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晚曝導演跟嘉賓齷齪事的人,到底是哪個好心人?淺淺你知道嗎?”
喬召漪拍了拍喻淺的肩問道。
喻淺心裏已經猜到是誰的手筆,但沒打算說,便搖了搖頭:“還不清楚。”
喬召漪轉而看向厲應樓:“應樓哥哥,不會是你吧?”
厲應樓目看著喻淺,沉片刻後,輕聲說:“嗯,是我。”
喻淺倏地抬頭看向厲應樓。
厲應樓角揚了半截笑。
“哇!”
喬召漪眼裏充滿崇拜的目。
“應樓哥哥你太牛了!幸虧你安排這一出,曝這個行業裏的幕,還讓那些誤會淺淺的人啪啪被打臉。”
“當時那個人在臺上對淺淺咄咄人的時候,我恨不得衝上去撕爛的,結果下一秒大屏幕就播放跟導演的刺激視頻,太解氣了。”
喬召漪吭哧吭哧說完,手叉著腰。
厲應樓角掛著淡淡的笑:“我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我妹妹。”
喬召漪一臉欣,轉頭對喻淺說:“不愧是從你進厲家那天起,就一直在照顧你的哥哥。”
喻淺抿起角沉默,最終還是沒解釋今晚被曝的事跟厲應樓沒關係。
從9號館出來。
喻淺和厲應樓上了同一輛車,一起離開。
陸懷清拉開車門,示意喬召漪:“召召,上車吧,先送你回家。”
喬召漪彎腰坐進去,等陸懷清坐進來,小心翼翼問:“小舅舅是不是失落了?”
陸懷清一笑置之:“失落什麽。”
喬召漪說:“那是淺淺的大哥,一直都對很好。”
“能看出來。”陸懷清神很淡,“喻淺很親近他,說明他們關係一直很好。”
喬召漪不說話了,餘瞥見車外謝流溪的影。
正要降下車窗,卻忽然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謝流溪走去,他們看起來氣勢洶洶的,但謝流溪的神裏看不出害怕,隻站在原地沒。
雙方涉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兩個男的走了,謝流溪整個人放鬆下來,但臉仍然不好,有些蒼白。
車窗緩緩降下。
喬召漪與謝流溪的目對上,謝流溪角揚起一抹牽強的笑,然後轉離開。
“看什麽呢。”
一旁傳來陸懷清的聲音。
喬召漪升起車窗,喃喃道:“原來真是朵倔強清冷的小白花。”
“什麽?”陸懷清沒聽明白。
喬召漪搖搖頭:“沒什麽,我們回去吧。”
……
喻淺回到厲家後,沒有見到厲聞舟的影。
還以為他會先回到厲家,原來是想多了。
厲應樓將送到住外,背後是門,附近沒有傭人走,還算清淨。
“爺爺的人還沒來,你不要怕,到時候我陪你一起過去,今天我也會在,陪你也說得過去。”
厲應樓看出喻淺有些不安,以為擔心接下來要去見爺爺。
喻淺搖搖頭:“不用了大哥,我自己過去就行,免得牽連你。”
“就怕不牽連我。”厲應樓對說道。
喻淺抬眸,眼簾眨了眨。
厲應樓自然地手替捋起耳發:“牽連了我,我才能理直氣壯陪在你邊,我不想你一個人麵對,萬一爺爺怒,我還能替你盯著。”
“大哥……”
“梁愉音容不下你,用這樣的計策是為蠢,但有個詞兵行險著,太心急做出的策略也不一定就沒用,爺爺好像看好梁愉音跟三叔。”
厲應樓分析著利弊,喻淺認真聽了進去。
跟擔憂的差不多。
“另外還有一點……”厲應樓收回手,凝視著喻淺的眼,“三叔跟梁愉音這麽多年,至深,如果爺爺問責起來,梁愉音那邊有三叔護著,爺爺也不能怎麽樣。”
這話往喻淺心口上紮了一刀,無聲無息的疼。
厲應樓喊道:“淺淺。”
喻淺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低迷緒:“嗯。”
“我會盡一切辦法護著你,別怕。”
“嗯。”
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用那聲‘嗯’來回應。
“我先回我那邊,爺爺的人來你,你記得給我發信息……不發也沒關係,我會知道的。”
說完,厲應樓這才轉離開。
喻淺目送他走遠,開門進了屋。
等了一下午,甚至等到晚上,也沒等到厲老爺子的人來傳喚,似乎這件事就這麽無聲無息被理了,亦或者,這件事還沒傳到厲老爺子耳朵裏。
傍晚間。
喻淺收到厲應樓發來的一條信息。
[我剛打聽到的消息,三叔替梁愉音說了話,維護了梁愉音,爺爺看在三叔的麵子上,不準備追究這件事。]
看完信息後,喻淺心頭像被悶錘了一下,鈍鈍的痛在腔裏綿延,說不出的難。
關了手機,丟在床上,整個人無力到極致。
被梁愉音威脅去參加相親節目,做好了最糟糕的準備,但一想到梁愉音也會遭殃,被一次次擾、威脅的苦悶也就不算什麽了。
現在倒好,厲聞舟直接護了梁愉音。
許是心裏的不甘在作祟,喻淺還是拿起手機給厲聞舟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響了幾聲。
那邊接起。
“三叔。”
喻淺輕聲喊道。
電話那頭沒聲音,很安靜。
喻淺鼓起勇氣正要問,就在這時,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一道人的聲音:
“聞舟,我就在你這洗好不好。”
是梁愉音的聲音!
喻淺呼吸一滯,頭像是被刺哽住,半晌發不出聲音。
“聞舟,你快我幫我拉一下拉鏈。”
“在脖子後麵,我不到。”
梁愉音的聲音越來越近。
電話那邊是怎樣的畫麵不用喻淺深想,他們關係名正言順,發生什麽都是再順理章的事。
喻淺正要掛掉電話,可慢了一步,那邊已經先掛斷。
看著已經息屏的手機屏幕,喻淺有些失神。
他這麽迫不及待掛斷電話,摒棄腦海裏的雜念告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畫麵,可一閉上眼全是他和梁愉音糾纏的細節。
喻淺要瘋了,用力扔掉手機。
隨著手機落地的那一刻,屏幕再度亮起,與此同時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喻淺側目看過去,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厲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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