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他曾經也有過初心

兩人一路吵一路來到赫爾盛的宮，十三王子還沒正式婚娶妃，暫時還不能離開宮開府另住。

住在宮裏也好，找他也方便得多。

第二年開春，西夏王正式整頓大軍準備進攻大熙邊境，他還要親自率兵。

當月的最後一日，大軍正式開拔之前，十三皇子忽然宣布陛下病重，是舊疾複發，並且病一發不可收拾。

彼時的西夏再沒有另一位醫高超的方譽，西夏王隻能躺在床上靠著微薄的意識茍延殘。

他不是猜不到自己的病是怎麽回事，隻是想不通他們是怎麽的手。

他在宮裏給自己設下了那麽多保護措施，包括真的有人刺殺了他，虎衛也會現讓那人給自己陪葬，這是他下個虎衛的最後一個命令。

但是他倒下之後宮裏一直都出奇的平靜，就連他邊伺候的太監宮臉上都不見波瀾，毫無驚慌之。

那一刻西夏王心震驚無比，從什麽時候開始，他邊的人早已經被其他勢力蠶食滲殆盡，而他卻半點不知？

難道他真的老了，鬥不過那些年輕人了。

最後的答案也沒讓西夏王等太久。

若晴長公主和赫爾盛一起出現在了西夏王麵前，他看到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兒子跟他曾經最忌憚的姐姐站在一起時，心中又氣又覺得好笑。

一時間百集。

“原來，竟是這樣。”

“皇姐，當年你選擇了我，如今你又選擇了這小子。”

“你就不怕他長以後也會變另一個我嗎？”

長公主翻了個白眼，“到那個時候老娘早老太婆了，這小子還能送我一個老太婆出去和親不？”

“就算他以後會為是另一個你，能被他控的人也不會再是我。”

“對我來說，仇恨的人隻有你一個而已，赫爾慶，你這輩子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你也活的夠久了。”

“另外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最後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

“當初在大熙，你以為你做的事當真天無無人知曉嗎？”

“是你跟大熙皇帝造謠說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種，所以在我回來之後他才會毫不留的殺死了那個孩子。”

“可當時你明明答應了我，隻要我答應一直住在深宮裏不出去，不對你的朝局造任何影響，你就不會對那個孩子出手。”

“是你食言在先！”

赫爾慶苦笑道，“那個孩子上兼了大熙和西夏兩國皇室的統，就算我不出手，你以為大熙皇帝真能容忍得了那個孩子活下來嗎？”

“就算大熙皇帝不忍心對自己的孩子出手，他邊的其他人也會推著他去做這件事，或者代替他出手。”

“那孩子無論如何都活不下來。”

就在這是，站在長公主邊一直帶著麵紗的方錦繡忽然摘下了麵紗。

“那可能要讓您和所謂的其他人失了，長公主的兒子至今還活的好好地。”

“當年死的孩子也不是他。”

赫爾慶隻是短暫的詫異了一下便明白過來。

“怪不得你願意跟我回西夏，原來你早就做了準備，把孩子掉包了。”

“那個孩子呢，現在在哪兒？”

方錦繡勾笑了笑，“陛下不是早就見過了嗎？”

“他就是正在邊疆和西夏大軍對戰了一年多的武定侯大將軍啊。”

聽到這個消息赫爾慶隻覺得腦袋裏什麽東西砰的一聲炸開了。

按緣關係來說，宗譽是他的親侄子，而他幾次三番一直想置他死地而後快，也一直都覺得他是大熙唯一能給自己造威脅的人。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他。”

“命運弄人，真是命運弄人！”

“我西夏，竟然有一天要亡在自己人手裏。”

長公主冷著臉很不高興他這麽說，要是讓宮裏的人聽見，還以為他們是西夏的叛國賊呢。

造反奪位和叛出賣國家那可是兩碼事。

這時赫爾盛站出來說道。“父皇，大熙很願意跟我們和平共，隻要您別執意發戰爭，誰都不會消亡。”

聽到這話赫爾慶冷哼一聲，“這話是大熙皇帝說給你聽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他們大熙現在勢弱，但基比西夏深厚許多，等他緩過氣來，你看它會不會把刀頭指向西夏！”

赫爾盛卻說，“如果大熙皇帝日後真的要反悔掀起戰爭，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守護自己的子民。”

“至眼下這段時間，百姓和戰士們是不用戰之苦的。”

“大熙會休養生息不斷進步，難道我西夏就會原地踏步永不向前嗎？”

“若我們勢力相當，就算到大熙皇帝要發戰爭，也要掂量掂量代價。”

“父王，統治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看到自己的子民安居樂業嗎？”

“當初您登上皇位的初心難道就是侵略別人嗎？”

赫爾慶被自己的兒子堵得啞口無言，當年以他的份，他哪裏敢肖想皇位，每日所想的也不過是如此保全自己，安穩度日不被欺負罷了。

後來是若晴皇姐拯救了他，從其他兄弟手裏保護了他的命，對他好，教導他學習，讓他變得強大。

但強大了之後他心裏就開始對曾經欺負過他的人心裏產生了怨恨，當他有能力去報複這些人的時候，他毫不猶豫那麽做了。

就連對他有恩的若晴皇姐，他也不想放過。

因為曾經見過他最落魄，最弱小，最不堪一擊的一麵。

隻是因為這樣一個理由。

這些年，他也不是一刻不曾後悔過，當他把若晴皇姐關起來的那一刻，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了。

所有人接近他，奉承他都是有目的的，就連他的兒子和妃子們，天倫之樂，夫妻之，父子之，背後皆是因為權利的紛爭而存在。

若他不是皇帝，這些貌如花的子又怎會心甘願嫁給他做妃子，同其他那麽子一起共用一個夫君。

這一切，赫爾慶心裏都有數。

“或許，你說的對吧。”

“朕從一開始，就已經忘了登上帝位的初心。”

長公主忽然開口道。

“你的初心是希天下貴族再也沒有嫡庶之分，你曾經說過，人從一生下來就被嫡庶的份打上了標簽，被區別對待，這很不公平。”

“你希以後的西夏，不再有被欺負你這樣的人了，最好不在有嫡庶之分。”

赫爾慶一愣，原來，他曾經也有過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