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臥室,賀佩玖端著果盤上樓,姜年從視頻中仰頭看他眼,微微一笑又馬上投討論中。
三十強后是二十二強,是學校比拼沒錯,但淘汰制度是分數最低的八個人淘汰。
每所學校如今晉級的人員,就是拼殺到最后的參賽選手。
現在的每一場都有可能是最后場比賽,所以每個參賽選手都必須拿出百分百的神狀態來面對。
“你對應的選手跟你差不多,現代舞,古典舞都是信手拈來,討論用什麼舞種我覺得不重要,重要的是編舞!”視頻里,世歡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古典舞基礎很好,如果你想更有把握晉級,我建議你繼續古典舞,不管對方是出盾來抵擋,
還是出矛來一較高下,你就拿出最佳攻擊姿態。”
姜年笑著接過話茬,“不要慫,直接干是嗎。”
“有什麼好慫的,有我給你做軍師怕什麼。”世歡打趣,“你實力在那兒擺著,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放松心態,以最好的狀態備戰,以及讓七爺手下留……”
忽然的,姜年整個人就不好了。
更要命的,在視頻那端,傳來某人‘噗呲——’一笑。
不用猜測,就是粘人的明六爺。
“我沒有!”姜年著指尖極力否認。
世歡神曖昧,只點了下側頸的位置,“底掉了,沒遮住。不用不好意思,以我對七爺的了解,他永不會饜足,就是想不到你比賽期間他還這麼沒節制。”
這下,姜年徹底無言以對,偏頭狠狠剜了眼旁的始作俑者。
明六爺粘人,賀七爺又何嘗不粘人。
視頻聊了有三個多小時,他就坐不住,借送水果的機會上樓看看媳婦兒。
“咳。”清清嗓子,姜年岔開話題,“世歡姐,排舞你看了,你覺得選哪個更有保障。”
“古典舞。”
一點猶豫都沒有,口而出。
隨后,世歡很專業的分析了一波,“論排舞的彩度,古典舞比不上現代舞,但專業程度,古典舞更勝一籌。兩個排舞我都很喜歡,觀賞來講現代舞排的更好,如果是比賽自然選古典舞更妥當。”
“那,古典舞的排舞還需要改嗎。”
“許,第五節拍三小節……”
玩笑歸玩笑,還是正事更重要。
賀佩玖在一旁,用電腦理些公事,還能近距離挨著媳婦,可謂是兩全其何樂而不為?
晚上九點多,視頻才結束。
不斷的說話,討論,在腦子里不斷重復排舞,無數次打散重新編排,腦子都一鍋漿糊。
到現在,可謂是心俱疲。
“七哥……”
也非常乖覺,剛掛斷視頻,轉就坐他懷里,圈著他脖頸模樣乖順。
“世歡姐好嚴格啊,跟姥姥好像,在跳舞這件事態度這麼嚴苛。”
賀佩玖摟著,垂首吻了口額角。
“辛苦了。”
“我想吃哈瓜。”
果盤就在離不遠的位置,可就是不想自己拿。
賀佩玖悶笑,沒說什麼,拿著果叉叉了兩半,盯著吃完了。
“還要嗎。”
看著水淋淋的水果,就饞得不行,“草莓在來兩個。”
“車厘子看著個頭很大,也不錯,還有山竹,白白的特別人。”
說什麼,賀佩玖就叉什麼。
直到洗好的一盤吃完,才砸吧兩下,仰頭看他,“吃飽了都。”
賀佩玖點頭,俯下來,在耳畔輕啄,悶聲發笑。
“年年——”
“七哥在開視頻會議。”
登時,懷里的小姑娘神怔住,白皙的小臉上,以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躥紅,還被里沒嚼完白的山竹給嗆著。
余掃了眼他電腦,說了聲‘不好意思’手忙角落從他懷里彈起,抱著電腦飛一般的沖去床上。
賀佩玖挲著指尖,不厚道的笑起來。
視頻會議的確在進行,可在小姑娘坐到懷里那刻就關了語音,但聊天對話框里全都是在夸姜年的。
“恭喜七爺,老板娘長得可真漂亮,本人比電視里還要漂亮。”
“七爺,幾時能喝您跟老板娘喜酒啊。”
“老板娘跟七爺真好,兩人十分登對,配一臉。”
“舞蹈聯賽我看了,咱們老板娘真是多才多藝,是今年比賽最強的一匹黑馬!”
