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
剛才還蹙著眉頭嚷‘一口也吃不下了’的姑娘,此時又抱著一個大椰子,上吸管。
他們回家,沒走來時的木棧道,走海邊。
夜晚海風徐徐,帶著一清涼,一咸味。
月下,海浪卷著靈銀,激起層層水花,拍打海灘。
安雯赤著腳,顧崢手上提著金叉綁帶羅馬涼鞋。
抱著椰子嬉笑著去追浪,又在海浪重卷時咿咿呀呀地嚷著躲開…
后來,蹲在沙灘上,上咬著吸管,悠哉地觀察兩只小寄居蟹。
大概看了五分鐘,被顧崢攔腰抱起來,大步往前。
這個橫抱猝不及防。
安雯有的可。
比如此刻,嚇得花容失,卻不抱人,抱懷里的椰子。
吐了里的吸管,嗔怪“你干嘛?”
“有什麼好看的?”他問。
安雯頓了兩秒,抱著椰子砸顧崢心口,很是不客氣“顧崢,你現在好霸道!我吃飯要管,看看小螃蟹也要管!你真覺得一枚戒指就把我套牢了嗎?”
他垂眸看,闊綽得云淡風輕“你還想要什麼?”
那個自若的神,仿佛只要說,他就給。
安雯被甜噎了一下,剛咧了一下角,又收斂。
揚眉,企圖找回主場,蜿蜒著調子“顧總,我怎麼記得你跟記者說,安小姐目前專心學業,暫時沒有婚姻打算的?”
笑得明,舉起手,手指靈活彈“怎麼還求婚呢?”
月下,指尖鉆石若星閃耀。
顧崢停下腳步,視線墜落,在臉上緩慢游離一圈“你說呢?”
他鮮有這種直勾勾盯人的時候。
眸晦暗,勾人心,引人遐想。
安雯覺心臟一寸一寸收,上翹的徐徐拉直,最后咬。
他角上拂,埋頭,吻上去。
到家,還不到九點。
這麼早,安雯不打算睡覺。
去浴室,下被海浪打擺的子,簡單沖了一下,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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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干凈服。
房間式裝修,地面通鋪深棕木紋磚,墻面油膠漆搭配致石膏線,家統一黑胡桃。
這房間,似乎散發著巧克力拿鐵味兒。
安雯很喜歡。
房間有一扇弧形窗,旁邊擺放著圓形小茶桌。
在窗邊,能聽見一陣一陣的海浪聲。
安雯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坐下。
別說,在海浪聲中做功課,還真別有一番調。
顧崢在別的房間洗完澡,回房,看見很有風的一幕。
安雯挽了一個丸子頭,出漂亮的脖頸線條。
坐在窗邊,上一件白的寬松掛脖長紗,擺遮住腳,堆積在地面上。
窗外樹影婆娑。
似畫中人。
看著筆記本電腦,注意力集中,手指敲得噼里啪啦響。
顧崢回神,幾步走過去,右手撐在椅背上,微微埋“在做什麼?”
“作業啊。”安雯隨口應著,“這門課的期末考核,這份報告占績50。”
顧崢朝電腦屏幕了一眼“做到哪里了?”
“就這兒。”回答應付。
顧崢撐了撐眼皮“要做多久?”
安雯敲鍵盤的手指一頓,指著目錄,側頭,一副可憐兮兮“反正今天是做不完!我打算今天做到這兒,其他的明天再做!”
顧崢看著電腦屏幕,忽地埋,手臂環過安雯子,拿著鼠標劃拉。
他一目十行,放下鼠標,一下肩膀“做吧。”
他不打擾,著時間理郵件。
半小時后,顧崢看了一眼窗邊,安雯還沒完。
顧崢起,喝了兩口水,也問安雯喝不喝。
搖頭,專心得
連話都不搭。
又過了二十分鐘,顧崢走到安雯跟前。
他輕輕拽著胳膊,順勢站起。
他用腳推了一下椅子,坐下去,把拉在自己上,問“哪里出問題了嗎?”
安雯覺救星來了,劃拉鼠標“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數據對不上。”
顧崢手掌覆在安雯手背上作鼠標。
因為沒戴眼鏡,他把字數調大了一個號。
他從上到下看了大概五分鐘,用鼠標小箭頭指著一“反向思考,從這里反推找找問題。”
安雯淡淡的‘哦’了一聲,將信將疑開始找問題。
幾分鐘,便查出錯。
微側頭,杏眼亮晶晶,大方贊揚自己的男朋友“阿崢,你好棒!”
安雯找著問題,挪著屁就要從顧崢上站起來,讓他功退。
下一瞬,被扯回去。
他手臂環著的腰,往上攏了攏“你做,哪里有問題,我幫你看。”
對此,安雯求之不得,還要側著頭假惺惺問一“我重不重呀?”
他掰著的臉,啄一下“不重。”
十多分鐘后,安雯把‘今日計劃’搞定。
保存后,點擊鼠標關閉窗口,下一瞬修長的手指著電腦屏幕邊緣往下一蓋。
安雯側頭,言語有兩分著急“我還沒關——”
沒說完的字,被突來的吻吞掉。
腹。
這個吻顯然有些狠,卷得安雯舌尖發麻,又步步,活像是要吃人。
安雯腦門出了一點細汗,又被拂來的海風吹干。
子了。
顧崢察覺,松開的。
不知不覺,已經側坐在他上。
他的劃過臉頰,到耳邊。
一簇一簇的呼吸下,啄了一下白的耳垂,曖昧地邀請“我抱你去洗澡?”
安雯心緒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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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麼思考,睫撲閃一下,點頭“嗯。”
這樣的旖旎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顧崢今晚有些不一樣。
他比平時急迫,還沒服就打開水,綿綿的溫水下,他捧著的臉,撬開的齒。
甜。
是真的甜。
椰子味。
直到安雯不過氣。
明亮的燈下,輕薄的紗打,著曲線,若若現。
他眼眸暗,呼吸不勻,又很好的被從頭澆下來的溫水掩蓋。
他抬手褪掉上的紗,白皙又。
一手撐著墻面,一手扶起的臉,由上至下,憐地吻的眉心,吻的眼角。
然后,再次吻上飽滿甜的。
安雯覺得顧崢今晚有些過分,一開始吻得深,現在又吻得淺。
總是含吮兩下,在要回應時撤離。
很迷茫地睜開眼睛看他,他又吻過來。
一來二去,心仿佛蓋起千萬間廣廈,又瞬間一片廢墟。
他好像,在逗。
又好像,在勾引主。
在這種事上,安雯雖說還沒有游刃有余,但也淺顯會一些。
不坐以待斃。
掉他的服,踮腳吻他結,手指劃過他的,順著人魚線,很有目的地往下。
倏然,手腕被逮住。
他握著手腕,一扯,子上去,的。
他已然難捱,那里抵著,卻還阻止的手。
安雯不懂。
仰頭,眨掉睫上的水,看他。
他發、鼻尖、下頜,都在滴水。
水滴,落在前,小小地炸開,然后順著皮弧度落。
他拉著的手遞到邊,吻了一下指尖,眸和話都意有所指“不用這樣。”
下一瞬,被橫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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