書信,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鍾柏生抬頭,看了看鐘安然,剛要張說什麼,忽而一支長箭飛了過來,正中鍾柏生的後背,刺穿了他的膛,賤了離他最近的鐘安然一臉的。
「有刺客!」
「保護皇上!」
皇帝邊的侍衛一看,急忙團團把皇上圍在中間。而鍾柏生看了一眼自己口的箭,白眼一翻,倒地沒了氣息。
「可惡!」眼看就要問出什麼了,又來了一招殺人滅口。鍾安然氣得奔到了門口盯著外麵。暗五暗六就在外麵,連他們都沒有發現附近埋伏了人了嗎?
「然兒~」見鍾安然出來,風華急忙出來把護在邊,免得有人朝手。
李大人瞪大了眼睛,幸好這刺殺的是鍾柏生,要是殺的是皇上,那自己的人頭也不用站在脖子上了,急得一邊人來保護皇上,一邊派人出去找兇手。堂堂刑部,居然能混進刺客,實在是豈有此理。
事後皇帝把鍾安然單獨到了別,問了一番話,鍾安然知道皇上明,自己再瞞就顯得心機太重,乾脆就全部招了,「鬼是臣假扮的,目的就是為了嚇曹氏,誰知道還真的中了,可能是心裡有鬼,居然自個兒就去街上說了。後來的事皇上也知道了。」
「那你怎麼就敢斷定鍾柏生背後有人?」說實話這件事他也懷疑過,不過這姑娘,到底也是聰明。
「不瞞皇上,就沖著多年前我二叔那點本事,如果不是背後有人,他還不至於能害死我父親。而且我覺得我父親的事跟靖王爺的事很是相似,兩者之間很有可能有關係。」
皇帝點了點頭,「你回去吧!」
「是!臣告退!」
回到侯府,兵正衝進鍾柏生的院子,把人都抓了出來,連同瘋瘋癲癲的鐘代雲也沒有掉。等到族中的人聞訊趕來的時候,整個二房空一片。
族長想了想,親自來到大堂,鍾安然正在那邊等著他們,見到他們進來起恭敬行禮,「拜見族長,拜見各位族老。」
族長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刑部的事,我們聽說了,此次族中人免災難,也是縣主的功勞。我們在此多謝縣主!」
鍾安然急忙扶起族長,「老族長不用客氣,我們本都是鍾家人,一脈同枝,自當互相照應,而且當年的事,族中人並沒有參與,我是知道的。」
族長跟族人,又說了很多客氣的話,外麵月季急急奔了進來,「小姐,周公公來了!」
鍾安然眼睛一亮,終於來了!
青嬤嬤忙著命人擺香案。聖旨是宣給鍾安然跟鍾安塘的,隻是二弟在書院,就由鍾安然接旨,周公公很好說話,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為難。見族中長輩也在,就一起接了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忠敏侯府靜惠縣主忠義無雙,有勇有謀,替父沉冤,孝天地,特晉汝為靜惠郡主。其弟鍾安塘為侯府世子,待年繼承侯位。另賜黃金千兩,布帛玉各八件。欽此!」
「萬歲萬歲萬萬歲!」鍾安然恭敬拜下,清除小人,讓二弟為世子,自己終於做到了。
「萬歲萬歲萬萬歲!」青嬤嬤等人心中激不已。郡主啊~太好了!
「萬歲萬歲萬萬歲!」族長等人互相對視一眼,也急忙拜下,這忠敏侯府,以後就是這兩個娃的天下了。
青嬤嬤悄悄給周正遞了銀票,請他進去喝茶,周正笑著推遲了,又對著鍾安然恭喜了幾句,一群人呼呼啦啦離去了。
族長笑瞇瞇走過來,「郡主,哪日擺酒,可要讓小老兒我來喝一杯啊!」二房倒了,這大房倒讓這一個娃拎了起來,如今又如此聖上看重。不簡單啊!
鍾安然也笑,「過兩日等二弟回來,我們進宮謝恩,到時候定會請大家來喝一杯。」這是值得高興的事。
眾人全都說著恭喜,然後拖拖拉拉也離去了。
青嬤嬤等人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容,這下侯府,終於乾淨了,急忙帶著下人們圍著鍾安然,「參見靜惠郡主,恭喜郡主!」
「嬤嬤,去祠堂,我要給爹孃上香!」
「哎!」應該的,這麼好的事,就應該告訴侯爺跟夫人知道。他們在天之靈,也該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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