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婧扇耳折磨,被那個瘋男人住的時候,林湄都曾幻想過有人來救,人在絕之際總是會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來,即便知道那幻想並非真實,仍需要它作為信念支撐自己活下去,那一秒腦海中最先出現的人的確是邢錚,那時還在嘲笑自己天真,沒想到他竟真的來了。
這種幻想真的經曆,從未驗過,林湄說不清自己是怎樣的心,隻是很想哭,很想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
邢錚像懶懶一般,順著的頭發,耐心地同解釋著:“孫行長給我打了電話,說你不見了。”
林湄先前一向很介意邢錚讓孫行長知曉他們之間關係這件事,如今此事一出,方才明白邢錚這樣做的意義,若非孫行長通風報信,今日也不會得救了,林湄想著便覺得後怕,“我很害怕,幸好有你。”
邢錚:“不用怕,不管你去了哪裏,我都能找到你。”
若是尋常時候聽見這樣的話,林湄斷然是開心不起來的,但對於現在的來說,這種話如同最深切的安一般,讓心安。
林湄窩在邢錚懷中靠了一會兒,張逐漸褪去後,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已經十多個小時沒有進食了,如今快到午飯時間了,得胃都有些疼了,林湄輕輕拽了拽邢錚的服,囁嚅道:“肚子了。”
並非驕縱任的子,如今清醒了不,向邢錚提要求時,不免心虛,畢竟以他們二人的關係來看,邢錚並沒有照料的義務。
“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沒想到,邢錚今日竟這般有耐心,如此溫的口吻,倒讓林湄有些沉浸其中、無法自拔了,“想吃四季豆米……買得到麽?”
四季豆米也是湘西的家常菜,湘西的普通家庭早餐時常吃一份米,林湄又吃四季豆,這是家中的常見搭配,隻是在南江,還未吃過特別正宗的。
“買得到,我去給你買。”邢錚拍著的肩膀,“你躺下等著,我很快回來。”
他說罷便要走,林湄頭腦發熱,一下拽住了他,“你不要走!”
邢錚停了下來,半晌未做反應,隻是盯著的臉看著,林湄也不知他在想什麽,隻是他麵上沒什麽表,像是不耐煩了,思量至此,林湄手上的力道便不自覺放鬆了下來,意識到了方才的行為太沒有分寸。
“舍不得我走?嗯?”他突然笑了起來,隻是沒有平素的戲謔與輕佻,猛一看像是男朋友之間的互相調侃。
林湄被他揶揄得臉紅了起來,“沒,沒有,你去吧,麻煩你了。”
邢錚臉上笑意更甚,這時,恰好莊萬也回來了,見林湄醒來,莊萬問道:“要找醫生來為林經理做個檢查麽?”
“暫時不必,你去南香路那邊拿兩份午飯過來,要四季豆米……嗯,除了這個還要什麽?”這個問題,是向著林湄問的。
林湄搖了搖頭,表明自己什麽都不要了,即便如此,邢錚還是又吩咐莊萬拿了一份桂花小圓子過來。
桂花小圓子也是林湄學生時代很喜歡的一道甜品,邢錚隨口一說,竟都能押中的喜好,未免太過巧合。
莊萬接到命令後便走了,林湄單獨同邢錚呆在一起,氣氛越發地曖昧,不過氣來,低下頭玩起了手指,盡量不去看他,耳邊傳來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不知邢錚在做些什麽,過了片刻,邢錚的手突然來到了的邊,“你做唔……”
林湄甫一張,邢錚便借此機會往口中塞了東西進去,林湄舌尖嚐到了悉的酸甜味,立刻反應過來,邢錚給喂的是話梅糖。
心不好時吃一顆糖,會有很明顯的效果,這話梅糖對於林湄來說已不單純是糖果那樣簡單,更承載著過往的回憶,吃著糖果,不可避免想起了當年送給一罐話梅糖的年,若他還活著那該多好。
莊萬去了不到一個小時,便帶著午餐回來了,此前,林湄已經吃了五六顆話梅糖,林湄從病床下來,與邢錚一同坐在了桌子前。
莊萬這個助理十分稱職,不僅買了午餐回來,還給邢錚帶了一杯式,邢錚還未吃飯,空腹便喝了半杯咖啡下去,林湄看見後,忍不住提醒他一句:“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
約記得,邢錚似乎胃不是很好,這應當也是這一行的職業病了,蘭嵐和馮風沒一個胃好的,他們這一行,忙起來的時候吃飯睡覺都是奢侈。
邢錚放下了咖啡杯,笑著問:“關心我麽?”
林湄:“算是,你今天救了我。”
邢錚:“我救了你,你就給我這麽點兒回報,那我是不是太虧了?”
他說著說著,話又變了味道,若隻有他們二人在倒也無所謂,可旁邊多了個莊萬,林湄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想要什麽回報?”
莊萬咳咳清理了兩下嗓子,隨後便非常有眼力勁地從病房退出去了,莊萬這一走,邢錚便更為放肆了,他滾燙的目從林湄的口掃過,意味深長道:“以相許?”
林湄就知道他一定會扯上這檔子事,破罐子破摔道,“又不是沒睡過。”
邢錚笑得更明顯了,“你說得對,得換個花樣,下次你來怎麽樣?”
林湄漲紅了臉,不理他了,打開了米吃了起來,原本沒抱什麽希,沒料到這米竟這麽好吃,與在湘西經常吃的一家米店的味道如出一轍,都要懷疑那家店是不是在南江開了連鎖了。33小說網
在南江生活這麽多年,從未吃過如此正宗的米,“莊助理在哪家店買的?”
邢錚明知故問:“怎麽了?”
林湄:“很好吃,和我讀書時經常吃的一家老家的店味道一樣。”
邢錚:“很喜歡麽?”
林湄點頭。
邢錚:“那你下次賣力一點,我開心了就帶你去吃。”
林湄剜他一眼,埋頭吃,不再接話了,過了會兒,林湄才想起了正事兒,放下筷子問邢錚:“陳婧現在在哪裏?”
邢錚:“顧淞帶去如風了,怎麽?”
林湄搖搖頭,邢錚看著臉上的傷,淡淡道:“我替你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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