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干的花瓣裝在一個個明的小玻璃瓶中,瓶口繞帶,通鮮艷,的確是很好的裝飾品。
生極力跟推薦:“這個烘干的真的很好,能放很久,而且打開蓋子也很香,大家都喜歡買這個。”
“我們要新鮮的。”一旁,秦既南掏出手機,“連花瓶一起,謝謝。”
“全部?”生驚訝。
“嗯。”
“那……那花瓶送給你們了。干花也送你們幾罐。”
“不需要。”秦既南微微頷首,端起白寬口花瓶,“謝謝。”
葉蓁側頭。
賣花生已經走遠。
“別這麼看我。”秦既南指腹隨意地捻著一片花瓣,“我知道你不喜歡死。”
指甲刮過掌心,葉蓁看著他懷里安靜綻放的白玫瑰:“新鮮的又怎麼樣,幾天就死了。”
“幾天?”秦既南笑了下,“這些花最能活兩周。”
不說話,了花。
“不如這樣,我們來打個賭。”
葉蓁手上不小心揪下一片花瓣。
抬眸,眉眼安靜:“賭什麼?”
“就賭它們能不能活過兩周。”秦既南低眸,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假如活過了,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
“如果沒活過呢?”
“那就,”他把花瓣放到掌心,眼尾微微上挑,“任君置。”
第28章
葉蓁抱著花瓶回寢室時, 在樓下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的影。
初秋時節,宿舍門口的梨樹葉子由綠轉紅黃,飄了幾片落在地上, 那人就坐在梨花樹下, 一副無打采的模樣。
本想直接走過去,結果下一秒, 沈如澈就轉過了頭, 見眼前一亮:“人姐姐!”
聽見這稱呼,葉蓁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
沈如澈向招手,只能抱著花瓶走過去:“在等阿音嗎?”
沈如澈搖搖頭:“我是送音音回來的,已經上去了。”
葉蓁看了他一眼, 用眼神詢問他怎麼還在這里。
“我在等司機來接我。”沈如澈聳聳肩,百無聊賴, “等好久了。”
他行為舉止總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北城現在的天氣算不上太冷,即便如此,沈如澈已經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的羊絨圍巾。
葉蓁這麼怕冷, 都只穿了薄。
頓了下, 在沈如澈旁邊坐下, 那裝滿白玫瑰的花瓶放在二人中間, 沈如澈好奇地左又:“能送我一支嗎?”
“可以。”葉蓁說,“但有換條件。”
“要錢是吧。”沈如澈去翻自己的錢包, “我給你。”
葉蓁額頭:“不要錢,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
“什麼?”沈如澈停了作, 好奇地看過來。
“不要再喊我人姐姐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比我小嗎?”
沈如澈點點頭, 又搖搖頭,報出了自己的出生年份。
他們是同一年生人,但沈如澈生日在十月,葉蓁在十一月,論起來比大一點兒。
葉蓁從花瓶里揀出三支開得最好的白玫瑰:“所以,不要再這麼喊我了。”
“好吧。”沈如澈眨了下眼,他長相斯文白凈,極容易讓人心,“那我你什麼?”
“名字。”
沈如澈歪歪頭,眼里寫滿了疑。
“葉蓁。”把手里的三支玫瑰遞過去。
“哇,這都是給我的嗎?”沈如澈開心地接過來,嗅了嗅味道,“謝謝你,你可以我阿澈,既南哥一直這麼我。”
他每次和說話總是三句話不離秦既南,葉蓁想到什麼,看了他一眼:“你好點了嗎?”
“什麼?”
“前幾天阿音不是去醫院……”
沈如澈慢半拍反應過來,他比常人要白些,慢半拍反應過來:“你說那次啊,那次只是遇到了個小車禍,都是他們小題大做非要我檢查一遍。”
葉蓁視線極緩慢地在他上掃過一圈。
沈如澈還在低頭看著懷里的話,小心了花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白的花,漂亮的。”
葉蓁疑:“你以前沒見過嗎?”
“沒有,我們家從來不放白的花,他們說不吉利。”沈如澈歪頭,“可能因為我從小到大總是在醫院,他們都以為我不喜歡白。”
“其實我還喜歡的。”
這幾句話輕描淡寫,葉蓁眸了。
沈如澈了個懶腰,遠遠看見來接自己的車泊近,于是從自己的三支玫瑰中,分出兩支還給:“我要一支就夠了,這兩支能給音音嗎?”
葉蓁輕怔,手接過:“好。”
“謝謝你。”沈如澈笑容純粹,同揮手,“再見。”
-
回到寢室,葉蓁依言將那兩支給了梁從音,剩下的便放在書桌一角。
來之前沒細數,洗完澡坐下之后,發現除掉送去的三支之外,花瓶里一共還剩三十支白玫瑰。
致如畫,如月,靜悄悄擺在那,不經意間便會奪去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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