……
賀佩玖沒作聲,在對話框里只回復謝謝兩字,不過轉頭卻在公司群里發了好幾個大紅包。
一個‘老板娘’發一次,群里說了幾句就發了幾個。
老板娘什麼的真是太好聽了。
……
最近一段時間,溫度持續回暖。
春盛日暖,百花爭艷。
三十進二十二的比賽中,世歡預判準確,姜年用古典舞拿了這一中最高的分數。
一騎絕塵近二十二強。
這一次晉級中,北舞院損失三人,一人是于,另兩人都是大二的學生。
北舞院姜年分數第一,最后名分數出現的是蔣杳杳。
在晉級比賽的第二天,網絡上出現很有意思的熱門話題。
姜年疑似舞蹈抄襲
這則消息的來源并非是沒有依據,有人找了前幾年蔣杳杳在外的參賽視頻來做比較,有些作,舞步兩人相似程度有九。
第一時間出來辟謠的事喬希,在直播的時候,言之鑿鑿,用詞肯定,“年年絕對不會抄襲,古典舞中有相似的作,舞步不奇怪。年年都是自己編排舞蹈,自己原創不存在抄襲的道理。”
“何況,年年在二十二強中拿了全場最高分,說抄襲的人不覺得可笑嗎?”
“年年沒興趣來爭辯這些東西,只求別來人瓷,你們要清楚之前瓷的都是什麼下場,別恬不知恥來蹭年年熱度!”
隨后,在11點左右,北舞院跟傅氏的網先后發布聲明,證明姜年并沒抄襲,同一個舞種有類似的舞步作不奇怪。
在兩則聲明后,討論的熱門話題就被刪除,好像這個小曲很快就過去。
舞蹈聯賽依舊在進行中,二十二強后,還是1v1對抗賽,這一次淘汰力度加大,會在二十二人中淘汰一半。
兩兩比賽后,當場就有人晉級或者落敗。
……
月華清苑。
姜年在休息,拿著平板喝著茶,看著還有些小帖子不失笑出聲。
“我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抄襲蔣杳杳,這些網友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郁佼人瞪,“都說你抄襲,還傻樂這樣,你好歹也是在舞蹈聯賽中小吸一波的人,怎麼都不給自己辟謠一下。”
“有什麼好辟謠的,清者自清。”
姜年混不在意,主要是說的抄襲者著實讓發笑。
就蔣杳杳那技,犯不著,也瞧不上。
“蔣杳杳這人還真有點魂不散,怎麼還來瓷你,上次的事都沒吸取教訓?”喬希說了句,提起蔣杳杳這人就極為不屑。
難得周末,除趙蕊外,寢室兩人,加上郁佼人都來了月華清苑小聚。
“沒臉沒皮的人,向來沒什麼底線。”郁佼人繼續數落。從喬希那兒得知蔣杳杳在學校的作為,嗤之以鼻的。
姜年就隨便翻看了下,完全沒放心上,放下平板式仰頭去看廚房。
“小蘇同學的手藝真不是蓋的,聞到香味沒。”
“聞到了,可香了!”
“咱們今晚有口福,有這榮幸嘗一嘗蘇同學的手藝。”
……
這邊幾個小姐妹在聚會,另一邊賀佩玖在參加唐寄中的慈善畫展。
“年年最近風頭盛,抄襲這種瓷都出來了。”賀虞寧瞅著賀,微微笑著有點看戲的意味。
“你這男朋友怎麼當的。”
賀佩玖不如山,盯著眼前一幅畫,“姐夫這小徒弟的畫作,越來越有姐夫的功力,風格自一派很難得。”
“這畫不貴,要不要為慈善盡一份心力?”
賀佩玖哂笑,白黑,難得的神溫潤,偏又風流恣意。
偏頭看來,微勾著角。
姿態清雋,灑不羈,今日有點好看得搶風頭。
“姐,非要狠敲我一筆?”
