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到底為什麽能這麽煩吶?”
路何是真的無語至極。
聽見他的低聲抱怨,其餘人不約而同回頭看了他一眼。
柳誌澤挑眉問道:“怎麽了?”
路何搖搖頭,“沒什麽,一些擾,我設置一下吧。”
說完,他切進設置,將別人添加自己為好友的方式限製為隻能當麵掃碼。
就目前來看,他這飛信應該也不會有什麽新的好友出現了。
對了,還有電話和短信。
陌生號碼一律全部屏蔽。
這就是近乎零社的自信!
設下重重屏障,路何心裏輕鬆許多,臉上也浮現出幾分笑意。
現在夜已經有些深了。
狀態尚可的幾人跑去吃了頓夜宵,隨後回酒店休息。
因為明天就要正式出發去尼泊爾,晚上就沒有喝小麥果。
養養神狀態很重要。
當涉及到住酒店這個問題的時候。
路何有點犯難。
他仍舊想自己找酒店住。
但柳誌澤幾人都表示不太能理解。
明天是集活,住一起總歸會更方便一些。
但路何的犯難並不是因為無法拒絕柳誌澤他們。
而是心始終有種半推半就的思想,對他說著類似“那就去吧,簡單跟薛清再一麵也沒什麽,而且對方明天說不定不上班呢”這樣的話。
糾結是一種很難的覺。
要想擺糾結,那就立即做出行。
路何咬咬牙,麵輕鬆,“算了,我還是自己找地方住吧,明天見。”
說完,他直接轉離開,沒有給其餘人任何挽留勸解的機會。
事實上路何說出這話時,柳誌澤跟安德森就意識到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並沒有打算繼續叨叨。
安德森靠坐在街邊護欄上,看向威克利夫·妮可,聳聳肩膀,“那你呢,跟我們走還是跟他走?”
威克利夫·妮可的目在路何後流轉了片刻,邁開步子,“我還是跟著老板吧,明天見。”
一夥人正式分為兩路。
路何也沒走多遠,而是直接在街邊的大眾連鎖酒店給他還有小助理開了房間。
帶外國開房是件非常惹人注目的事。
好在已經有過幾次經曆,路何麵無表,心平靜。
進房間。
洗澡。
然後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發呆。
路何的思緒搖搖晃晃,有些抓不住重點。
腦子裏的東西非常多。
關於薛清。
也關於葉家。
沉默很久很久。
直到時間走淩晨,窗外浸潤安靜。
路何才終於回過神來。
雙眼中的世界被睫擋得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他胳膊在額頭,歎氣的同時也喃喃自語著說了一句。
“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我會被自己折騰瘋的,天之降誕,我一定要徹底退場才行......”
又一次在心中強調自己離線的選擇後,路何放平心態睡了過去。
...
與此同時。
雲海。
葉秋很快就發現自己本搜索不到路何了。
他到屈辱的同時,心也有害怕在蔓延。
雖然吳家人不會在上折磨他。
但神上的折磨威力顯然更大。
這才幾天而已。
他覺得自己就已經像一隻時長會因為丁點小事驚的兔子了。
手機又一次被收走。
漆黑無的房間再次鎖上。
他要在這裏繼續“懺悔”,直到有人滿意。
至於到底是誰滿意。
他不清楚。
或許是路何吧。
雖然路何還沒有回到葉家。
但他被關小黑屋的時間越長,吳家和葉家就越是有可以拿來“炫耀”和“邀功”的籌碼。
真是可笑的家族......
療養院中。
吳秀慧正在看著窗臺上的月發呆,雙手抱著一本日記。
的眼淚早就已經流幹了。
越是了解葉秋的所作所為,越是清楚路何的人生經曆,就越是覺得心疼愧疚,前幾天甚至還心痛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跟路何之間其實是最容易建立親的,也是最容易讓路何回到葉家,回到邊來的。
可醒來完整明確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將看護自己十年的好兒子給推進了深淵。
那深淵何止萬丈.......
在醒來時,心當中對路何有哪怕那麽一丁點的母。
都會在張口前猶豫一下,或是在話說出口後轉圜一下。
但沒有。
甚至在因為葉秋被打住院,路何“叛逆且出言不遜”這兩件事的影響下。
在那一刻甚至還有點爽。
我是你媽媽,你做錯事了。
現在,先挨罵,然後再回來罰。
不準反抗,知道嗎?
就是這種父母對孩子“無上權威”。
就是這樣...爽。
可事實是,路何心死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眷念了。
他走得瀟灑又幹脆,做出決定就再也沒有回頭。
吳秀慧現在心除了悔恨還是悔恨。
路何當初被人販子抱走本就有的責任在裏麵。
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又是給自己的孩子送上了最後一擊。
“差勁的從來都不是路何...而是我們。”
...
首都。
薛清守著夜班打哈欠。
沾滿淚花的眼眸時不時就往酒店大堂門口看一看。
很希路何的影能出現在那邊。
但顯然對方是不打算再過來了。
早該知道的。
在路何沒有隨隊回國,個人回國後也沒有來酒店這邊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路何,他連最後一麵也不想見。
隻是...人總對一些自己希事抱有幻想和期待。
薛清也不例外。
很懂路何意思,真的很懂。
“可是...你這個笨蛋幹嘛要自私到完全忽略我的想法呢......”
薛清雙手順著側臉發,手肘提供的支撐讓可以將不暢且沉重的呼吸慢慢勻。
咬著搭搭,忍耐哭腔的語氣令人無比心疼。
“到底誰會記你一輩子啊...等你死了我就會找下一家了,用你的錢養更帥的人。”
“你幹嘛要這麽自,一聲不吭就刪好友,隨隨便便就做出了再也不見麵的決定。”
“路何...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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