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實在憋漲難忍。

回屋一把抵上門，江四爺就開始扯姰暖旗袍襟盤扣。

“你別扯，別扯，扯壞了~!”

姰暖又急又氣，著聲護住領，語聲快要哭出來。

“我一會兒還要見人呢！”

江四爺沒法兒，只好手落下去，又扯自己皮帶金屬扣，聲催促。

“你自己解，聽話。”

姰暖赧氣惱。

看他這憋不住的流氓架勢，知道也喊停也不可能，只能抖著手解旗袍盤扣。

里還著聲嗔罵：

“以后我可再也不跟你出來了~！”

江四爺聽聲發脾氣，心很好的笑出聲兒。

他將人抱坐上桌兒，挪步在前，對著敞的雪白瓷，又又親。

兩人關在船艙里，誰也沒敢來門。

甲板上架起了爐子烤魚。

魚都烤了七八條，船艙室的門才打開。

江四爺短碎的頭發微，襟還半敞著，姿態風流不羈，單手叉腰立在艙門口喊柏溪。

“柏溪，端魚來，給夫人把刺剔干凈了。”

柏溪揚聲答應，“是，四爺！”

江四爺轉就回去了，‘啪’地一聲踢上門。

屋里姰暖還掩著領側躺在小榻上，旗袍下擺歪斜耷拉著，出兩條纖細白皙的。

江四爺走過去，屈膝坐在腳榻邊，一只溫熱大手覆在小腹上輕。

他凝視姰暖面桃腮的臉，眼里和滿溢。www.33qxs.m

“難不難？”

先頭到底是不解氣，沒忍住就按著，進了一回。

這會兒完事兒，他平息下來，還有點兒后怕。

姰暖氣的瞪他，偏臉上春未散，眼兒也態瀲滟，本沒半分氣勢。

江四爺又忍不住親。

他啞著聲兒笑，“等爺要出遠門兒，可怎麼舍得下你，嗯？”

“你別我！煩死了，你趕出遠門兒去，晚點兒回來，讓我清靜清靜！”

江四爺嚯笑一聲，咬瓣叼住，用牙關磨了一下。

姰暖疼的輕嘶氣。

他才松，又咬牙氣笑，住頰側輕扯。

“都是給你慣得，爺往心窩兒里疼你，你蹬鼻子上臉的。”

姰暖揚手，‘啪’地一下拍在他手背上。

“你給我肚子里的寶貝疙瘩弄傷，看你后悔后悔！”

“呸，說那不吉利的話，爺有分寸。”

“你有分寸？呵~”

江四爺氣笑無奈，想按住再叼一口解解氣，正好門被拍響。

“四爺，魚剔好了。”

江四爺放開手，起親自去開門。

不一時，端了個托盤兒進來。

他坐在床邊兒，一手扶姰暖坐起，喂喝粥吃烤魚。

一頓飯用完，姰暖緩過力來，總算臉好看些。

江四爺見好就收，哄著人穿戴好服，又耐著心等重新梳好頭，這才領著人出了房門。

兩人從船艙出來，走上甲板。

項沖帶著汪恒幾個人正在收網。

姰暖第一次見，好奇的跟著江四爺走過去看。

網兜長長的，幾個壯漢拉了好半晌來全部拉上來，里頭網了好些海貨，料理出來滿滿四個鐵桶。

江四爺單手兜，一手摟著姰暖，見狀清笑點頭。

“收獲不錯，再下一兜。”

汪恒應了聲，帶著人重新去撒網。

出海唯一的樂趣，便是吹個海風，打個漁獲。

到傍晚五點鐘，晚霞漫天時，眾人這遭也算是滿載而歸。

船在碼頭停靠，姰暖跟著江四爺在親兵擁簇下下船，穿過碼頭時，遠遠能看到幾個碼頭倉口都已經在收拾鎖門。

奇怪的是，碼頭工人們并沒有因為下工而盡數離開。

反倒是有一半多的人，在角落里各自圍團。

聽靜，吆五喝六的喧鬧聲，像是在聚賭。

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張了兩眼，又微微抬頭看向邊的男人。

“這地方也這麼些人賭？”

