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恩的遭遇,真正驗證了因禍得福這句話。
誰能想到爵式這樣的公司居然會找到這麼一家小小的,甚至嚴格意義上還稱不上規模的公司來合作呢?
老板在洽談了幾天后,滿面神采歸來,還一個勁夸獎容恩,讓好好干,并承諾公司不會虧待的,發工資的時候,還漲了500塊錢。
李卉連連搖頭,“嘖嘖,我老舅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這前后變化夠大的啊,前幾天還橫眉冷對的。”
日子繼續過著,像白開水。
又是幾個月過去了,白沙市最大規模的也被人收購。
于此同時,好幾家會所都被吞并。
這些事,容恩都是偶爾從電視新聞上看來的,被翻整重新裝潢,還改了名字,。
容恩的生活,每天都是兩點一線,再沒有別的點綴。
小區的大媽們見南夜爵死后都大半年了,可容恩始終沒有談朋友,一個個都火急火燎的,爭相給介紹對象。
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兒子都扯出來了,容媽媽先前只是笑,后來也被說了,便催著容恩去相親。
自然是不肯去的,可那些大媽們實在太過熱,容恩只得表面應付,淡淡推過去。
數著天數過日子,有時候,真的很快。
公司和爵式的合作,第一個單子就效益不錯,容恩這天上班的時候抱著夜夜,小家伙也一歲多了,穿著紅的連,可極了。
“呦呦,是夜夜啊,”李卉喜歡得不得了,“來姐姐抱抱,今天怎麼把帶公司來了?”
“我媽小區里面組織什麼活,劉大媽們帶出去,沒人照顧夜夜。”容恩將狗糧放到桌子上。
“嗨,這小家伙夠奢侈的啊,”李卉到脖子里的項鏈,“鉑金的吧,現在狗狗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那條項鏈是南夜爵送給的,容恩也想過將它摘下來,但總覺得取下的話好像真的會缺些什麼,“你這麼喜歡,等以后夜夜生了寶貝,送你一個。”
“好啊,那可說好了哦。”
原本容恩打算下了班就回去的,可老板親自宣布,說爵式為了犒勞們這段日子來的努力合作,要請全公司的人去。
剛要拒絕,老板就一個眼掃過來,“誰都不準缺席,千載難逢的機會,別不識相。”
容恩嚨口的話轉了幾圈,“老板,可我今天帶著狗呢。”
“那還不簡單,把狗抱著一起去,沒人規定不能帶狗進去。”
容恩同李卉對一眼,誰都看得出老板今天心大好,那張黑幽的臉上,五都因笑而到一起去,“快收拾收拾,等下打車過去。”沒人敢掃他的興,要不然今后日子肯定難過。
容恩不得已,還真就只能抱著夜夜一同前去,所幸小狗路上都很乖,趴在懷里也不鬧騰。
的士車在門口停下,相較,這后起之秀顯得越發豪奢同致,地方也比先前的要大了一倍。
閃耀的霓虹燈籠罩下,‘’二個大字足夠將綿延出去的整條馬路都照亮,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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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墮落的口,人影被放得如點般渺小。
進進出出的人,每張臉的神都不同。
同事們爭相進去,只有容恩還抱著夜夜站在門口,雙猶如灌了鉛般,怎麼都抬不起來。
容恩兩眼穿過的前廳進去,那敞開的大門就像是盆大口般張著,怔忡不安,覺自己走出的這一步,就像是在天堂口和地獄門前徘徊。
“恩恩,還愣著做什麼呢?”先一步進去的李卉折回來,挽起容恩的手就將攥進去。
小狗睜開黑亮的眸子,前爪不安地在容恩前抓了幾下。
里面的布局幾乎都變了,應該是請了專人設計的,里面寬敞得就像是走了迷宮。
上到二樓,腳底下不是地板地磚,而是特殊材質的玻璃,能看到人頭攢。
容恩和李卉跟著老板來到轉角,那兒是一號會所,整個最高檔的包廂。
進去的時候,除了本公司的人,居然就只有聿尊一人。
老板殷勤地敬酒,這兒的服務員還是維持了原先的規矩,調酒的時候都會雙跪在地毯上。
容恩環顧四側,一號會所,倒是沒有太大的改變,目落到那張茶幾上,不由便想起了司芹。
“你好像對這兒很悉?”
容恩只顧出神,完全沒有聽到他們的說話聲,直到李卉撞了下的胳膊,才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聿尊接過小姐手里的酒,半明的酒杯在他薄間,男人輕啜口,富有澤的瓣染上酒漬,“你以前來過這?”
“對,以前我們就是爵式的員工,我們老板經常會組織些活……”李卉見神不佳,便口道。
男人點下頭,“原來你們之前是爵式的員工,那為什麼走了呢?”
“因為,”李卉音調弱下去,“我們老板去世了。”
“誰說他死了?”男人挑起一邊眉頭,角勾著,有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啊?”李卉吃驚,就連容恩都跟著心跳劇烈加速起來,“他沒死嗎?”
聿尊眸中含有深意,墨瞳仁直勾勾落到容恩臉上,一號會所因為男人方才的話而充滿靜謐與詭異。
容恩放在膝蓋上的手不由握起來,圓亮的潭底,似乎溢出了某種希翼。
男人扯下角,將酒杯重重放回桌上,“不是沒有找到尸首麼?俗話說,死要見尸。”
“對對,聿總說得對。”老板附和連連,趕忙敬酒。
“你是……容恩對吧?”
三三兩兩的同事開始將好奇的目投注到容恩上,這個財神爺,似乎總有意無意提到。
“對,是容恩,可是我們公司的骨干啊……”老板樂呵呵道。
“容小姐,你相信人死后有鬼魂這個說法嗎?”男人眼眸子捉狹地亮起來。
容恩神無異,平靜地對視著他,面容清冷,“聿總居然還相信這些話?有空的話,您是要多拜拜神。”
“容恩,怎麼說話的?”老板急忙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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