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然又陸陸續續地說了些和謝延舟有關的事,比如他如何如何給了資源,他現在對看起來也好的。
但是聞柚白聽著,隻覺得是很遙遠的過去,好像都快忘記了以前是怎麽怎麽過他了。
淩然神兮兮地湊近,幾乎就在耳畔,低聲道:“我們去喝酒,啊算了,去遊泳怎麽樣?”
聞柚白眨眨眼:“現在?”
淩然笑:“知道我外公是誰嗎?你的徐天才的老師,這裏是我外公的地方,我從小就很悉,別擔心,等會你男朋友找你,我會讓人告訴他,你跟我在一起。”
說完,就牽起聞柚白的手,拉著,繞過了人群去了室的一遊泳館。
兩人換了泳。
聞柚白也有段時間沒有遊泳過了,關於遊泳有很多記憶,小時候在老家的河裏撲騰著,小時候就跟頑強的小草一樣,連遊泳都是直接扔到河裏,掙紮幾下,多喝點河水,就自然會了,後來到了聞家,有了私人遊泳池,但是溫歲一般不許用,再後來就是跟謝延舟有關的回憶了,他們在泳池裏接過吻,他喜歡握住的腳踝。
聞柚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在這個時間段想起了謝延舟。
沉水中,憋著氣,水四麵八方地湧來,明明應該帶著驚懼,但卻覺得有種久違的放鬆,忍到自己快要不了的時候,才從水中出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淩然浮在水麵上,看著笑:“自啊?”
聞柚白搖了搖頭,的手也放在了池子邊,上半浮在水麵上,水珠從的眼睫落下,接過淩然遞來的酒,抿了一口,有些嗆,忍不住咳嗽了下。
淩然喝了不,臉頰都有些紅:“不高興嗎,聞老板?”
“也不算不高興。”
“就是覺得口有些沉甸甸的,對不對?”淩然很懂,“我跟不太喜歡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偶爾見他可憐的樣子,還有些負罪,覺得他太過粘人了,你也是,其實你本沒有那麽喜歡徐天才,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聞柚白嗓子眼好像被魚刺卡住了,很想反駁,都是慢慢來的,和徐寧桁不是沒有基礎的,如果要說認識,他們已經認識十來年了,他們小學就在紙上初識彼此,是高中同學,是曾經的初心萌,他說他喜歡,他很優秀,對小驚蟄也很好,他還願意為了兩人的未來而努力,他會對好,他對也很忠誠。
但為什麽還是會覺得他陌生,說起來其實不太了解他。
隻知道他從小就是天賦異稟的天才,在科研上極天賦,但他們相過的時間很又很短,經常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對他的經曆更是毫不知。
而和謝延舟呢,心深是覺得很了解他的,複雜生的他一直都在的眼中,自大、占有強、唯我獨尊,但他也會有對好的時候。
但那些好已經磨滅在了漫長的時間和折磨中了。
嚨梗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淩然問:“謝總以前是不是很壞啊?”
聞柚白轉頭去看,在的眼睛裏看到了溫的,淩然真的很漂亮,也真的很強大,的強大來自於的家境,也來自於的心,不在乎當網紅是不是會被人非議低俗,也不在乎頻繁地換男朋友是不是會被說浪,隻想自己快樂。
了下聞柚白的臉,眸瀲灩:“那你是忘掉了謝總了嗎?不恨也不了嗎?”
聞柚白擰著眉,在水汽氤氳下好像顯得很乖巧。
都不知道自己跟淩然說了些什麽,不是醉了,是曆數謝延舟的罪孽時,明明池水之中,卻覺得全的都沸騰了起來,是怨恨的燃燒,在這個不過一次合作過的對象麵前,展出自己從未展示過的怨婦一麵,不再是冷靜自持的聞律師、聞老板。
是脆弱的紙老虎。
淩然沒有嘲笑,反而能同,說:“謝延舟可以判死刑了,冒認信件、婚禮棄跑、doi不戴,親不認。”
但也說:“不過柚柚,這個圈子比你想得更現實,我知道你明白這個道理,我雖然唾棄謝延舟的行為舉止,但如果是我,我也可能做出同樣的選擇,我可以自己去當網紅,可以自己降低家族的格調,但我不可能和一個沒有份地位和家族背景的男人結婚,就算是影帝也不可以。”
笑意淡淡:“何況是謝延舟這樣的家地位,他比我優秀,手中掌握了更多的資源,我和他是一類人,我們都可以提供資源,提供意,提供金錢,但不會是婚姻。”
淩然幽幽歎氣:“所以,其實小謝總是真的是你的,至當年他願意娶你,不管後來如何,在他答應的時候,他已經做好放棄更多資源和機會的準備了。”
聞柚白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複雜的緒。
“他現在是想找你複合對嗎,所以他拿出了他的誠意。”淩然又招手讓人送來了酒。
聞柚白不敢再喝了,本來就在水中腳未落在實地,現在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淩然譏諷地勾:“他說什麽了?我們和好吧?我們重來吧?以前都是我的錯,你現在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以後我會對你和兒很好的。”
聞柚白抬起頭,盯著泳池上方的燈,隻覺得強烈得有些刺眼,鼻子猛地泛酸。
兩人都沒注意到,遊泳館門口的影站著兩個男人,正是影帝和徐寧桁。
徐寧桁全都冷得僵,像是有人從頭上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腔裏跳的火焰差點就被熄滅,他被灼燒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神經卻好像被凍住了。
冰火兩重天。
他一直以為這幾天兩人在一起很快樂,原來快樂的人隻有他嗎,在痛苦嗎?淩然說他太過粘人,說他可憐,說不喜歡他的時候,他多希能聽到的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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