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淺醒來時,聞到了麻辣小龍蝦的香味。
等睜開眼,就看到喬召漪正坐在床邊嗦小龍蝦,一口同時嗦兩個,吃得滿流油。
“召漪,其實醫院病房裏有很多病菌,你這樣吃,不太衛生。”
喻淺的聲音有些虛弱,但這音量足以讓喬召漪發現醒了。
喬召漪鼓著腮幫子轉頭,一看喻淺醒了,連忙紙巾手:“淺淺你醒了!”
“覺咋樣?”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好多了。”喻淺臉看起來確實已經好了很多,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喬召漪告訴:“今天一早給你打電話,是那個徐醫生接的,他跟我說了你的況,我就立馬趕過來醫院守著你。”
喻淺立即又問:“那他有沒有跟你說我什麽況?”
隻記得是半夜暈倒,當時心悸想吐,渾發冷,突然就失去了意識。
喬召漪完手給喻淺倒了杯溫水:“徐醫生說了,是急胃炎。”
喻淺沒接,撐著起,再確認一遍:“隻是急胃炎?”
“對啊,不然你以為自己怎麽了?”喬召漪騰出一隻手去扶喻淺,再把枕頭墊在背後,讓靠坐著更舒服一些。
等喻淺把水喝了,喬召漪這才坐回去繼續嗦的小龍蝦。
剛才刷小視頻看吃播給看饞了,就給自己點了一份麻辣小龍蝦,吃著吃著喻淺就醒了。
過了一會徐醫生進來了,一看喻淺已經醒來,他麵鬆緩不:“你醒了,覺好些沒?”
喻淺向徐盛霖:“好很多了,昨晚麻煩你了。”
“別說這些。”徐盛霖心裏也不好。
喻淺聽徐盛霖語氣,猜他應該是知道了被厲家針對的事。
“喻淺,你最近力是不是很大?”徐盛霖關心問道。
喻淺笑著搖頭:“哪有什麽力,就是太懶沒顧好自己。”
知道喻淺昏倒後,徐盛霖責問起,那個護士才磕磕告訴他是上麵有人給喻淺施。
他知道喻淺的來頭,跟醫院背後的厲家有關,不過他是個外人,無權無勢,做不了什麽。
見喻淺沒打算說,徐盛霖也不好再問,隻叮囑:“不能再犯懶,最近要特別注意自己飲食,生冷寒涼,甘油膩還有辛辣刺激的都別……”
代的話說到一半,徐盛霖餘瞥見一眼旁邊正在嗦小龍蝦的喬召漪。
喬召漪察覺到徐醫生的目,咧:“醫生你放心,這些都是我自己吃的,絕對一口都不給吃。”
徐盛霖卻問道:“你知道有些胃病是怎麽來的嗎?”
喬召漪揚起眉頭:“怎麽來的?”
徐盛霖說:“看得到吃不到。”
喬召漪:?
徐盛霖:“視覺刺激會造胃酸分泌,當你的胃開始工作卻沒有食進,這對胃來說屬於詐騙,隨著胃酸分泌過多對胃黏逐步造損傷,胃病自然也就來了。”
“……”喬召漪默默收起剩下的小龍蝦並幹淨手。
喻淺在旁邊憋笑憋得厲害。
等徐盛霖出去了,喬召漪立馬過來跟喻淺吐槽:“這個徐醫生一看就沒朋友。”
喻淺意外:“為什麽這麽說?”
喬召漪:“太刻板了,沒有人會喜歡他那張刻板臉。”
喻淺很想告訴喬召漪,你是沒有見過更可怕的,比如厲聞舟那張臉。
正這麽想著,的臉被喬召漪捧起來:“淺淺,有件事你還沒跟我招認。”
跟喬召漪對視後,喻淺立馬心虛地移開目,但下一秒又被喬召漪掰過來繼續對視。
“你慌什麽?”喬召漪問。
“我沒慌。”喻淺穩住心神:“你問吧。”
喬召漪憋兩天了,趁這會兒直接問出口:“你衛生間裏的那支驗孕棒到底是怎麽回事?”
喻淺抿。
喬召漪捧著喻淺臉的兩隻手稍稍用力,迫使喻淺嘟了起來:“不許回避,不許搪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喻淺無奈掰開喬召漪的手,在猶豫要不要說實話。
喬召漪是個急子,見喻淺遲遲不肯說,幹脆直接問出來:“淺淺,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懷孕了?”
喻淺一怔。
出的潛意識反應,更加印證了喬召漪的猜測:“你是不是被騙了又被騙了了?渣男沒想對你負責?”
喻淺:“……”
喬召漪鬆開手站起,怒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我的淺淺啊,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愣是瞞得死死的,你該不會還想護著那個渣男吧?”
喻淺抬頭想解釋:“其實不是……”
喬召漪擺手表示不想聽解釋:“你就說吧,對你騙騙心的渣男是誰?“
話音剛落,病房門推開了。
喬召漪臉十分不爽:“誰啊,進來不知道先敲門……”嗎!
最後那個字音,被喬召漪咽了回去。
看見了誰!
厲聞舟!
淺淺的三叔!!
喬召漪幾乎是立馬就瞪大了眼睛,表更是說不出的震驚。
當然喻淺的反應也沒好到哪裏去,沒想到會這麽快又見到厲聞舟。他是剛好在醫院,聽說了就順路來看,還是特意來看的?
厲聞舟走了過來,喬召漪立馬往旁邊挪給他騰出位置。
他目落在喻淺蒼白的小臉上:“不舒服?”
是關心的話,但聽不出關心的語氣。
喬召漪去瞅喻淺的反應,還好,比淡定些。
“急胃炎,輸了,已經好多了。”喻淺抬頭去看男人冷峻的臉,穩住心神問道:“三叔怎麽過來了?”
厲聞舟隨意拉開椅子坐下:“來看你。”
沒說特意,也沒說順道。
一旁什麽都不知道的喬召漪,立即附話:“淺淺,你三叔真好。”
喻淺:“……”
“陳明修。”
房門再次推開,陳明修走了進來,厲聞舟說:“把這位喬小姐請出去。”
陳明修點頭,然後走向喬召漪。
喬召漪表頓時一,幹嘛要轟出去?
“喬小姐,請先出去,三爺要跟喻淺小姐談話。”陳明修做出請的手勢,還算客氣。
可喬召漪不太放心,也有很多疑,直到喻淺遞給一個眼神後,這才不不願跟著陳明修出去。
算了,等會兒再問。
隨著門關上,病房裏隻有喻淺和厲聞舟兩人。
那晚之後,兩人分開了,喻淺以為接下來應該很難再見他一麵,沒想到才隔了一天。
想起剛才陳明修說的話,喻淺忐忑開口:“不知…三叔要跟我談什麽。”
厲聞舟靠著椅背,嗓音冷幽幽的:“騙騙心的渣男。”
喻淺心裏咯噔一聲。
厲聞舟似笑非笑覷著:“不打算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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