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攜眾將回城,城門再次閉。
城牆巍峨,城門森嚴,如一堵山,在曹心頭,他令人收回曹洪等將領的,下令徐徐撤軍,回歸郾城。
路上,看著垂頭喪氣的士卒,曹突然反應過來,罵道:“該死的劉禪,詐的小賊,他占我便宜,壞我軍心!”
司馬懿在側附和道:“對,詐的小賊!”
曹冷眼看他,低聲道:“劉備寫給你的信,拿來給孤看看。”
司馬懿一臉委屈狀:“這個真沒有!”
曹突然就笑了:“孤知道你沒有!剛才就是隨意問問!”
司馬懿角了,有種糊泥的覺,心道:
“這種拙劣的挑撥離間之計,任誰都能看破!但是曹老板就不好說了。我若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劉禪啊劉禪,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坑我作甚?”
這時,許褚騎著馬、提著刀,目兇地靠了過來,高聲道:“大王,我來護你周全!”
曹回頭去看,心裏至極,溫聲道:“仲康剛剛力戰兩,還是不要過度勞了。”
話罷,猛地俯奪過許褚手裏的大刀,扔給侍衛,道:“還是隨我前行,陪我說說話吧!”
許褚看著禿禿的手掌,歎了口氣,道:“大王,劉禪文武雙全,勇不可當,我們不如投降了吧!”
曹聞言吃了一驚,徑直勒停了馬匹,不可思議地看著許褚:“你說什麽?”
“大王,劉禪文武雙全,勇不可當,我們不如投降了吧!”
曹見許褚真的敢重複一遍,瞬間暴怒:
“來人,將許褚綁嘍!”
許褚大驚:“大王,此為何故?”
“孤若不是知道你腦子不靈,馬上就以擾軍心的罪名砍了你的狗頭,連這種話你都敢說,我若不罰你,軍規何在!”
曹揚起馬鞭狠狠了許褚一鞭,咆哮道:“孤罰你一年俸祿,你速去麵壁思過!沒我命令,不準說一句話!”
許褚本以為曹要殺了自己,一聽隻是罰錢和關閉,放下心來,心裏嘀咕:“不殺我就行,要不然必壞了我主公的計謀!”
這時,曹親兵將許褚一把拉下戰馬,大致綁了,遠遠跟著曹前行。
司馬懿湊過去,小聲道:“將軍,你剛才說得太過分了,怎麽能讓大王投降呢?”
“我……”
許褚不知如何解釋,才不引起懷疑,半天沒憋出幾個字。
司馬懿見他語塞,以為他後悔了,安道:“將軍放心,大王隻是一時氣憤,不會嚴厲置您的!您回到自己營房,裝幾天孫子,安心休息,坐等大王重用就是!”
許褚歎氣,心道:我不想裝孫子,我就想一刀砍了曹阿瞞!
司馬懿見他垂頭喪氣,又安幾句,這才回到曹邊。
曹問道:“那憨貨怎麽樣了?”
司馬懿恭謹地回道:“回大王,仲康垂頭喪氣,後悔得很吶!已經知錯!大王就別生氣了!”
曹冷哼一聲,笑罵道:“從他怒砍了許攸,孤就知道他是個憨貨,孤犯不著跟他生氣,隻是他說出如此言辭,不嚴加懲,這大軍還怎麽帶?”
“大王聖明!”
等大軍歸郾城,曹將事務安排給司馬懿等人,疾步走向夏侯惇的臥房。
此時,華佗正在給夏侯惇拭臉上的。
曹幾步走上前,問道:“先生,元讓之傷,如何?”
華佗歎了口氣,低聲道:
“被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你說如何?”
“啊!”
曹大驚失,連忙俯去看,隻見夏侯惇臉上白骨、錯落分布,獨目閉,鼻不見其形,顴骨凹陷,原本一張英武的麵龐了鞋耙子臉。
其上鮮已經停止流淌,都有痂,哪裏還有人臉的形狀,果真是他媽都認不出了!
“元讓!”
曹悲呼,哀歎道:
“孤舉兵討伐黃巾軍時,元讓便跟隨孤征伐,後隨孤討董卓,戰呂布,迎天子,追劉備,斬衛固、殺張琰,伐張魯,攆孫權,南征北戰一生,功勳卓著,不想今日竟遭此厄難!”
華佗幹咳幾聲,道:“大王,夏侯將軍還沒死呢,現在不用念悼詞。”
曹一愣,瞪了華佗一眼,怒道:“孤這是有而發!你傻愣的作甚,還不快給元讓醫治!”
華佗點頭:“好嘞。”
話罷,他拿出藥膏,在夏侯惇臉上塗抹了個遍,往其鼻孔裏了兩個蘆葦桿用於通氣,接著把整個頭顱用白布裹了起來。
曹看著眼前的‘木乃伊’,鼻子一酸,厲聲道:“元讓,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華佗將陷昏迷的夏侯惇放平,提著藥箱就往外走,曹急道:“你去哪?”
“還能去哪?子丹的肩膀腫得像你腚一樣圓,子文的膝蓋腫得跟你頭那麽大,我不去治療嗎?”
曹一拍額頭:“去!速去!”
華佗撇撇,斜挎著單肩藥箱,腳步輕快地走出帳去。
曹見夏侯惇沒有蘇醒的跡象,安排好仆從照看,徑直去了曹真臥房。
剛一進屋,就見華佗給曹真灌了一大碗麻沸散,拿起剃刀,割開其肩膀上的皮,刨至骨頭,用極細的筷子出碎骨,扔到一個白盤子裏。
曹真齜牙咧,咬牙問道:“華先生,你不是說喝了麻沸散就覺不到疼了嗎?”
“沒錯!”
“那我怎麽如此疼痛!”
“哦,你剛剛喝下,還沒發揮作用!”
“我你馬,你不會等有藥效再施刀?”
華佗瞪了曹真一眼:“你大侄子的膝蓋腫得比你頭都大,我不得盡快給你醫治完,去醫治他?”
曹聞言,立刻道:“速速取一碗麻沸散,給吾兒送去,先喝了再說!”
曹真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看著指揮仆從送藥的曹,道:“幹爹啊,你也幫我想想辦法啊!”
曹皺眉想了想,一個手刀劈在曹真後腦,將他打昏過去:“這樣,你就覺不到疼了!”
華佗見了,狠狠瞪了曹一眼:“還有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就能見藥效了,你打他作甚!”
曹一臉黑線,再不願跟華佗說話,扭頭走了。
華佗見了,嘁了一聲:“裝什麽孤傲,等你頭風病犯了,還不是眼地派人請我!”
……
襄這邊沒打起仗來,南郡的陸遜已經指揮著大軍攻向城牆。
這次,他準備了更多的八雲梯,打造了更多的投石車,一腦地用了上去。數萬大軍隨著集的鼓聲,高喊著號子,衝向南郡城牆。
城頭,呂蒙看著昔日的戰友,重重歎了一口氣:“子方,我回府暫避一下。”
糜芳也不難為他,任呂蒙離去,用戲謔的語氣道:
“把煮沸的糞澆下去,先惡心惡心那些東吳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