賀虞寧挑眉,“為慈善做貢獻怎麼酸敲一筆?你的慈善基金項目我可幫了不,怎麼到你姐夫這兒就這般小氣。”
“以前孑然一隨便怎麼造,但現在不同……”
是有媳婦兒要養的人,就算家纏萬貫,也得努力賺錢,給媳婦兒優越的生活條件。
何況,除了媳婦兒外,還有兒子,結婚后還有孩子。
“今天,不是有個冤大頭。”往賀虞寧這邊走了兩步,俯說了句,就看著前方某一的大侄子。
唐寄中主辦的慈善畫展,唯一徒弟的卓爾定然不會缺席。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賀川知不請自來,假意看畫展,實則一門心思都盯著卓爾。
今日穿了白長,淑的簡約樣式,細腰被一條棕的腰帶勾勒出來,著淡妝容,紅瀲滟,尤其那雙笑眼,眼波流轉之間眉梢之間都是難掩的風。
乖巧的跟隨者唐寄中,與圈子里的前輩,大神款款而談,輩分很低但氣勢一點不弱。
‘噗呲——’
冤大頭三個字功把賀虞寧逗樂。
“好歹是你親侄子,怎麼這麼坑人?他買畫是因為畫作的主人,跟慈善不搭邊屬機不純,再說他不用說勸已經主,倒是你來給你姐夫捧場,不聊表下心意?”
某個冤大頭此時還不知道,被小叔跟小姑盯上。
借著欣賞畫作的契機,目直接袒的盯著一群人中,唯一讓他心緒活絡的卓爾。
狗狗崇崇,形跡可疑,生了張招蜂引蝶的臉,盡做些惹人懷疑的事兒。
說真的,就賀川知這鬼祟的行為作,畫展里的巡邏警衛已經把他定了好一會兒。
這模樣不像要畫,都像是要搶人。
而他盯得那一方里,哪個不是畫圈中赫赫有名的大佬……
鬧事,挑釁,綁架,還是別的?
警衛也在尋思,可瞧賀川知人模狗樣,怎麼都想不。
就在賀川知找不到借口上前時,視野中,賀虞寧挽著賀佩玖融進人群中,與一眾人寒暄。
“卓小姐,又見面了。”
卓爾微微點頭回禮,“七爺。”
關鍵時刻,還得靠小叔幫忙。
賀家長孫,追孩子慫狗,也是夠搞笑的。
賀川知見機會來了,想借機過去打個招呼,沒走兩步就被穿制服的警衛攔下。
“這位先生,您有什麼事?”警衛眼神直勾勾的,一副,你別做什麼過激舉,我們已經坐好準備的樣子。
賀川知……
他今天穿的不帥麼,怎麼又有人把他當做可疑人員。
“沒什麼事,我是來看畫展的。”
賀川知拿著牌子示意,要不是有個心心念念的人在這兒,他保準不解釋掉頭就走。
賀佩玖正在一群大佬中談,賀莊忽然靠上來同他耳語句。
“七爺,大爺又被警衛盯上了。”
他看見了,故意沒出聲的。
畢竟是親侄子,怎麼可能不疼。
“卓小姐。”
“七爺。”卓爾看著他,真心覺得,賀家基因太過強大,無論男站在人群中都是出挑,自帶芒,不容忽視的角。
賀佩玖偏頭,示意后方,“川知跟警衛有些誤會,還麻煩您幫著解釋下,畢竟您是今天主角之一,警衛肯定認識您。”
這話講得有理有據,讓卓爾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之前一直忙著應酬寒暄,也是剛剛才看到賀川知,還想著找個借口溜走去見見他,哪兒想……
想起那次誤會,還鬧去警局。
有賀佩玖幫忙打掩護,卓爾順利,不神來到賀川知背后,偏頭看他眼笑了下。
“咳,這位先生是我朋友,又什麼誤會嗎?”
畫展主人之一來解釋,自然就沒什麼誤會,警衛跟賀川知道歉后就離開,只是沒走兩步還回頭看他。
既然是卓小姐朋友就大大方方的啊,為什麼行跡這麼可以,差點鬧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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