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清廉。

很多人活到他這個年紀，在這個位置上多年，不知道利用職務之便撈了多錢。鐘家駒凡事是以大局為重的。

他對程仲亭說：“只要有證據，我一定給您一個代。”

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對，凝神思忖片刻：“程董，您和池歡？”

程仲亭抿著掃他一眼。

鐘家駒自己默了一陣，自以為很懂了，點著頭，“明白了……”

鐘家駒下車后，程仲亭嗤一聲，“他明白什麼了。”

佳倩適時的接個，“明白您對他單位的職員起了心。”

“……”

.

鐘行長一回來，大堂里的人群就散了。

“胡鬧！簡直是胡鬧！”

池歡和徐丹被到辦公室批評了一頓，氣得他手在辦公桌上用力拍了好幾下。

“你倆當著那麼多客戶就鬧起來了，有顧及過一點企業形象嗎？！”

池歡和徐丹立在他面前，鐘家駒看倆那不服氣的樣子就煩，最后揮了揮手道：“下去吧，寫滿3000字檢討給我。”

兩人回到部門各自寫了一篇檢討才算完事，這月的全勤被扣當做懲罰。

就在徐丹以為事就這樣到一段落的時候，龔杰已經去找唐明生了。

而池歡在下班后，就被寧筱和周冉帶出去玩，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得好好安一頓。

池歡昨天被爸打，今天被唐明生老婆打，兩邊臉都有點腫，看起來稽又可憐。

三人要了個包廂喝酒。

今天的事周冉有點自責，一晚上都在給池歡賠罪。

池歡摟住的肩膀，故意說：“我很大度的，看在你初犯，就不跟你計較了。”

周冉沒好氣的角，“給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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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的開染坊了。”

不過說歸說，池歡差點被那老批玷污，周冉想起來還是很后怕。

三人玩著，沒多久沈言吾和幾個朋友就來了。

沈言吾還是那的模樣，見了池歡就出如沐春風的笑來。

他一過去，寧筱就給讓了位置。

除了是客戶，池歡也把他當朋友的。

問了幾句他工作上的事，知道現在研發進行的很順利，后臺又是博宇這樣的資本，池歡為他高興的。

過了一會兒，沈言吾出去接電話。

池歡小聲在周冉耳邊說：“我把小吾的業績轉給你吧。”

周冉一愣，“為什麼呀？”

池歡有點難以啟齒，周冉倒是從不自在的臉上看出了點門道：“覺得他喜歡你，又不想跟人家進一步往，就不想辦理他的業務了？”

池歡點頭。

周冉笑了一聲，“我只搶徐丹那種濺貨的客戶。”

“……”

池歡沒轍了。

早些時候跟寧筱也說過這件事，寧筱也沒把沈言吾和他姑媽的業績接過去。

池歡心想現在的人都怎麼了呢，有錢也不賺。

聚會結束。

沈言吾開了車來的，沒喝酒，出來的時候對池歡說：“我送你回去。”

其他人都走了，周冉也順路坐了寧筱的車，這時候就只剩池歡和沈言吾站在娛樂城樓下。

池歡想了

一會兒，抬頭很直白的對沈言吾說：“我剛和我前夫辦理了離婚申請，還沒生效，這種時候敏的。”

沈言吾溫和笑笑，“我懂你意思。”

又說：“上次我也跟你說清楚了，等你和程仲亭離婚離好了，我再追你。池歡，在這件事上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好嗎？你這樣困擾，搞得我不好意思的了。”

池歡搖搖頭，“是我自己的問題。”

沈言吾看并不是排斥自己，也不討厭自己，暗暗高興。

年輕干凈的男孩子，心思也沒那麼重，他摁了一下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到你家樓下，保證不找借口上去。”

這話說得真誠，又小心翼翼的，池歡倒是真的不好拒絕了。

池歡上了沈言吾的車。

沈言吾家里條件好，自己在校期間做項目也賺了不錢，男人都喜歡好車，他開的是保時捷Macan。

車子駛進觀璽臺的時候，沈言吾下意識四看一眼，問池歡：“你買的房子嗎？”

池歡：“租的。”

“這里租金應該很貴。”

“還行。”

車子停穩，池歡開門下去。

沈言吾也跟著下了車，走到池歡跟前。

池歡說：“今晚謝謝你。”

沈言吾笑著點頭，接的謝意，又問，“開心嗎？”

池歡怔了怔，點了下頭，“哦，開心的。”

兩人站在一起，兩道影融于夜。

——從程仲亭那個角度看過去，池歡的剛好被沈言吾的影子擋住。

那是一種男之間約約的莫名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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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仲亭瞇眼著煙，凝視著不遠那依依不舍的兩個人。

大概過了五分鐘，池歡終于上去了。

沈言吾收起臉上的笑，轉對著月桂樹下那輛勞斯萊斯。

過擋風玻璃，他看著車里那男人。

男人也正在看他。

沈言吾朝那車走過去。

站在車窗前，開口喊他：“程董。”

程仲亭和他對視，態度極其傲慢：“有事嗎？”

沈言吾說：“我在追求池歡。”

程仲亭挑起眉宇，無關要的哦了一聲，才道：“追上了嗎？”

沈言吾鄭重其事的說：“很快你們就正式離婚了，那時候池歡就會答應我的。”

程仲亭和他對視一陣，緩緩收回視線，將手里煙頭摁熄，漫不經心道：“池歡貪財的，你給得起多養？”

沈言吾皺了皺眉。

他不喜歡程仲亭這樣說池歡，但是又想表現出,不管池歡是什麼樣的人，他都喜歡。便說：“孩子現實一點是好事，有了充沛的質，才有力跟男人談。程董，您覺得不對嗎？”

眼可見，程仲亭的臉瞬間黑了兩個度。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這兒聽這個小白臉說這麼多廢話，抬眸示意他讓開。

沈言吾往后退了半步，道：“程董慢走。”

庫里南浮夸的車燈在這黑夜里亮了又暗，車尾漸漸消失在沈言吾視線里。

沈言吾深深呼了口氣。

好險，剛在氣勢上差點就輸了。

臨走時給池歡發了條微信：【早點睡，周末有空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