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莫名其妙,洶湧而深沉的,到底是怎麽來的?
夜墨巖不相信這是一個才接幾天,就能培養出來的。
就像以前對趙博延的恨那樣,來得莫名其妙,讓人不著頭腦。
這是夜墨巖第一次問出口。
不過他問出來之後,他又有些後悔。
蘇憶然是一個極其自我的人,有自己的主見和私,那並不是可以隨意讓人的部分。
他一直以來都懂得把握這種界限,因為他自己也是這種人。
就在他準備為自己的魯莽道歉的時候,蘇憶然說出了讓他震碎三觀的話。
“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從前世開始,他就是我的兒子。”
夜墨巖驚訝的看著,古井般深邃的眸子裏卻很平靜。
“什……什麽?”向來冷靜克製的男人,第一次哆哆嗦嗦地說不清話,“前……世?”
他真的隻是抑得太久,隨口問了問,本沒想過,蘇憶然這麽直接地說出這麽駭人聽聞的事。
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知道他今天就可以得到答案。
蘇憶然此刻前所未有地放鬆。
原來藏著,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
“阿墨,你不是應該早就猜到了嗎?”
他們從相識的那一天開始,就相互試探,以他的聰明智慧,應該早就有所懷疑才對。
“怎麽,猜到了,卻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你不應該是這樣不自信的人。”
蘇憶然死死地盯著夜墨巖的眼睛,深怕錯過他任何的緒。
雖然的經曆,真的匪夷所思,超越科學,但是的阿墨,可是暗夜的帝王!
怎麽可以懷疑自己的判斷……
夜墨巖愣在那裏,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
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懷疑。
從蘇憶然進他的視線開始,他就把仔仔細細的調查了好幾遍!
從穿開牙牙學語,到他們相遇,所有的事,他都事無巨細地調查。
一個被家族放棄的孩,因為生長環境並不如意,長期在被欺淩的環境中求生,格難免會膽小懦弱。雖然聰明伶俐,可是自卑,又謹小慎微的個,是刻在骨子裏的。
在人生的前十五年裏,確實是這樣的一個孩。
所有的調查報告,也很真實的佐證了這樣的人設。
可是,就是在他們相遇的時候,這個孩突然大變,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
漸漸地,他發現,知道一些在有局限的人生軌跡裏,從來沒有接過的東西。
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沉穩與見識。
會莫名其妙對一個人特別好,也會莫名其妙地特別恨一個人。
甚至知道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
這就很詭異了。
好奇心,讓他變得十分在意這個孩,關注的一切。
他被這樣詭異又生的孩吸引了,然後不可自拔。
上之後,那種詭異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他為此甚至專門研究了一段時間的玄學。
知道一些關於重生,穿越的傳說,但是由於太過匪夷所思,他放棄了。
其實後來他想明白了,他不願意深究,是因為他不在乎,他的是現在這個果斷,狠絕,又聰慧的人。管他是什麽況,隻要在他邊就好。
可是偶爾他也會害怕,害怕或許是異世的一縷孤魂,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走了。
在患得患失的焦慮裏,他潛意識裏不願意蘇憶然去冒任何風險。
失去,他承不起……
“阿墨。”蘇憶然輕輕地握住夜墨巖的手。
“你會害怕這樣的我嗎?”
“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怪?”
“會不會把我抓起來,送去科研所,做研究?”
蘇憶然朝著夜墨巖撒,其實的心是有些忐忑的。
萬一,他接不了,怎麽辦……
正在胡思想的時候,夜墨巖地抱住了,“你胡說什麽,你是我的妻子。”
蘇憶然終於揚起明的笑臉,“我就知道阿墨最好了。”
“你能跟我,說說……前世的事嗎?”
蘇憶然呆了許久,看著夜墨巖真誠的眼眸,悠悠地開口道,“啊~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轉過,看向窗外,似乎是這羅列語言,好一會才說道,“你知道嗎,我死的那個晚上,月亮也是這麽圓,隻是好像……更冷一些。”
腦海深的記憶,被重新調取出來,讓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夜墨巖心疼地收了臂彎,“其實,不說也可以,那並不重要。”
誰知這一次,蘇憶然不同意了,掙了夜墨巖的懷抱,鄭重其事道,“不,阿墨,你聽我說。接下來的故事很長,很匪夷所思,但是,卻是我的經曆。”
夜墨巖看著空的懷抱,莫名地升起一涼意。
沉寂的夜裏,蘇憶然的聲音很清冷。
夜墨巖知道那是一個悲慘的故事,可是卻從來不知道,這個故事可以這麽慘烈!
他隨著故事的發展心揪,難,不可抑製地憤怒,然而更多的是自責。
前世的自己到底去了哪裏,為什麽沒有出現在的邊……
好幾次,他都將摟進懷裏告訴,不要再說了,可是他知道不能。
因為,他若是靠近,這個故事就講不下去了。
他和蘇憶然都知道,這是坦誠相待唯一的機會。
錯過這一次,他不會再問,蘇憶然也不會再說。
說故事的蘇憶然,此時此刻,相當的平靜,也許是因為大仇得報,也許是因為這一世找到了幸福的港灣,總之,相比剛剛重生回來,了許多戾氣。
蘇憶然發現,說出來之後,心裏反而暢快了。
以至於最後的時候,還有閑工夫開玩笑,“阿墨,怎麽樣,這個故事,要是寫小說,會不會有人看?”
夜墨巖走上前,從後的抱住了,帶著哽咽,“不好,一點也不好,明明有兩世,男主角生生的被剪了一世的戲份,太過分了!”
“老婆……太過分了,是不是?”
“這到底是哪個瞎比作者瞎寫的爛東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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