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瀅臉微紅,福了福,道:“薛二哥哥。”坐立難安地道:“薛二哥哥,你跟湯圓兒說話吧,我就先、先去找顧姐姐了。”
“去歲沒能回來慶賀你的及笄禮,禮我已經送至趙府。”薛彥歌點頭,笑道:“看看喜不喜歡。”
薛玉潤給趙瀅投去一個“你看,被我說中了吧”的表。
趙瀅慌忙應聲告辭。
薛玉潤抿著笑,沒有攔。
等趙瀅走了,薛玉潤才轉看著薛彥歌,意味深長地道:“可是,二哥哥,瀅瀅去年及笄的時候,你寫信讓我代送了呀?那次的禮不算嗎?”
自開竅之后,對于薛彥歌寫給的家信,一定要捎帶上趙瀅這件事,已經很深刻地明了其意。可以肯定,二哥哥一定對趙瀅有意,只不過礙于遠在邊關,不敢訴相思。
薛彥歌笑看著,他笑意溫和,帶著幾分戲謔:“開竅了?”
薛玉潤的臉一下就紅了,跺腳道:“二哥哥!”
薛彥歌笑著嘆了口氣,道:“難怪,我甫一進門,就覺得大哥臉不善,三弟看我的眼神跟救世主一般。原來是因為大哥心養護的小白菜跑了。”
“你才是小白菜!”薛玉潤哼道。
“怎麼會?”薛彥歌倚靠著梁柱,笑道:“大哥恨不能把我打包送走,隨便送給誰都行。不像對某些人,我才剛下馬還沒來得及氣,就被大哥著急忙慌地打發過來找人。”
薛玉潤想到先前在房中的形,心下不知憾還是慶幸,一咬,將心里話說了出來:“……你回來了,大哥哥是不是該盯著你了?”
薛彥歌大笑手,想要去薛玉潤的發髻。
“不許。”薛玉潤敏捷地躲開了,護著腦袋,道:“一會兒我還要見人的!”
薛彥歌藏起手,目里流出幾分懷念,慨然道:“我們的湯圓兒,當真長大了。你跟小石頭一樣是個胖娃娃的年紀,仿佛就在昨日。”
薛玉潤看了他一眼,無地穿他:“二哥哥,那個時候你就五歲,還不怎麼記事呢。還有,不要以為我沒有看到你蠢蠢的手。”
薛彥歌掌而笑:“可以啊湯圓兒,敏捷不減。”
薛玉潤沉重地嘆息一聲:“真不知道瀅瀅是怎麼記的,非說你是再好不過的哥哥,比趙哥哥還好。”
薛彥歌收斂了眸中的戲謔,道:“是嗎?你把我給你寫的家信告訴瀅瀅了?”
“那當然沒有。”薛玉潤矢口否認:“你左不過問我跟最近做了些什麼,見了什麼人。我哪知道你什麼心思?這些我自己就能回你,我還怕我問了瀅瀅,瀅瀅嫌你打聽太多呢。”
在薛彥歌面前,薛玉潤對自己曾經的“不開竅”,也相當的理直氣壯。
薛彥歌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薛玉潤笑瞇瞇地道:“那可不?我去年還去了登高宴,知道瀅瀅挑了誰組隊呢。”
薛彥歌收斂了笑意:“誰?”
薛玉潤朝他做了個鬼臉,好整以暇地道:“二哥哥,誰讓你沒有趕上我及笄禮的儀式,我得看看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當及笄禮的禮。”
“湯圓兒開竅了,二哥哥帶的那兩大箱禮怕是不了我們湯圓兒的眼了。”薛彥歌幽幽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陛下今日留在我手上,讓我帶給你的及笄禮禮,能不能你的眼呢?”
“誒?”薛玉潤驚訝地道:“陛下還額外有及笄禮禮要送給我?”
第52章
薛彥歌笑道:“原來你們方才在房中聊那麼久, 陛下都未曾跟你提及及笄禮禮的事?”
薛玉潤臉薄紅,低著頭,含糊道:“總要有些神嘛。”
薛彥歌看著自家寶貝妹妹這般模樣, 幽幽地嘆了口氣:“我現在突然后悔當初給陛下出主意了。”
“咦?”薛玉潤困地看他:“你給陛下出了什麼主意?”
“乞巧節的焰火, 好看嗎?”薛彥歌笑問。
啊。
就說,楚正則從來沒有弄過這等花里胡哨的玩意兒, 果然是二哥哥給他出的主意!
薛玉潤鄭重其事地搖頭:“不知道, 我沒看到。”
薛彥歌一怔, 狐疑地問道:“沒看到?難道陛下當真是替他某一位小友問的?”
皇上夾帶的信中,寫的的確是“朕有一友”。但薛彥歌一瞧,就覺得八九不離十是在說皇上自己。可沒曾想, 竟然不是?
薛玉潤一樂,調皮地道:“那你問陛下去呀。”
“你這還沒出嫁呢, 怎麼就胳膊肘往外拐?”薛彥歌不甚滿意地道:“再這樣, 我定要向大哥哥學習才是。”
薛玉潤嚴肅地道:“你學誰不好, 干嘛要學大哥哥。”
話音方落, 薛彥揚的聲音就飄了過來:“說什麼呢?”
語調威嚴, 很有幾分要抄子揍人的氣勢。
薛彥歌清咳了兩聲,左右四顧。
薛玉潤笑得氣定神閑:“在說——”轉向薛彥歌, 神認真而溫暖:“二哥哥,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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