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驟變！

從未殺過人？

甚至沒殺過？

這怎麼可能？

人犯五千惡，為五獄鬼，這是絕對打不破的鐵律！

絕對不會存在一個好人被殺，憑借怨氣就了五獄鬼的，尤其是一個普通人，怨厲鬼就是極限了。

思緒間，我冷眼看著周老漢。

他那滿眼充的模樣，并不像是在騙人。

如果說，一個普通人能將謊言做到這一步，那他就太過可怕。

那問題，究竟出在了哪兒？

我忽地想起來一些細節。

戴孝煞狗被鎮住后，了一塊塊碎，的脂肪又像是人，那五獄鬼，也就是周老漢口中的小秋現形后，半截是白骨……

聯系周老漢說，被狗活生生撕咬……

真有這麼一回事兒？！

“周老漢，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鬼，姑且就說小秋，不可能在不作惡的況下，為這麼兇的惡鬼。”椛螢繃著臉，再度浮現出疑，深深看著周老漢：“我們并不想殘害無辜，更絕非惡人，可如果你說不出個真憑實據，我們就只能及時替天行道。”

周老漢口猛地上下起伏，盯著椛螢，復而又盯著我。

這同時，椛螢和我眼神示意了一下。

我稍稍下心頭的冷意，沒有再多言打斷周老漢。

若周老漢真能說出來一些東西，無疑會打破我們常規對于五獄鬼的認知。

看似沒多大用，實際上，會讓人增添更多見聞。

見聞多了，再加上實力，就能構底蘊。

就譬如鄔仲寬，便底蘊深厚，茅有三更是如此。

下

一刻，周老漢閉上了眼，他忽的傴僂下來，整個人都顯得蒼老憔悴多了。

一悲哀，怨憤，煎熬的緒從他臉上浮現出來，甚至眼角還滲出幾滴眼淚，逐漸讓人覺得抑。

明明是個人，周老漢那緒波卻太厲害了……

若是他死了，恐怕都要緒鬼？

“小秋，是我兒。”周老漢苦的說道。

我和椛螢相視一眼，兩人依舊沒多言打斷周老漢。

“媽媽早年病逝了，我給找了個后媽，能在家里持照顧。”

“可之后，村里頭總是風言風語，說那婆娘不檢點，老給人喝大酒，留人過夜，我一直是不信的，因為小秋說沒有。”

“等著小秋讀大學了，要異地住校了，我就把婆娘帶到邊，一起上工地干活兒，能給我們燒飯，多賺份工資。”

“我還想著吧，婆娘都跟邊兒了，總沒有什麼舌好嚼了吧？結果那臭婆娘，居然和包工頭搞上了，不但搞上了，還不給我發工資。”

“我開始不知道這回事兒，臭婆娘就借口我掙不到錢，天天和我大吵大鬧，還鬧得小秋都知道了，來工地上勸我們，要好好過日子。”

“我其實都心死了，想著離婚就離婚吧，這些年小秋也大了，半路夫妻不家啊，結果，包工頭也來勸，那臭婆娘反倒是不鬧騰了，他媽的，我當時真以為他是個好人，結果，他是一頭狼啊！”

“那天晚上，他還請我們一家人

吃了飯，喝了不酒，甚至還說，現在大學生不好找工作，小秋到時候實習，可以來這里當個會計，管做賬或者出納。”

“我真的，如果我不信他，就不會害了小秋！”

“小秋單純，覺得這里的工作不錯，工資給的好，離家人又近，結果那是一頭狼啊！家里頭的臭婆娘，更是個鬼！”

“我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小秋來上班后，他們就把小秋給害了，還給錄了下來，甚至威脅小秋，如果敢說出去，就把視頻公布出去，就讓我們父倆過不下去，甚至把我活埋進水泥里頭，誰都不知道。”

“小秋就那麼一直被威脅，甚至之后，那個包工頭帶著小秋出一些場合，小秋逐漸開始涂脂抹，我那時候還不懂啊，我就罵，千萬不能慕上了虛榮，雖說那些大老板都有錢，但是，老板們沒有心的！千萬不能被騙了！”

“小秋不聽我的，甚至我還過手……”

“而包工頭利用著小秋，居然談下來不生意。”

“可沒過多久，就東窗事發了，有些談生意的老板，得病了……病得很嚴重，會傳染的那種，他們的老婆也上門來鬧，把小秋打得鼻青臉腫。”

“小秋也病了……不知道是誰傳染的，只是每天一直哭。”

“我要報警，我想殺了那對狗男！”

“結果卻因為沒有證據，再加上沒人幫我，我進去蹲了七天。”

“再等我出來后，小秋就不見了……”

“我經常去找那對狗男，他們都不見我，更否認見過小秋。”

“小秋失蹤了……”

“又過了很

久，我聽到有人說，在城里頭的發廊見過小秋，五百塊錢。”

話音至此，周老漢咬牙切齒，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他眼眶更紅了，甚至眼底開始滲。

回憶這些事，就像是在他心口扎刀子一般。

“我和村里的人打了一架，他帶我去了，我見到小秋了……變了，變得很開朗，以前不多說話的，見到我之后，就哭了，然后拉著我走。”

“我給了一耳！問為什麼這樣，自甘墮落？！”

“才告訴我，想報仇，才聽那個人的話，假裝聽包工頭的威脅，他們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一直在找機會，想要殺了包工頭！”

“我當時被嚇壞了，小秋要殺人啊！”

“可不對，我不也想殺了他們嗎？我們父兩被毀了，毀得徹徹底底。”

“小秋已經取得那包工頭的再度信任了，包工頭時常打罵，說是個不中用的東西，一病，讓他都沒地兒發火去。”

“那天晚上，包工頭說買了安全很好的東西，讓小秋過去，小秋說，機會來了！”

“在上藏了一把很鋒銳的刀，是我磨的。”

“我們說好了，殺了他，就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小秋好好治病，好好過日子，如果可以的話，忘掉一切，找個好人家。”

“我還是找個工地，好好干活兒，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仇人死了，自己不能要死要活。”

“可……可那天晚上……”

周老漢話音微，他角溢出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