江四爺隨意掃了一眼，眸清淡。

“嗯，晚上更熱鬧，三教九流的一些人都會過來。”

姰暖瞳珠了，試探著說，“我記得表姐跟我說過，云寧城三教九流見不得人的生意，都跟刀頭堂沾邊兒？”

江四爺緋薄角輕扯，淡笑著垂眼看。

“堂子，賭場，大煙館，全是刀頭堂的生意。除了大堂主韓紀秋，剩下五個堂主各司其職，賭行歸二堂主胡二爺管。”

說著話，已經走到車邊。

他攬了姰暖腰背，讓先上車，跟著坐進去拉上車門，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往碼頭那邊淡淡掃了眼。

“所以你說這幫碼頭工，有多被刀頭堂所控？”

姰暖神微微謹慎。

這樣的話，之前的提議，就不立了。

“刀頭堂的確很厲害，他們拿著所有惡人的，大煙，賭博，玩兒人，大多數男人都會有至其中一樣劣。”

江四爺不置可否。

他默了幾秒，抬手摟住姰暖肩頭，淡笑說。

“不過倒是個好提議，外面招來的人靠不住，可以用靠得住的人…”

姰暖不解地看著他。

江四爺勾笑了笑，沒再說得太細。

回到江公館，已經是五點多鐘。

夏日里晚膳開得也晚，打來的海貨正好送去廚房，今晚也有了加餐。

江四爺和姰暖先回屋洗漱更。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兩人正準備要下樓，闊闊就顛顛兒地跑進屋來大聲喊人。

“姆姆~，姆姆吃飯飯！”

姰暖瞧見兒子，臉上不自覺笑逐開，蹲下就摟住小人兒香了兩口。

闊闊趴在懷里，卻昂著小腦袋看自己父親，圓溜溜的大眼里布滿驚奇。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父親還在家。

“爹~”

小胖手過去，扯江四爺兒。

江四爺笑了聲，一手拎住他后領，拎小崽子似的把小球拋起來，又手臂一勾抱進懷里。

“啊，能指，還知道喊你姆姆吃飯。”

闊闊可喜歡父親，摟著他俊臉欣喜笑著，撅著小湊過去就親。

江四爺嫌棄的直躲，一食指抵住他眉心。

“住，男子漢大丈夫，別不就親親親，病得改改。”

姰暖跟在父子倆邊出門，聽言不失笑。

“他還不滿兩歲，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幾歲他也是男子漢。”

江四爺聲調清懶，一手抱著兒子下樓，一手去牽姰暖，臉上還故意板著，教育兒子。

“以后不準親了，你姆姆也不準親，長大了老子給你娶漂亮媳婦兒，親自個兒媳婦兒去。”

姰暖哭笑不得，一手拍在他手背上。

“你教他什麼？”

“怎麼是教？男人誰不要娶媳婦兒？”

“一歲半你跟他談什麼娶媳婦兒…”

“你別把他當孩子，男孩兒要早立，早點兒教養沒壞。”

闊闊歪著頭看自己父親母親斗，胖嘟嘟的小臉兒上滿是懵懂和好奇，手指頭也含進自己里。

江四爺一手指將他小手從里勾出來，眉心皺了下。

“全是壞病，還學上了吃手，以后不準吃。”

這話聽著是訓兒子的。

但落在秋姑姑和媽媽耳朵里，分明就是在訓斥們沒教好小爺。

兩人著脖子低低應聲，屏住了氣等著聽江四爺下頭的話兒。

好在，江四爺沒來得及再挑別的病。

一行人下到一樓，就見前廳外神匆匆走進來的人。

姰暖見是三姨太，多有點詫異。

天都黑了，又是用膳的點兒，三姨太這個時候匆匆趕到江公館來，說明是有事了。

難道江川那兒又出事了？