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
白特助見他不說話,試探地喊了聲:“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查。”
“是,不過……時間上可能沒法保證。”
盛司越“嗯”了聲:“慢慢查,不管多久,我要知道是誰做的局。”
“明白了。”
“下班前訂束花放到我車裏,要黃玫瑰。”
白特助多問了句:“是送給太太嗎?”
男人遞給他一記冷眼:“不然,送給你?”
後者瞬間慫:“我……我現在就去辦。”
話落趕出了辦公室。
盛司越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著手機點開薑尋的微信,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寫出了三個字“對不起”,卻沒有發出去的勇氣。
想一想,上的對不起其實並沒有什麽作用。
大概率也不想聽。
男人心想還是算了,於是刪掉那三個字,返回主頁麵。
屏幕跳轉,備注為“大哥”的號碼打了進來。
盛司越靠在皮質座椅上,接聽:“大哥有何貴幹?”
“周五我訂婚,爺爺讓我親自通知你。”
“這麽著急?”
“這不正好如了你得意?”
“大哥說的這是什麽話,你訂婚是你的事,難道你對你的準未婚妻不滿意?”
反問過後,男人淡淡地笑著:“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趁著還沒有辦訂婚宴,跟爺爺商量取消,就是傅家那位二小姐恐怕要傷心了,說不定在傅家,境也會更加艱難。”
盛司恒的聲音凜若冰霜:“我不像你,占了別人清白還棄之不顧,娶回家後冷眼以待,所以幹不出和你一樣的混賬事。”
盛司越臉漸冷。
剛剛才得知兩年前的事是他冤枉了薑尋,這會兒又被盛司恒脊梁骨,換了誰都不會高興。
他冷哼:“是麽?那大哥婚後可要對傅二小姐專一一點,不要再朝秦暮楚,覬覦你不該覬覦的人。”
那邊沉默兩秒,緩緩問道:“你還會和離婚嗎?”
“和你有關麽?”
“薑尋不欠你什麽,你好自為之。”
話落,盛司恒率先掛了電話。
盛司越口怒意翻滾。
嘩啦!
桌麵上的文件被他全都掃到了地上,掌心的手機如果不是材質足夠堅,恐怕也要被他到變形。
……
薑尋回到華盛名邸的時候,盛司越還沒有回來。
拿起手機給薑致發了微信:【哥,你這次休假多久?年前需要回去嗎?】
薑致:【年前回。】
阿尋:【那年前來華盛名邸吃飯吧?小年那天怎麽樣?】
薑致:【好。】
阿尋:【記得上嫂嫂。】
這句剛發過去,門鈴聲響了。
吳嫂在廚房做飯,薑尋便起去開門了,心裏還好奇,這個點,誰會來這裏啊?
吱呀——
拉開了門,結果看到站在外麵的是盛司越,頗為無語地開口:“盛總,據我所知,門上安的是碼鎖,你不用帶鑰匙,指紋也錄了,按門鈴是什麽意思?!”
他背在後的手挪到前。
然後,一束黃玫瑰映眼簾。
人愣住,眼底掠過一抹驚豔。
盛司越畔勾起:“喜歡嗎?”
薑尋笑著接過:“還不錯,不過,為什麽是黃玫瑰?怎麽不是紅的?或者向日葵也行,漂亮。”
他沉聲開口:“為了道歉。”
看男人一眼:“你又做什麽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後者稍稍挑眉:“又?”
“不然幹嘛道歉?”
“為以前的事道歉,不行麽?”
薑尋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行。”
話落,讓出一條路。
盛司越進門。
換好鞋後,他攔著的腰朝客廳走去,看著低頭聞花香溫婉的模樣,心弦好似被什麽撥了,猛地拽住的手臂,隔著那束花,抬起的下,低頭吻了上去。
薑尋由著他。
結束的時候,笑了笑:“盛總最近的反常真是讓人不習慣,和從前比,跟換了個人一樣。”
他不想提從前。
男人攔著走到沙發,按著人的肩膀讓坐下,雙眸盯著的眼睛,轉移了話題:“盛司恒的訂婚宴,周五舉辦。”
要訂婚宴了?
也是,正規的結婚程序,是要有訂婚宴的。
可還是想起兩年前和盛司越發生關係後,由爺爺做主火速領證,沒有訂婚沒有婚禮,不管是因為盛司越不想聲張,還是因為的娘家已經不能作為的靠山。
從前被盛司越諷刺慣了,便忘了這茬。
如今他對態度改變了不是一星半點,想到從前,心底不生出了幾分委屈。
一個人,不被重視的委屈。
薑尋沒再想下去,淡淡地“哦”了聲,算是回應。
男人看著眼神悠遠,還以為在想盛司恒,麵不改地問:“你要去嗎?”
後者挑眉,笑了下:“還可以不去?”
盛家是在江城是聲名威的大家族,大爺訂婚這種盛事,作為盛二爺的妻子,按理說是不能不去的。
不過……
盛司越這麽問,是怕出現之後暴他們婚的關係嗎?
他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錯開了他的視線,眼底的笑意逐漸收起。
男人仍舊目不轉睛地盯著:“可以不去,我會跟爺爺說,你有案子要理,太忙了沒空。”
薑尋“哦”了聲,淡淡扯:“那就不去吧。”
盛司越低頭在額前落下一吻:“乖。”
揮開他,把手裏的花束放在茶幾上,語調仍舊平和:“吳嫂應該已經做好飯了,去吃飯吧?”
話落不等男人回複,便抬腳朝餐廳走去。
盛司越跟上。
這頓飯對薑尋來說,食之無味。
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己心不好,裝模作樣地吃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放下筷子:“我飽了,先上樓了。”
男人應聲:“去吧。”
薑尋轉上樓。
臥室的單人沙發上,抬手一下一下地按著太,可不管手上的力道多重,多努力讓自己忽視那些七八糟的想法,心煩意仍舊是心煩意,甚至有變本加厲的趨勢。
吱呀——
盛司越推開門,走了進來,走向。
薑尋起,準備去浴室洗澡,可還沒有抬腳,他就已經站在麵前:“剛才白特助打電話給我,說周五那天爸會出獄,我陪你去接他?”
愣了愣,眼神終於聚焦:“真的嗎?”
“嗯。”
“我知道了,不過你不用陪我去接他,我和我哥一起去就行。你大哥要訂婚,當天應該有很多事要忙,你忙他的事就行。”
他又問了一遍:“確定不用我陪你一起?”
“確定。”
“好,到時候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聯係。”
人淡淡地“嗯”了聲。
一個小時後,盛司越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剛上床就把薑尋到了下,一雙似火的眸子盯著:“做嗎?”
偏過頭:“今天上班累的,改天吧?”
不做可以。
但連看都不看他,這反應就過於明顯了。
男人強行擺正的臉,深邃眸子看不出喜怒:“你如果天天都這麽說,我是不是得一直忍著?”
薑尋扯,反問的語調有些刻薄:“盛總如果不想忍,我也隻能乖乖躺著被你上,不是嗎?”
他盯著。
眼眸清冷。
氣氛就這麽僵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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