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后半部分是假的,剛才李航打電話說,南夜爵早已在碼頭周圍布置好了,他將碟給你,應該就是想要將你幕后的人牽扯出去,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被殺。”
裴瑯輕嘆口氣,“他肯定是想看看,和我合作的人是誰,誰還會有那個膽子敢他。”
“你所說的行,難道不是那些警察嗎?”
“自然不是,如果真要換了公安出,就不了他了,這是黑吃黑……”裴瑯并沒有再往下說,他俊臉嚴肅,“你和容媽媽準備下,我給你們重新安排個住的地方,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他那些手下,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你頭上。”
“不用了,”容恩斷然拒絕,“他們若有心要找的話,我藏到哪都躲不掉的……”
“現在南夜爵死了,他名下的財產,明天就會被查封,這下上頭不會睜只眼閉只眼了,所以……”
“你放心吧,”容恩視線向窗外,“我只是今晚回去景苑,我理完事,明早就會離開的。”
裴瑯本想送,但容恩還是堅持自己打車回去。
回到景苑的時候,里頭的燈還亮著,容恩走進院子里面,頓時便覺風陣陣,刺骨髓。
今晚的風真的很大,那一排排挨著的銀杏樹,隨著寒風的拍打而三三兩兩搖曳著,越發顯得蕭瑟及蒼涼。
落葉歸,地面上鋪著很薄的一層,踩在上面,沙沙作響。
容恩站在院子里面,抬頭向臺的時候,那邊空寂暗,再沒有了晃的人影。
打開門,走進客廳,夜夜正在沙發上耍著小球,這種七彩的很喜歡,總是撲著它又咬又啃的。
聽到容恩回來的靜,立馬撒開腳丫子飛跑過來,輕咬住容恩的,胖胖的繞著的開始打轉。
“容小姐,你回來了。”
容恩將小狗抱在懷里,在沙發上坐下來,“王玲,這麼晚了你還沒睡?”
正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才熬好的銀耳蓮子羹,“這是先生前幾天就讓我準備的,說您冬天寒,在睡前喝碗蓮子羹能暖和暖和……”
王玲自顧說著,接下來的話,容恩都沒有聽進去,進到廚房拿了小碗出來。
容恩面有倦地靠在沙發上,王玲將盛好的蓮子羹送到面前,“時間也不早了,喝過睡覺差不多了。”
了眼,嚨口像是哽住般,別開了頭,“我不想喝。”
王玲將小碗放在茶幾上,目掃向墻壁上的水晶掛鐘,“咦,都這麼晚了,今天先生還沒有回來。”
容恩覺到心頭刺痛,這個景苑,如今越發是空的了。
將蓮子羹喝完的時候,明明是恰到好的溫度,卻怎麼都暖不了的五臟六腑。
讓王玲先去睡了,想在客廳坐會。和南夜爵生活這麼久,從來沒有試著以另一種份在家等他回來。
如今,他死了,守著這麼大的屋子,心里越發空了。
阿元回來的時候,很狼狽,頭發被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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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雜無比,臉上上都有傷,服上的漬也已經干涸。
他進來的時候靜很大,伏在容恩上的小狗驚,瑟幾下。
阿元雙眼通紅,鐵骨錚錚的漢子,容恩第一次見到他哭了,窩在沙發中的上半起來,男人用袖子下眼睛,“嫂子,老大死了。”
容恩雖然早已經知道了,但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眼淚卻還是不控制地滾涌出來。
這并不是裝出來的,咬住下,男人見到這副樣子,也跟著再度紅了眼睛,“碼頭那邊,我已經派人下去打撈,可是這麼久了……”阿元嗓音哽住,“恐怕……”
兇多吉四個字,他哽在了嚨口。
“嫂子,明天警方就會有行,您趕離開這吧,地方我都安排好了……”阿元既然認了做嫂子,就不會讓容恩有任何危險。
“你不用擔心我,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我的份,你們自己當心點……”容恩站起來,“我明早就會搬出去。”
“老大出去的時候讓我照顧好您……”
“阿元,你快走吧,這兒并不安全,我沒事的。”容恩抱起夜夜走上二樓,阿元知道這個地方他不能久留,況且南夜爵生前是將保護得很好,不會有事。
來到二樓,容恩將夜夜放在主臥的床上,被單和枕套什麼的王玲都疊放整齊后放在上面。
容恩疲倦地倒下去,雙手雙腳攤開,眼睛盯著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
躺了會便起收拾東西,一個行李箱,里面只拿了容恩當初自己帶進來的東西,這般心境,同上次的離開又是完全不同了。
穿著拖鞋來到南夜爵的書房,將書架、桌上和地板全部清理干凈,又回到次臥,將能的地方都了一遍。
容恩忙完這一切的時候,天空已經泛白,朝霞點燃在東方的地平線位子。
安靜地坐在臺上,雙盤起來,朦朧睜眼的時候,仿佛看見閻越走遠了,南夜爵,也走遠了。
容恩了眼淚,下樓的時候,王玲起得很早,正在準備早餐。
“容小姐?”子見拿著行李箱,面詫異,“您要去哪?”
容恩從兜掏出個信封遞到王玲手里,“王玲,我要走了,你也回去吧,這是你的工資。”
王玲越發不解了,“容小姐,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容恩放下行李箱,懷里的小狗也隨之落地,“先生不會再回來了,這個地方,以后不會有人住了,王玲,收拾下吧。”
王玲拿著手里的信封,這才注意到容恩雙眼紅腫,張了張,“容小姐,是不是先生出事了?”
容恩環顧四周,什麼都沒有說,就一手拿著行李箱,一手抱著夜夜走了出去。
天還尚早,摟著懷里的小狗走出景苑,夜夜今天很聽話,不鬧也不喚,安靜地趴在懷里面。
容恩順著街頭步行,不知道要走到哪去,新聞上曾經報道過閻越葬在哪,那時候南夜爵不讓出去,現在,很想去看看越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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