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后聯系陶思銘,陶思銘給說了停車的地方,去找他。
琳瑯很聰明,很快就猜到今天陶思銘怎麼會一個人在車里等,而不是去辦公室當顯眼包。
系安全帶的時候,問他:“你是不是看見我和程時寧在一起了?”
陶思銘倒是不意外的坦誠,因為從一開始認識,就是這個樣子,能把所有最晦的事都說到毫無遮掩。
陶思銘說:“看見了。”
琳瑯便笑了一下,“他才出差回來,突然來找我,我也有點意外。”
“他跟你求婚了。”
“嗯。”
“琳瑯……”
陶思銘喊了又不吭聲了,琳瑯便看向他:“實際上我并不是那麼期待婚姻,陶哥,包括和你的往,一開始也是因為想要讓父母安心。我本來就不想結婚,對方如果是程時寧,我就更不想了。”
陶思銘問:“那要是我呢,我跟你求婚呢琳瑯?”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趁現在激我。”
“sorry。”
陶思銘道歉,琳瑯搖搖頭:“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是我的問題,我應該不太適合談。”
琳瑯的話讓陶思銘心里泛著涼意,他覺到了,琳瑯好像要離開他了。
車子從地下開到地面上來,琳瑯對陶思銘說:“陶哥,你到前面把我放下吧。”
“琳瑯,你答應我的。”
“可我這樣跟你去朋友那里,你跟人介紹我的時候,我甚至都做不好作為你朋友該有的表,陶哥,事沒有朝我想象的方向發展,我很沮喪。”
車子停在路邊,琳瑯低著頭,開始克制自己的緒,瘦小的有些抖,陶思銘捕捉到不對勁,連語氣都變了,雙手按住他的肩膀,“琳瑯你怎麼了?不想去就不去了,我也不會你。”
琳瑯不吭聲,上逐漸沒了,陶思銘擔心,連忙說:“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我送你回醫院好不好?”
心跳得很快,就這樣在自己的世界里,耳邊的人在說什麼都聽不到了。
那種覺很讓人窒息,上一次在駿駿跟前持續了大概有五分鐘,這一次誰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
陶思銘也等不到回應了,立馬調頭把送回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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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琳瑯失去意識之后的一個小時,從急診轉到了普通病房。
這個過程陶思銘寸步不離,在琳瑯邊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心科譚主任。
譚主任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琳瑯過去得過嚴重抑郁癥,并且現在已經有了要再犯的趨勢,他的表無比痛苦,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蒼白的琳瑯無比憾又心疼。
因為琳瑯現在的狀況,已經不適合待在崗位上了。
急診的汪醫生平時和琳瑯關系好,私底下通知了譚主任,譚主任把這件事按下來了,還沒傳到院長那里。
只要琳瑯的病治好了,完全是可以再回到醫生崗位上的。
譚主任彎著腰,雙手拄著膝蓋看琳瑯,語重心長的聲音早沒了往日的嚴厲:“孩子,想不想治病?還想不想當醫生?”
琳瑯垂著眼簾,無聲落淚。
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早就知道自己還會犯病的。
就在某個平常的、日頭高照的下午,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逆境。
.
.
今天李主任加班,從樓里出來的時候,看見對面愁眉不展往這邊走的譚主任。
他朝譚主任招招手:“老譚,走,上咱們家整一壺!”
譚主任負手走著,臉很不好,“我能有什麼心跟你整一壺?”
“這又是怎麼了?最近有小趙在你們科室當頂梁柱,你不一直春風得意嗎?”
“哎。”
譚主任嘆了無數口氣,什麼也沒說,李主任看不下去了,一把拉住他袖子:“跟我還有不能說的?到底怎麼回事!”
“小趙有抑郁癥,現在就在病房躺著,我暫時不能讓回去工作了。”
譚主任說著就搖頭,小趙好苗子啊,要是因為這個病毀了的職業生涯,那真真太可惜了。學醫跟其他任何行業都沒有不同,都得靠悟,譚主任他們科室已經很多年沒出過小趙這樣有悟的年輕醫生了。
李主任得知琳瑯抑郁癥住院之后很震驚,震驚完了之后和譚主任一同去地下停車場。
等譚主任走了,他思前想后決定給程時寧打電話。
“時寧,在忙嗎?”
“就是你托我打聽排班那個趙醫生,剛剛被送醫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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