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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一句“二哥哥, 歡迎回家”,薛彥歌二話沒說就代道, 楚正則送給薛玉潤的禮,早就送到玲瓏苑了。
薛玉潤和錢宜淑送完賓客, 跟二公主約好一齊去瞧準備過繼的孩子的時間, 跟顧如瑛約定了下一場比試留到花朝節, 然后便期待萬分地回玲瓏苑。
回玲瓏苑的路上,薛玉潤路過堆小雪人的樹叢,腳步不由一滯。
“姑娘?”瓏纏不防薛玉潤忽然止步,忙問道:“怎麼了?”
薛玉潤袖手一指那兩個雪人,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原本禿禿的兩個圓球,忽然有了表。細看去,就發現它們的臉上被鑲上了小珠玉當做眼睛和鼻子,而則用一條小細繩,勾咧著笑的模樣。
也不知何時被人上了細小的樹枝,當做手臂。它們靠的一側,樹枝做的手疊著,而另一側,樹枝上揚,瞧上去很是歡喜。
還有一條紅的綢帶,在它們上繞了兩圈,在正中被挽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薛玉潤的眼角眉梢,染上了明快的笑意。
不知道是誰悄然添上了這幾筆。
或許不是一個人所為,而是數個懷揣著好愿的小娘子,甚至是貴婦人。
在這樣一個寒冬深雪的日子里,悄悄地,釋放了一點心中藏起的春意。
薛玉潤轉,挑細選地折了一枝梅花,然后豎在了它們的后。
——那就讓,再為這一抹春意,添上一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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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潤回到玲瓏苑,就瞧見的書桌上多出了一個黃梨花木的匣子。想就知道,里頭裝著楚正則額外送的及笄禮禮。
薛玉潤好奇地打開一看,匣子里,整整齊齊地放著竹里館最新的珍本。
冬日的灑落在書冊上,散發著淡淡的紙墨香氣。
薛玉潤拿起第一冊 書,仿佛能及到帶來的暖意,讓的心也暖融融的。
就好像原本只是隨手一對小雪人,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可轉一瞧,卻發現它們被人心呵護、認真喜。
楚正則于,大抵如此。他永遠記得無心說出口的愿,也記得在這個愿上,再錦上添花。
豎著話本子,遮住自己臉上的笑——楚正則對,真真確確,是“有求必有應”。
當好不容易收斂了笑容,想翻開話本子的第一頁時,一張碧云春樹箋落而出。
薛玉潤連忙撿起對折的碧云春樹箋,打開之前,還暗自定了定神。
萬一,是像“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這樣的話呢?
當然要做好準備啦。
淡雅素凈的碧云春樹箋上,寥寥數筆畫了兩幅畫。
左邊的畫,是一個扎著鬏鬏的,蹲著在跟狗對視,小孩的腦袋上,配了一個“汪”字。
右邊的畫,是一個袂翩翩的,眼饞地瞧著桌上的小,左手背在后,還藏了一碗。
雖然沒有仔細描摹眉眼,但是這場景畫得過于傳神,以至于薛玉潤都沒法掩耳盜鈴地說畫上的人不是。
薛玉潤:“……”
狗竹馬,大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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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潤對這幅畫耿耿于懷,就連跟二公主一齊出門時,也忍不住向嘟囔道:“我哪有那麼調皮?”
又是學狗又是吃,真的是!
可是未來的皇后誒,這讓面子往哪兒放?
二公主含笑點頭,聲道:“我們湯圓兒一點兒都不調皮,最乖巧不過。”
二公主這麼一說,薛玉潤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輕咳一聲,道:“還好,還好,一般般乖巧。”
二公主笑道:“這還不夠麼?我只盼我以后的孩子,能像你兒時那般乖巧。”
“那可是你教養出來的孩子誒,一定是知書達理、文質彬彬,一準沒差。”薛玉潤肯定地道。
二公主輕輕一嘆,絞了絞自己手中的繡帕:“若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顯然還是有些張,薛玉潤見狀,讓瓏纏把提前準備好的餞罐子拿了出來:“不慌,吃一顆餞,以后定是甜甜,不會糟糕。”
薛玉潤料到二公主會張,特意替二公主準備了甘甜的餞,好舒緩張的緒。
二公主一笑,張口吃下了薛玉潤的餞:“確實很甜。”
餞口甘甜,的確讓舒服了很多。
“好吃吧?”薛玉潤笑道:“這是曹記年前新出的雕花梅球兒,一點兒不覺得酸口。”
薛玉潤說罷,又想到這雕花梅球兒新出的時候,正是從靜寄山莊回來,去拜訪二公主的那一天。
“啊”了一聲,道:“哎呀我班門弄斧了。我忘了我七月去孫家見你的時候,駙馬拿回來的是不是就是曹記的餞?如果是,那你比我還更早吃到呢。”
二公主一愣:“這雕花梅球兒,我是頭一次吃。”
“我分不清曹記餞和曹婆婆餅子鋪的油紙包。”薛玉潤也愣住了,記得那天楚正則特意給帶曹記的雕花梅球兒,說是曹記那日的新品:“可能駙馬那日拿回來的是曹婆婆餅子鋪的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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